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那二嫂的私库不能开,您的不能开,偏要开我的。再说我的嫁妆都被您卖了,已经不剩什么了!”“你敢忤逆长辈,你……”“哎哟!”柳云湘捂住头,“我头怎么这么疼,谨烟,快扶我回去,我的命也快保不住了。”谨烟忙扶起柳云湘,主仆二人一溜烟赶紧跑了。“夫人,我猜老夫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谨烟担忧道。柳云湘沉了口气,“她尽管出招,我接着就是。”
这谢文晴被二夫人娇惯的蛮横不讲理,但如今侯府没落,再也养不起她的骄横。
见柳云湘不给,谢文晴气冲冲的走了。
等到午后,老夫人那边来人,让她去东院一趟。
原以为是谢文晴告状了,老夫人要数落她几句,只是过去后发现阵仗挺大,连一直称病在大房不出门的大夫人都来了。
她穿着一件褐色的春衫,年纪不大,头发却已半白,身子看上去十分瘦弱,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病气缠身的样子。
此时她端坐着,仍有侯府大夫人的气度。
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叹气,二夫人捂着脸哭。
柳云湘行过礼后,在另一边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皱眉道:“你做什么去了,让我们等这么久?”
玉莲过去的时候,柳云湘在午睡,一时半会儿的没精神儿,养了一会儿神儿才过来。
柳云湘打了个哈欠,“那您别等我啊,有什么事跟大嫂二嫂商量就好,我没什么意见的。”
“谁让你拿意见了!”
“那您让我拿什么?”
老夫人沉了口气,继而道:“老二与兵部知事的儿子因一点小事打架,那小子身手不行被你二哥打破了头。旁人报了官,京兆府将你二哥抓了起来。”
二夫人哭道:“两个人都喝了酒,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何至于报官,把事情弄这么大。”
柳云湘垂眸不说话,既然闹到报官,那知事的儿子定被打得不轻。
“我托了兵部侍郎家的老夫人去说和,那知事却不知好歹,还要闹到圣上面前去。”老夫人气得跺了跺拐杖,“若是以前,他是要来我们侯府登门谢罪的。”
“二爷还在牢中,不定多憋屈呢。”二夫人抹着泪道。
老夫人摆摆手,“罢了,眼下这个节骨眼,我们侯府不敢在圣上面前露头。知事府要五千两银子才肯和解,可咱府的账上已经没钱了,所以把你们叫来,你们给凑凑吧。”
大夫人听完,咳嗽了好几声,而后撑着桌子站起身,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亏身边的婆子将她扶住。
“母亲,大夫与我新开了个方子,需每日二两人参,昨日婢女回报说府上人参用完了,您让下面人尽早补上吧。”
老夫人皱了一下眉,“我说老二的事,你与我说什么人参。”
大夫人苦笑,“母亲,我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关心他人是死是活呢。”
说完,她虚行了个礼,便让身边人扶着走了。
老夫人虽然生气但也没法,只能看向柳云湘。
“小四说你从二房私库里拿了两匹布给小五做新衣?”
柳云湘点头,“是。”
“衣服有的穿就行了,何必这般浪费。两匹布拿来放我这儿,你再拿一些值钱的去当铺当了,凑足五千两银子救你二哥。”
老夫人说的干巴利落,柳云湘听来却想笑。
“母亲,你不能总坑我一个吧?”
“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那二嫂的私库不能开,您的不能开,偏要开我的。再说我的嫁妆都被您卖了,已经不剩什么了!”
“你敢忤逆长辈,你……”
“哎哟!”柳云湘捂住头,“我头怎么这么疼,谨烟,快扶我回去,我的命也快保不住了。”
谨烟忙扶起柳云湘,主仆二人一溜烟赶紧跑了。
“夫人,我猜老夫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谨烟担忧道。
柳云湘沉了口气,“她尽管出招,我接着就是。”
当天夜里,子衿出现在柳云湘房间,说管家带着几个人潜进了二房。
柳云湘起身,站在窗子前,透过一条缝隙往外看,见他们撬开了库房的铁索,进去后不一会儿,一个接着一个抱着很多东西出来了。
“我把他们绑起来挂树上。”子衿面无表情道。
柳云湘冷笑,“让他们偷吧。”
子衿稍稍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那些嫁妆都贴补家里了,哪还有什么好东西。”
说着,她躺了回去。
“不过也不能便宜这些小偷,等天一亮,你就去报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