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我的名,我的印章也是我外公刻的,跟我外公的一样,刻的都不是名,而是字。”“你的字叫什么?”“娈姝,我外公喜欢诗经,我的字取自诗经?邶风?静女。静女其姝,静女其娈,取义年轻美丽而又美好。外公本意是希望我不要只拥有美丽的外貌,更要有美好的内心。”娈姝……他默默的念了一遍后忽然一笑:“好,我记住了,娈姝。”傅君寒这样一说,宁妤脸些微的红了红。除了外公和妈妈还有钟叔,没有人会叫她的字。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字意义非凡。她抿唇望着他浅然而笑,莹亮的灯光下,似是醉了谁的心神。
宁妤哭够了,平复了好久的情绪,这才拉开包包扯出湿纸巾将脸上哭花的妆全都擦了去。不刻,素颜美人儿重现镜中,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还是有些红,不过已经可以见人了,她这才拉开车门下车,总不能一直让傅君寒在外面罚站。
远处的傅君寒见她出来,转身走了回来。
宁妤抿唇:“四爷,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因为是晚上,光线又不那么明朗,所以她相信他是看不到自己发红的眼圈的。
“好,那就回去吧。”
两人一起上了车,傅君寒发动车子倒车离开,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宁妤是觉得有些丢脸,“那个……四爷,今天谢谢你。”
“你该谢我的事情太多了,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口头上的道谢。”
宁妤笑了笑:“也是。”
“也是?”傅君寒侧头看了她一眼后又快速将视线移回路上。
“自从认识你,我好像的确欠了你很多人情,一时半会,我只怕是还不完了。”
“那就慢慢还吧,当然了,还是不要口头上的道谢。想要谢别人,方式很多,我最待见的是以身相许。”
宁妤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反正都已经欠了这么多,很难偿还了,索性就虱子多了不咬,赖掉吧。”
傅君寒勾唇笑了笑,宁妤见他笑了,自己也扬了扬唇角,可能是哭过之后觉得心情都舒畅了的原因吧。
“赖掉这件事是最不可行的,我是商人,不做赔本生意,赖得掉一时,赖不了一世。小心我会放高利贷,将这份债放大到你得把自己卖给我。”
宁妤笑:“你不会这么做的。”
“何以见得?”
宁妤转头看他,因为他是好人,“因为……买了我,稳赔不赚,你不是说了吗,你不做赔本生意。”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个可以把倒闭了企业给做活的商人,这就是我的能力。”
宁妤笑了起来:“四爷,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啊。”
“你觉得这是玩笑?”
宁妤知道这当然不是玩笑,他的生意手段在国际上都有名了。经手的企业不管是不是苟延残喘,都绝对可以起死回生。财经报道是怎么评论他的来着?啊,对了,他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简称,神之手,点到哪儿哪里赚。
想到这一点,宁妤心思一动,莫名的就想利用这次机会,毕竟千载难逢:“难道不是?”
“看来我被人小瞧了,没关系,我是个善于证明自己的人。”
“四爷说的好,我也想看看四爷是怎么证明的,四爷敢跟我打赌吗?”
傅君寒挑眉,这小丫头竟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好,打赌,说吧,赌什么?”
“四爷可以帮我抢回宁氏吗?”她说着望向他,目光灼灼。
傅君寒眉心微微深沉了几分,等待了这么久,这小丫头终于上道了,“赌什么?”
“四爷说了算。”
“好,如果我赢了,你归我。”
“那如果你输了呢?”宁妤知道,这个赌注一旦开始,就只能赢不能输。所以,哪怕赔上自己,她也要他赢。
“我归你。”
宁妤脸一红,“看来四爷对自己很有自信。”
“赌注已成立,走着瞧吧。”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进了寒秋园,傅君寒将车开到了静心苑的门口。两人下车后,傅君寒命人将后备箱的字搬了出来。见字画差点跌落地上,宁妤连忙上前去扶了一下。
见她对这字画如此上心,傅君寒道:“小心点,搬进我的房间去。”
听说要搬进他的房间,宁妤忙道:“四爷,这字画可以放到我房间吗?”
傅君寒打量她:“你对自己的字画也这么着迷?喜欢孤芳自赏?”
宁妤眉心微挑:“今天,四爷也被我骗了吧。”
“怎么?”傅君寒问完,忽然就恍然大悟:“所以,这是真的?”
宁妤抿起唇角点了点头,至此傅君寒才发现这女人一点儿也不简单。字画被搬上楼,傅君寒让人把字送到了宁妤的房间,两人也一起跟了进去。看着佣人将字画挂好,宁妤唇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佣人出去后,傅君寒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既然画是真的,那这么说来,你手里的印章是假的?”
