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会容忍我查出来吗?”江月泠瞳孔骤然紧缩:“你……”郁司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江太傅带着棺材进宫面圣的那天,我就在想,江春盈哭得太假了。”“只要江月泠死了,受益最大的不就是和江月泠同一个母家的江春盈吗?我事后查过感应寺那边负责煎药和吃食的姑子,他们全都在一个月以内相继暴毙,你觉得,这说明什么?”江月泠沉下脸,若有所思:“死无对证。”郁司远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对,就是死无对证,我查的越深,对我的追杀就越勤,这半年我的调查总是缺乏最关键的证据。但是,我觉得,她现在应该不会追杀我了。”
江月泠回到太傅府的时候,已经天色不晚了。
江太傅应该在大厅慢慢踱步着的,只是心中的焦虑如影随形。
“父亲。”
是江月泠回来了,江太傅急忙上前,将江月泠上下打量:“闺女,没事吧?”
江月泠的心情稍微变得轻快了些,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我能有什么事情”
江太傅一脸担忧:“我听闻春盈被降为婉仪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江月淡然开口:“她殿前失仪,皇上将她降为婉仪了。
江太傅震惊:“怎么会这样?”
江月泠心里顿时沉了下来,看情况,父亲还不知道江春盈的真实面目。
她该怎么和父亲解释,其实江春盈她根本就不是父亲眼中那样?
父亲眼中的江春盈懂事听话,但是,谁又能想到,这样懂事听话的人,还是杀死上一世的自己的杀人凶手呢?
江月泠掩住心中的怅然,浅浅行了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才松了口气
“又在叹什么气?”
身后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响起,江月泠猛然火头,只见窗边月色下,一道瘦削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江月泠眼前。
江月泠垂下眼眸,掩下心中不快:“礼王殿下,夜闯未出阁的女儿家闺房,这是登徒子才会做的行为。”
郁司远状若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正色道:“夜闯闺阁也要来见你,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吗?”
江月泠皱眉:“你想说什么?”
郁司远看着眼前这张脸,她似乎和江月泠越来越像了。
不如说,她就是江月泠?
帮上没有等到郁司远的回话,反而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这张脸看,江月泠的眉头越皱越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郁司远这才讪讪收回视线:“抱歉。”
看着江月泠的表情,郁司远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你还记得你和我在山林的初遇吗?”
听郁司远提到这件事,江月泠陷入沉思,在重生之时,她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郁司远,但是那天他居然是满脸血污,昏迷在一片山林里。
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不是吗?
郁司远深呼一口气:“很明显,我是遭到了追杀,也许当时他们觉得我命不久矣,就回去复命了,但在你帮忙的救治下,我还是活过来了。”
江月泠疑惑不解:“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遭人追杀?”
郁司远冷笑一声:“听说今天宫宴,江春盈殿前失仪,被降为婉仪了?”
“殿前失仪,这是有点脑子都犯不了的错……况且还是她江春盈。”
“我还挺想知道,今日宫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月泠警惕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郁司远叹气:“你还不明白吗?追杀我的人,就是刚刚被降为婉仪的江春盈啊。”
本来江月泠都没有耐心继续听他卖关子了,但是郁司远此话一出,江月泠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她震惊的望向郁司远:“她追杀你?她为何要你的命?”
郁司远倚靠在窗边,低低的声音带上了一些无奈:“因为我这半年一直在查找江月泠死在感应寺的真相。”
“你觉得,她会容忍我查出来吗?”
江月泠瞳孔骤然紧缩:“你……”
郁司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江太傅带着棺材进宫面圣的那天,我就在想,江春盈哭得太假了。”
“只要江月泠死了,受益最大的不就是和江月泠同一个母家的江春盈吗?我事后查过感应寺那边负责煎药和吃食的姑子,他们全都在一个月以内相继暴毙,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江月泠沉下脸,若有所思:“死无对证。”
郁司远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对,就是死无对证,我查的越深,对我的追杀就越勤,这半年我的调查总是缺乏最关键的证据。但是,我觉得,她现在应该不会追杀我了。”
“江月颜小姐,你应该……是她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