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谬至极。他周曜淮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沐梨一人,不娶只是因为沐梨的存在。只是没想到,沐梨的存在,众人都不知晓。季云禾有些疑惑,依照沐梨的手段,若是成为了将军夫人,怎会甘愿无人知晓?这时,却又听岭南王冷哼一声,警告道:“这心里有别人的男子,是装不下别人的,更何况后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可不要陷进去。”季云禾思绪回笼,将心底的情绪压下:“爹,您放心,陛下不是要给我与九王赐婚吗,我与周曜淮能有何事?”这句话,似是在安慰岭南王,也是在安慰自己。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季云禾倏然一僵:“我我我……”
她解释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
岭南王妃还不知其来龙去脉。
岭南王看她一眼,娓娓道来:“周曜淮说他女儿喜欢你,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他哪里是想让你陪陪他女儿,怕是存了找你做填房的心思。”
“填房?周曜淮不是娶妻了吗?”
季云禾呼吸一窒。
她从岭南王口中知道了曾经的往事。
“这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据说曾经他的妻子是他的副将,只是一只未被将军府承认,最后战死幽城,这些年来,他一直未娶,便是因为思念亡妻。”
“而那女儿,是他从幽州抱回来的,他如珠似宝的宠着,应当是那亡妻的女儿。”
季云禾还未曾恢复血色的唇角勾起,有些讽刺:“呵,荒谬。”
这是季云禾第一次听到周曜淮的后宅之事。
从前她不敢打听,也在心中告诉自己,周曜淮一事,与她没有关系,便没去打听。
没想到外人是这样传的。
真是荒谬至极。
他周曜淮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沐梨一人,不娶只是因为沐梨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沐梨的存在,众人都不知晓。
季云禾有些疑惑,依照沐梨的手段,若是成为了将军夫人,怎会甘愿无人知晓?
这时,却又听岭南王冷哼一声,警告道:“这心里有别人的男子,是装不下别人的,更何况后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可不要陷进去。”
季云禾思绪回笼,将心底的情绪压下:“爹,您放心,陛下不是要给我与九王赐婚吗,我与周曜淮能有何事?”
这句话,似是在安慰岭南王,也是在安慰自己。
告诫自己,不要有任何心思。
接下来几日,季云禾的病便好了大半。
期间,君承炀也来探过一次病。
正巧碰上季云禾在喝药,苦涩的药味蔓延开来。
季云禾蹙了蹙眉,淡淡道:“先放在一边吧。”
“不爱喝药?”君承炀的声音传来。
季云禾看向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表达着她的诉求。
君承炀笑道:“你且等一下。”
说完,便出去了。
季云禾看着他,一头雾水,等到君承炀回来时,递给她一包蜜饯:“喝完药,吃一口甜蜜饯,便会冲散嘴里的苦味了。”
“多谢。”
季云禾愣了片刻,接过。
接东西时,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一起。
炙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似触电般,传递到心间。
……
病愈后,季云禾便接到周曜淮的帖子,约她在清音茶馆相间,说念念想她了。
季云禾想起念念,心头情绪复杂。
不过最终还是选择赴约。
来到包厢,周念念便扑上来抱住她的腿,甜甜唤着:“娘亲!”
季云禾还是没办法将她当成周念念的娘。
她低头,就对上周念念那双葡萄般清澈灵动的眸子:“娘亲,爹爹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了吗?”
周念念的眼神星光熠熠,似乎满心满眼就是将她当成了亲生娘亲。
被这样看着,季云禾心中不是没有触动,有些不忍将她推开了,随即柔声回到。
“好了,念念,快去你爹爹身边吧。”
周念念却抱着她的腿不动:“不要,我要跟着娘亲。”
季云禾寸步难行,只能求助般的看向周曜淮。
周曜淮却笑了,如同冰山消融,走上前停在季云禾面前:“今日是念念生辰,希望你陪着她。”
“娘亲……”
季云禾听着周念念难过的语气,蹙眉看向周曜淮。
周曜淮亦是看向她,语气虽温和,目光里却充满威压:“难道你想让念念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