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此刻已经是昏睡了两日。那以马车的进城,如今岂不是已经……“是的,我们已经出了扬州城,明日就能抵京了。”陈天问并没有丝毫隐瞒,萧景御恨不得伸手揍他一顿,可她却一丁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宫中用来医人的软骨散,放心,对你的身体无碍的。”陈天问柔声说。萧景御眸色沉沉,没有多说什么。待恢复些许力气后,她才又问:“奶奶和漫儿呢?”她的心高高提起,有奶奶和漫儿在,陈天问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将她带走的才是。
他疯了吧?
这是萧景御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
她使劲全身力气将人推开,满眼陌生:“姜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陈天问却只是沉沉望着她,眸色依旧坚定,他摇头:“景御,你两日前,在照顾我的床榻前分明已经承认了你的身份,如今为何还要否认?”
萧景御浑身一僵。
霎时寒意遍布全身。
原来当时他就已经痊愈了!他也根本就没有睡着!
懊悔情绪席卷心头,但很快,萧景御又意识过来,她猛地抬头:“两日前?”
也就是说,她此刻已经是昏睡了两日。
那以马车的进城,如今岂不是已经……
“是的,我们已经出了扬州城,明日就能抵京了。”
陈天问并没有丝毫隐瞒,萧景御恨不得伸手揍他一顿,可她却一丁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宫中用来医人的软骨散,放心,对你的身体无碍的。”陈天问柔声说。
萧景御眸色沉沉,没有多说什么。
待恢复些许力气后,她才又问:“奶奶和漫儿呢?”
她的心高高提起,有奶奶和漫儿在,陈天问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将她带走的才是。
陈天问沉默,过了片刻后才缓声告知。
“她们确实不肯让我带走你,但你放心,我的命是奶奶救回来的,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们,所以我派人将她们一起接回宫来了。”
“接回宫?”萧景御好笑地重复了这个词。
陈天问只好坦白道:“她们不配合,所以我只能让人先将她们关押在后方的马车里。”
“你真是个疯子。”
萧景御嘶哑着嗓音,眼眶不觉红了一圈,“你就不怕我恨你吗?”
见状。
陈天问心下一慌,他将人搂入怀里。
“别恨我,你分明说过你不怪我的。”
“可那是在你放我自由的份上,”萧景御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眼底尽是一片黯然,“陈天问,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和补偿,我已经放你自由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我不是愧疚,也不是补偿,景御,我是真心想和你过一生的。”
陈天问慌张解释。
可萧景御脑海中回想的却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不信的,陈天问,是你自己说过我们之间的婚事不适合,是你自己说我们不该在一起,这些你亲口说出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她力气全无,说出口的话也气若游丝。
然而字字句句却如针扎,将陈天问的心刺得满是伤。
陈天问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不肯松分毫。
“以前是我糊涂,公主,你最后信我一次!我带你回宫,你安心待在我身边,我会补偿的,好吗?”
他喊她‘公主’,萧景御却突然没了挣扎的力气,她苦笑出声。
“我算什么公主,如今该我喊您陛下才是,陛下有令,民女岂敢不从?”
似曾相识的话让陈天问浑身一怔。
他忽地记起当初,萧景御闯进栖音楼,想让他回去吃她亲自下厨精心准备的一顿饭。
可自己张口却是讽刺她一个公主来烟柳之地,更是在她放下身段求他回去时,还不忘冷言以她是公主之令他不敢不从才跟她回去。
直到此刻,他才好似明白她当时的心情有多难受。
陈天问喉头一堵,他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不要这么同我讲话,求你了。”
萧景御沉默不言,只有眼泪肆意流淌。
片刻后,她闭上眼,哑声开口。
“可是陛下,说到底你杀了我的父皇,夺了我家的天下。”
“萧景御若死了,这一切便都可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