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卢氏一辈子也没这般兴奋过,一副养殖的鸿图已经在她脑海里展开了。搕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养猪肥,猪生崽,崽长大。一环又一环,希望满满。就算以前陪着丈夫在官场社交,出入高宅大院,吃山珍海味,也没现在这般开心。“我计划过了,院子里刚好有一个猪圈,前面养猪,后面养小鸡,刚刚好!”“还有,人家送你的牛肉,咱们没肉送回去,等小鸡长大了,也送人家一只吃吃!”……搕崔卢氏唠叨了一路。而当崔薄言看见采小兰又买
崔卢氏一辈子也没这般兴奋过,一副养殖的鸿图已经在她脑海里展开了。搕
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
养猪肥,猪生崽,崽长大。
一环又一环,希望满满。
就算以前陪着丈夫在官场社交,出入高宅大院,吃山珍海味,也没现在这般开心。
“我计划过了,院子里刚好有一个猪圈,前面养猪,后面养小鸡,刚刚好!”
“还有,人家送你的牛肉,咱们没肉送回去,等小鸡长大了,也送人家一只吃吃!”
……搕
崔卢氏唠叨了一路。
而当崔薄言看见采小兰又买了一头毛驴的时候,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打搬到扬州城,家里总是卖东西。
最初是大哥,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发卖。后来二哥也看不下去了,同样不停地拿东西出去。
一直到家庭决裂,三兄弟分家。
可依然没有进项。
这下便轮到崔薄言出去贩卖家里的东西,换来铜钱,继续过活。而采小兰拉回的毛驴,彻底改变了他对采小兰的印象,或许家里从此就要崛起了。
“哪怕,父亲真的回不来了!”崔薄言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能让大家小瞧了他。搕
采小兰又忙了起来,她从城里买回一堆猪下水,在院子里架起镀银铜锅,没日没夜地煮了起来。
上回买回来的调料,几乎都下进去了,猪下水没花多少钱,但调料很贵。这锅汤,以唐朝人的口味而言,哪怕是煮下一把草,也好吃。
好吃的卤煮并没有到大卖的地步,甚至有的时候,一天只能卖出去一两份。幸好,卖不动得情况在采小兰开发出卤鸡爪后,得以改善。但算下来,每天所获,纯利润也仅在三十钱左右吧。
“采小娘,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味道可比之前香了多!”王老先生闻着味道来了。
“呀,王老你来啦!又馋了?”
来得是常客,有钱的主儿。一旬里面,最多两三日不来。不来的这两三日还是在宿醉中度过的。
第一回来时,王先生银黑参杂却柔顺无比的披背头发,让采小兰惊为天人。如果他活在现代,光靠着洗发水的广告费,就能养活自己。搕
“哈哈,今天来了个朋友。我跟他说,刘家庄虽然离集市远,但是有美味。他不信,这回你给我挑几块好的,非得让他见识下!乡野亦有贤才!”王老先生精神奕奕,说话中气十足,小院里都是他的声音。
“好!”
采小兰从锅里先捞出一小块白肉,又切出半只猪耳朵,至于大肠、猪肝等细物不吝啬,一一切成薄片,淋上现调的小葱青蒜汁。在王老带来的盘子里摆得整整齐齐。
“王老,您朋友也和你一样牙口好吗?好的话,我再加几个鸡爪,吃起酒来,可爽利了!”
“好!”王继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接连拍手,“妙极,妙呀,牙口好不好?小娘子问得极好,当浮一大白!”
堂屋背书的崔薄言听到爽朗的笑声,勾出头来,好奇发生了何事,看到那满背的头发,恍然道一声,“原来是他!”
王继不是一般人,气度与谈吐,都代表他的文化素质极高。但这与崔薄言毫无关系,岁数上差了好几倍,玩不到一块去。搕
要叫世上读书人听到他内心的想法,非得笑死不可。
堂堂前朝遗老,山野隐士东皋子,竟被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年轻人嫌弃年纪大。
“王老,还是一样的小篮子,下回再来带回来就成!”
采小兰收了王继四十文,对正要出院门的王继高喊一声,“王老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