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温元弋百无聊赖地坐在轮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湖里的锦鲤投食。小菊担忧问道:“公子您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没有!”“那是您在担忧几天后的治疗吗?”温元弋更心烦了,“也没有——”“我看他这是在思春了!”永安侯夫人走了上来,把温元弋手里碗中的鱼食全部倒进了湖里。“见过夫人。”小菊行礼道。“嗯。”温元弋一把将碗抢了回来,烦躁道:“娘你这是乱说什么?!”
他穿越过熟悉的檐廊,穿过熟悉的花园,终于来到了下人口中的“急救中心”。
彼时夜幕降临,院子里也掌了灯。
他的目光越过来来回回的人影,一下子就看见正在认真给人诊脉的少女。
昏黄的灯光之下,少女绝美的脸庞有些朦胧。
赫连君泽看得有些不真切,脚步不自觉的往前。
越是往前,少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愈发地清晰。
清晰到深深镌刻在他的心中,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突然,少女发现了他,一抬眸,含满笑意。
“王爷你回来啦!”
赫连君泽眼睛有些发烫,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嗯,我回来了。”
这一刻,他知道,他沦陷了......
石斛这才发现赫连君泽,慌忙行礼道:“见过王爷!”
丫鬟小厮们也纷纷向赫连君泽行礼,可是他好像没看见似的,眼睛一直落在在沈南星身上。
终于诊完最后一人,石斛帮着收拾着东西,沈南星这才发现赫连君泽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且看向她的眼神目光灼灼。
她晃了晃手,“王爷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
突然沈南星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宋应川,大喝道:“宋将军你给我站住!!”
宋应川的身体立马站直,心虚地看了沈南星一眼,然后偷摸躲到了赫连君泽身后。
“二小姐你别生气啊!生气伤身!”
沈南星气得叉腰,“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听医嘱私自外出!”
薛骏在一边拱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朝着沈南星努努嘴,“不止如此,他还把他的手指翻得都快擦出火星了!”
“薛骏你——”宋应川朝薛骏方向踹过去一脚,但是被他灵活闪开。
沈南星气得跺了跺脚,无意识地朝赫连君泽撒了个娇,“王爷你看他们!”
这软软糯糯的撒娇语气把赫连君泽取悦到了,他收回宠溺的微笑,装作严肃地呵斥了二人,“你们切勿胡闹!”
两人立马老老实实地站好,“是,王爷......”
不过宋应川还是认真地跟沈南星说:“二小姐你放心,我这只手绝对没有动到!”
“哼!那还差不多!”
而薛骏看到沈南星他们今天义诊,心也有点痒痒的。
于是他面带羞涩,不好意思地跟沈南星说道:“那个,二小姐,您也帮我把把脉呗?”
沈南星打趣地看着他,这小子的痔疮还没帮他治呢!
“把手伸过来!”
薛骏傻呵呵地将手伸了出去。
沈南星眼珠子一转,故意大声说道:“你这痔疮不要紧,我给你些药就可以!”
“噗呲——”
人群中立马有人笑出了声。
薛骏闹了个大脸红,“笑笑笑什么?!信不信我打你们?!”
随后又幽怨地看了沈南星一眼,“二小姐您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沈南星安慰他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男九痔听说过没,说不定你家王爷也有痔疮呢?”
“噗呲——”
赫连君泽额上青筋直跳,满脸黑线,并咬牙切齿道:“沈南星,本王本王没有!!”
“哦。”
赫连君泽:......
第二日,永安侯府。
花园里,温元弋百无聊赖地坐在轮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湖里的锦鲤投食。
小菊担忧问道:“公子您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
“那是您在担忧几天后的治疗吗?”
温元弋更心烦了,“也没有——”
“我看他这是在思春了!”
永安侯夫人走了上来,把温元弋手里碗中的鱼食全部倒进了湖里。
“见过夫人。”小菊行礼道。
“嗯。”
温元弋一把将碗抢了回来,烦躁道:“娘你这是乱说什么?!”
“你猜娘刚从哪里回来?”
“哪里?”
“我一大早就去晟王府看沈二小姐去了。”
温元弋的眼睛一亮,身体立马坐直,急忙问道:“她怎么样了??身体好了吗?”
永安侯夫人极其嫌弃道:“你看看你!还敢说不是思春?!”
“我——”温元弋整个人都蔫下去了,“我没有......”
随后又给自己找补道:“她,她都有晟王的孩子了,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心思!”
“呵!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她那所谓的身孕是假的吗?”
“娘你怎么——”温元弋诧异道。
永安侯夫人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都生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了,她有孕没孕我还能看不出来??”
“不过吧,”她话语一转,“人家都有晟王了,你也别存着不该有的心思了。”
温元弋不服气,“可是她和晟王只是合作!她又不喜欢晟王!”
“可是晟王喜欢她呀!你觉得晟王这样的人会容忍他人觊觎自己喜欢的女人吗?”
永安侯夫人继续打击他道:“况且,我要是沈南星我也会选择晟王,人家地位尊贵,权力巨大不说,人家长得可比你高大威猛!”
“娘!你还是我亲娘吗?!!”
温元弋一怒之下把手中的碗摔进了湖里,气得永安侯夫人直接拍了他一掌,“你这破小孩!”
不过永安侯夫人想了想,随即浮上了悲伤的神情。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要不是当初娘亲执意要这沈南星给你冲喜,也不会就这样断了你俩的姻缘。”
“唉!”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之间无论如何都有着冲喜这件事无法跨越,因为这对沈南星来说之一个抹不去的耻辱。”
“但是她为人心善,不与为娘计较,还尽心尽力地替你治病。我们永安侯府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若是能再选择一次,永安侯夫人想必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冲喜,因为这是她身为一个母亲在当时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娘......”温元弋又何尝不知他和沈南星是不可能的,只是,如果可以,他会将这份心意深埋心中,然后默默地守护着她。
正当母子两人陷入悲戚之中的时候,大门的小厮匆匆来报。
“夫人,那沈夫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