周母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一如从前那般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囡囡别伤心,等你们有了孩子就安稳了。”他们自结婚起就一直没同房,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在乔知滟出现之前,她也曾幻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梁曜庭也对她产生感情,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现在……梦该醒了。周南挽闭了闭眼,一滴泪无声滑落。下午,周母和周南挽就出了卫生所。医生同志说她没事,应该只是心里压力大。正好宣传部有个下乡的任务,周南挽就主动报了名,想着去散散心。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乔知滟眼神复杂地看向周南挽:“你是他的妻子?”
梁曜庭目光冰冷至极,带着警告:“周南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南挽将他眼中的厌恶看得一清二楚,熟悉的心绞痛又袭上心头。
第二次。
乔知滟不过出现两天,这已经是第二次梁曜庭对她这样发火。
她不知道究竟是这段婚姻本就让梁曜庭难以忍受,还是因为乔知滟的到来,他才更加觉得厌烦?
梁曜庭僵着脸:“我先送乔同志回去!”
周南挽失望地移开眼,心里已经如同一潭死水。
病房里安静下来。
周母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一如从前那般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囡囡别伤心,等你们有了孩子就安稳了。”
他们自结婚起就一直没同房,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在乔知滟出现之前,她也曾幻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梁曜庭也对她产生感情,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现在……梦该醒了。
周南挽闭了闭眼,一滴泪无声滑落。
下午,周母和周南挽就出了卫生所。
医生同志说她没事,应该只是心里压力大。
正好宣传部有个下乡的任务,周南挽就主动报了名,想着去散散心。
她走的时候没有跟梁曜庭说,以为只要两三天。
结果再回到部队,已经是一周后了。
周南挽拿着上海牌相机,回去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两个抱着资料的文员经过,带刺的目光在她身上刮了一遭。
“就是她,听说她在卫生所为了跟乔知滟同志争风吃醋,公然说自己是梁营长的妻子!”
“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吧!难怪会写报道污蔑乔知滟同志,原来是嫉妒人家有梁营长那样的对象……”
议论声渐渐远去。
周南挽疑惑地皱起眉,还没明白她们在议论什么。
就见分别一星期的梁曜庭板着脸朝她走来:“周南挽,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周南挽一愣,以为他责怪自己不告而别。
赶紧迎上前温声解释:“我跟着领导下乡去了,只是在村里耽搁了几天……”
话音未落,梁曜庭沉着脸打断:“下乡?我看你是故意逃避!”
周南挽被戳中了心思,一时没说话。
她的确是在逃避,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梁曜庭,更怕看见他和乔知滟的亲密画面。
可这反应落到梁曜庭眼里,就是心虚。
他怒火更甚,拿出一份报道递到沈如烟面前。
“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写报道污蔑乔同志!”
梁曜庭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周南挽心口发疼,她正想解释自己没有,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低头却看见报道上写着——
关于乔知滟同志勾引梁营长的不良作风,该怎么避免!
而下方的撰笔人,赫然写着周南挽。
周南挽心头狠狠一跳:“梁曜庭,你信我!这不是我写的!”
梁曜庭却置若罔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强行拉着她朝会堂走去。
“跟我过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梁曜庭!梁……”
砰!
周南挽一路的挣扎叫嚷在会堂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生生止住了。
会堂里坐得满满当当,个个扭头对着她交头接耳。
而台上坐着一排神情冷峻的领导,顶上还挂着鲜亮的横幅——“关于周南挽同志作风问题的批评大会”。
周南挽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张地看向梁曜庭:“这、这是什么意思?”
梁曜庭冷着脸,将她强行拽到台上,严肃地说:“周同志,你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话落,梁曜庭退开,站到了一旁。
周南挽无措地站在台上,慌张的想要解释。
身后一个领导却先一步开口。
“周南挽同志身为一名部队新闻记者,为了争风吃醋,不惜捏造与梁曜庭营长已婚的谣言,甚至在部队新闻报道中散布不实信息。”
周南挽顿时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被抽干了,她下意识看向梁曜庭。
男人目视前方,神情冷峻而坦然。
领导继续讲话,严肃的话音回荡在会场:
“针对周南挽同志严重作风不端的问题,现进行通报批评。”
“经过组织开会,决定将周南挽撤除职务,逐出部队,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