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嘲讽地看向谢夫人:“所以母亲还想办满月宴吗?你以为自己又能请来多少贵客?”“你当初大张旗鼓娶平妻,大闹太清宫,大肆编造我多么宠爱柳如涵,如今可有半分后悔?”谢夫人手都发抖:“你这是在怪我?”齐修文摇头:“不,我是在怪我自己。”他看也不看他们:“都出去吧,我累了。”谢夫人却不甘心地道:“月阑梦行巫蛊之术,有何资格做国师,我要禀告陛下……”她说到这里,齐修文才想起来这件事。他瞳孔一缩。
可待他看清那人影,激动的心却倏然冷下来。
“柳如涵,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人将你送走了吗?”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他森冷的目光让柳如涵身躯一抖:“将军,是老夫人让我留下的。”
见齐修文盯着她不说话,她又委屈起来:“将军,您究竟怎么了?是如涵做错了什么?”
明明在这孩子降生前,齐修文还对她百依百顺。
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柳如涵不解。
她上前想要挽住齐修文的手,却被齐修文一把甩开。
“别碰我!”
柳如涵摔在地上,被那嫌恶的眼神刺痛。
谢夫人匆匆赶来劝慰:“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母亲,你何必如此绝情?”
齐修文嗤笑一声:“那母亲你当初又为何对阑梦如此无情?”
谢夫人一滞,来来回回地走,怒斥道:“我就知道是因为那贱妇,你还惦记她是吗?再让我见到她,我定毁了这狐媚子的脸……”
齐修文冷冷看她:“你去啊,她就在太清宫。”
谢夫人怔愣瞬间,齐修文又嘲讽地补充:“母亲还不知道吧,她便是新任国师。”6
在场众人俱是一惊,谢夫人更是吓得后退几步。
旁边的下人连忙扶住。
谢夫人惊疑不定:“你,你说得可是真的?”
“今日陛下亲自在场观礼,更有无数京中贵人百姓亲眼所见,我何必骗你。”
想到自己对月阑梦做的那些事,谢夫人脸色一白。
她当初敢那般折腾月阑梦,无非是仗着月阑梦自成亲后与太清宫关系疏冷,国师更是不见踪影,月阑梦无处可告状。
她缓了缓,又强撑道:“那又如何,就算成了国师,我也还是她婆母。”
一个孝字压在头顶,便是陛下也无可奈何。
齐修文猛地攥紧手:“圣上已将休夫圣旨,送到月阑梦手上。”
谢夫人脱口而出:“休夫,怎么会有如此荒谬之事。”
齐修文胸腔翻涌,口中似有一抹腥甜涌上,他强行咽下。
“她现在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不可能。”
地上的柳如涵一张清丽的脸更是惨白得毫无人色。
谢夫人终于慌了:“她不会挟私报复咱们国公府吧?”
齐修文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她不会。”
他倒宁愿月阑梦报复他,至少证明她对他还在意。
而不是现在这样,无波无澜,云淡风轻,看他的眼神与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眼神嘲讽地看向谢夫人:“所以母亲还想办满月宴吗?你以为自己又能请来多少贵客?”
“你当初大张旗鼓娶平妻,大闹太清宫,大肆编造我多么宠爱柳如涵,如今可有半分后悔?”
谢夫人手都发抖:“你这是在怪我?”
齐修文摇头:“不,我是在怪我自己。”
他看也不看他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谢夫人却不甘心地道:“月阑梦行巫蛊之术,有何资格做国师,我要禀告陛下……”
她说到这里,齐修文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瞳孔一缩。
月阑梦都能以命换命,又如何会害柳如涵。
她若想害柳如涵,不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想到此,他眼眸里涌上无尽戾气。
“月阑梦已接任太清宫观主,更是国师之尊,手段今非昔比,掐指一算便能算出当初诬陷她的人,当初那事是谁做的,若此时承认,我或可保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