“印章也不是假的,”她从包里掏出两枚印章其中一枚放到了桌上,另一枚在她包里的本上按了一下递给傅君寒,傅君寒接过后过去与字画比对,的确,没有什么不同的。
“看来,你今天就是为了抢字画而去的。”
宁妤走上前,仰头望着那副让人心生柔软的字,“去之前,我想过能够动我妈保险柜的人只有我爸。既然是我爸拿出来的,那就不可能是假的。
拍卖的过程中我也仔细看过,这字的确是我外公写的没错。因为印章还是当年我亲手帮他按上的,有些歪。我清楚的记得,我外公说过,既然字是横平竖直的,那章也一定要印的堂堂正正。
我外公一向很珍惜自己的字,他从不对外售卖。即便是他拿出去送人的那些字,也都是没有盖章的,字画这种东西,没有盖章就不会值钱。
我也想过,花钱将这字画给拍回来,可是这样一来似乎就违背了我外公的遗志。所以我才会在你喊完一千万后,忽然灵机一闪想了这么个主意。”
傅君寒赞扬的看向她,灵机一动想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这个女人的聪明可见一斑,用好了,将会大放异彩。
“今天,我也是被你认真的表情给蒙骗了,想来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宁妤笑:“没有人比我更懂我外公的字,我若说是假的,即便专家来了又如何?仔细想想,我认真起来的样子自己都害怕。”
傅君寒摇头笑了笑,这女人非但胆子不小,还很幽默。他回身将印章放下,看到桌上还有一枚印章,他指了指问道:“这是你的?”
“嗯,”她点头。
他拿起印章看了一眼:“不是你的名字。”
“对,不是我的名,我的印章也是我外公刻的,跟我外公的一样,刻的都不是名,而是字。”
“你的字叫什么?”
“娈姝,我外公喜欢诗经,我的字取自诗经?邶风?静女。静女其姝,静女其娈,取义年轻美丽而又美好。外公本意是希望我不要只拥有美丽的外貌,更要有美好的内心。”
娈姝……他默默的念了一遍后忽然一笑:“好,我记住了,娈姝。”
傅君寒这样一说,宁妤脸些微的红了红。除了外公和妈妈还有钟叔,没有人会叫她的字。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字意义非凡。她抿唇望着他浅然而笑,莹亮的灯光下,似是醉了谁的心神。
傅君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娈姝。”
他说完就往外走去,宁妤抿唇将他送到了门口,他往自己房间走去,宁妤轻轻的关上门,后背轻轻的依靠在了门上,唇角扬起了笑容。
娈……姝……
第二天一早,宁妤早些就起床了,佣人将走廊打扫干净后,她就一直在门口徘徊没有下楼。隔壁房门打开,傅君寒出来,她立刻站定转身看向他。
见她盯着自己的样子,傅君寒眉心扬起:“怎么,有事?”
宁妤上前:“四爷,今天你有时间吗?”
“应该会很忙,不过如果你找我有什么事就另当别论了。”
宁妤抿唇:“我担心我爸反应过昨晚的事情不对,会再去取保险柜里的字,到时候再去抢的话可能就会比较麻烦了,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银行,我要把保险柜里的字全都取出来,放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傅君寒想了想:“中午十二点,你来公司找我。”
宁妤唇角扬起连连点头:“好的,我会准时过去的。”
她一个人过去的话,只怕银行会找麻烦,但有傅君寒跟着就不一样了,她这就算是……狐假虎威了吧。不过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她心里还真的有些小窃喜呢。
“一起吃早餐吧,娈姝。”傅君寒从她身边走过下楼。
宁妤点头笑:“好啊。”
不知道为何,经历了上次的住院事件后,她好像不那么怕这个男人了,原来,人都得在相处中慢慢改变初印象的。
其实要真的说起初印象……她对他的恐惧都来自于传言吧,如果他也相信传言,那她在他心中岂不就是杀人犯了吗?她甩了甩头,看来传言果真害死人。
吃过早餐后,宁妤回了房间,傅君寒去公司。上了车后,坐在副驾驶座的徐兆亭回身恭敬的递上一份资料。
“四爷,这是今天早上开会准备的资料。”
傅君寒将资料接过展开边看边问:“昨天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四爷,那起车祸的确疑点不小,车祸当时车上有三个人,宁小姐和栗家两姐妹。传言说车是宁小姐开的,可是宁小姐毫发无伤,栗家姐妹却一死一伤,所以才会有人说宁小姐是蓄意谋杀。
但我派人去调看了出事车辆的照片,当时主驾驶位是被撞扁了的,若真如传言所说那般,宁小姐应该是没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