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毯的缓冲,她摔得并不是很疼,可她还是坐在墙边哭了起来。可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是在哭什么。许是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许炜晔出门的时候满脸焦急,手机还放在耳边。他只迈出一步,就看见了温窈。他急匆匆跑上前,握住她的双肩问:“窈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谁欺负她?霍庭宴那个混蛋欺负她,仗着她喜欢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她,从前的拒绝还不够,现在又说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在他眼里,是不是自己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温窈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庭宴:“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一起,温窈。”霍庭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只怕她会再次突然消失不见。
“你疯了吗?”温窈拧起眉。
霍庭宴的眼神却是坚定的,他说:“我没有在说笑。”
温窈的心蓦地慌乱起来,她意识到这一次或许他真的是认真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不这样坚定地选择她?
温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腕从霍庭宴的手中挣脱出来。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她说完,一把拉开门逃跑一般地离开。
独留下霍庭宴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晦暗。
温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她的脑海里充斥着霍庭宴的那一句话。
“我们在一起,温窈。”
“咚。”
温窈摔在酒店的走廊上,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发出沉闷的一声。
有地毯的缓冲,她摔得并不是很疼,可她还是坐在墙边哭了起来。
可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是在哭什么。
许是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许炜晔出门的时候满脸焦急,手机还放在耳边。
他只迈出一步,就看见了温窈。
他急匆匆跑上前,握住她的双肩问:“窈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她?
霍庭宴那个混蛋欺负她,仗着她喜欢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她,从前的拒绝还不够,现在又说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在他眼里,是不是自己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温窈被许炜晔揽入怀中,眼泪沾湿了他肩膀的衣服。
“许炜晔,我好累,真的好累了……饣并”她喃喃着。
最后温窈是被许炜晔抱回房间的,她睡得很快,真像是刚跑完几千里那样,睡得酣甜。
许炜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总有担心,便坐在房间的客厅里守着。
一夜过去,他甚至都没有小睡一会儿。
温窈在天刚亮的时候便醒来,她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有片刻的失神。
走出房间,她看见坐在外面的许炜晔,是有惊讶的,但是她说的却是:“许炜晔,我决定留在国内了。”
许炜晔的双眼不满血丝,听见这话也只是轻轻笑起来,然后说:“那我陪你。”
两个设计师准备搞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温窈将工作室的地点都交给了许炜晔,自己则是去了她曾经住的那个房子。
她联系了房屋中介,但中介说这房子早在她四年前离开之后就被人买走了。
没办法,纵然她喜欢,也只能重新再找一处房子。
“温小姐,这房子的旁边是空着的,房主刚刚才搬走,您要不要看看?”中介殷勤地介绍着。
温窈想了想,反正房型都是一样的,便说:“不用看了,直接签合同吧。”
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许炜晔也找好了工作室,同时开始装修。
家里人和霍淼淼知道她要留下来,轮流来问候了一遍,都很高兴。
但这些人里没有霍庭宴。
从那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温窈,仿佛那个晚上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天亮了,梦就醒了。
筹备工作室的时间不短,春天的时候,温窈收到了一份邀请函。
是一场服装设计比赛,在东京举办。
这样的设计比赛温窈在伦敦的时候也参加过,拿了金奖,因此她的名字也在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
霍淼淼举起那封邀请函,在灯光下看了又看,转头看向温窈:“窈窈,你要去吗?”
温窈吃下一个虾饺,口齿不清地说:“去呀,干嘛不去?那个奖项已经是两年前的了,工作室就要开了,我得有点资本才能招到优秀的人。”
“东京唉,可以看樱花呢。”霍淼淼语气有些遗憾,“我还没看过呢。”
“那我多拍几张照片给你。”温窈笑起来。
霍淼淼嗔怪地看她一眼,又问:“许炜晔跟你去吗?”
温窈摇摇头:“他要忙工作室,而是他是学建筑设计的,工作室和我的房子都是他设计的。”
他们负责各自擅长的领域,也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