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只觉得这场刺杀来的毫无道理。最有可能是北境王为之,为了阻止邦交吗?可是萧恒此刻已然进山,萧知雪必然组织不了。她掀开了一小块帘幕,厮杀如此之久,车队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只有谢黎墨负伤吗?白浅皱了皱眉,问车夫:“谢将军是如何伤的?”车夫道:“还不是那二王子,不知为何跳下马车,刀剑不长眼,竟也不知道躲,还自己跑去那刀下,若不是将军舍身相救,只怕要出事。”白浅抬眸看向那白马之上的身影,正巧谢黎墨也回头,冰冷的视线瞬间砸进她眼底。
白浅心中一紧,忙跳下马车,往人群处跑去。
只见珈蓝烨命人将草药捣碎,敷在了谢黎墨的伤口处。
谢黎墨手臂上的衣料被撕去,坚实的肌肉上包了一条白色的布条。
见她慌张的样子,淡然道:“不过是擦伤。”
白浅抿唇,暗骂自己没用。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忘却了,为何还要如此担心他?
她咬着牙,冷声道:“使臣可有碍?”
谢黎墨微微一顿,答道:“无碍。”
白浅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慌张只是为了确认使臣安危。
“那便好。”
谢黎墨只觉得心中莫名堵塞,却不知这感觉为何而来。
只能压在这股情绪,冷着脸重新整顿队伍。
白浅踱步回到车内,眼眸却突然顿住了。
刚刚倒地的刺客似乎眨了一下眼,白浅又看了两眼,却未发现什么异常,倒被满地的血腥刺得别过脸去。
兴许是她看错了罢。
车队离去后,地上的刺客小心地睁开了眼睛。
见车队走远,大咧咧的站了起来。
“差点被发现了。”
一旁装死的刺客也爬了起来。
“装死都不会,要你干什么?”
“有虫咬我啊,我看两眼怎么了?”
“怎么了?要是被发现了你看怎么收场。”
“够了!”
靠在树后的人厉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两人只能悻悻收声。
“整顿一下,别留下痕迹。”
那人从树后眺望远去的车队,金色的光映照在他上挑的凤眸之中,他薄唇微抿,赫然是一天前尚在长公主府的莫荀!
他眼眸沉静如水,看着地上洒下的点点血迹,低声呢喃道:“我已然仁至义尽,谢黎墨,望你好自为之。”
马车内,
白浅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只觉得这场刺杀来的毫无道理。
最有可能是北境王为之,为了阻止邦交吗?
可是萧恒此刻已然进山,萧知雪必然组织不了。
她掀开了一小块帘幕,厮杀如此之久,车队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只有谢黎墨负伤吗?
白浅皱了皱眉,问车夫:“谢将军是如何伤的?”
车夫道:“还不是那二王子,不知为何跳下马车,刀剑不长眼,竟也不知道躲,还自己跑去那刀下,若不是将军舍身相救,只怕要出事。”
白浅抬眸看向那白马之上的身影,正巧谢黎墨也回头,冰冷的视线瞬间砸进她眼底。
白浅不甘示弱的看回去,目光相接之时,谢黎墨眼底竟有一丝惊诧,饶有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这人……
白浅抿唇,只觉谢黎墨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大了。
车队有惊无险的来到皇宫,
萧恒亲自迎接,见谢黎墨负伤,问道:“这是……”
珈蓝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笑道:“路上遇见了刺客,将军为救我受伤,盛国大将军当真是神勇。”
萧恒复杂地看了谢黎墨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爱卿辛苦了。”
白浅默不作声的看着三人之间的虚与委蛇,突然感到一丝阴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这感觉十分难受,像是被蛇缠住,随时会冲上来咬一口。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对上珈蓝徳木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白浅瞬间冷汗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