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收拾一下,你边上是我的铺位,别越界。”余玲玲看着岑曦姣好面容略显不耐烦道。“这条炕得有两丈长,三个人分的话,每人能有六尺。”岑曦把东西放在地上,走向最里面的那个小空位,伸手比划了一下,“但这个不到三尺,两位同志还是把你们的东西再收拾一下吧。”岑曦侧着走了两步,伸手在余玲玲铺位的中间位置隔空点了点,“到这儿正好六尺。”“嘿,你这人年纪小就是不懂事,我们可比你早来好几年……”“我年纪最小,不更该好生爱护着吗?”岑曦看向姚超英,“刚刚姚超英同志还说大家要好好相处呢。”
知青点的房间都是一样的黄土抹墙,地是泥地,经过这么多年的踩踏,已经踩实了。
房间内一张靠墙的长炕,直接连接到两边的墙,瞧着能睡六个人,不过现在就铺了两个人的铺盖,其余地方也摆满了东西。
“岑曦同志你等等,我们先收拾一下。”
姚超英和余玲玲把属于自己的脸盆等物放到了对面一张破旧书桌上,给岑曦在最里头靠墙位置腾出能睡一个人的空位。
“你自己收拾一下,你边上是我的铺位,别越界。”余玲玲看着岑曦姣好面容略显不耐烦道。
“这条炕得有两丈长,三个人分的话,每人能有六尺。”岑曦把东西放在地上,走向最里面的那个小空位,伸手比划了一下,“但这个不到三尺,两位同志还是把你们的东西再收拾一下吧。”
岑曦侧着走了两步,伸手在余玲玲铺位的中间位置隔空点了点,“到这儿正好六尺。”
“嘿,你这人年纪小就是不懂事,我们可比你早来好几年……”
“我年纪最小,不更该好生爱护着吗?”岑曦看向姚超英,“刚刚姚超英同志还说大家要好好相处呢。”
“你……”
“玲玲,岑曦同志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搬一下。”
姚超英发话了,余玲玲摔摔打打、碎碎念地开始搬东西。
“哼,现在搬了又怎么样,过不了多久,还不是得搬回来,长得跟……也不知道会被哪个村里人……长得好在这儿可是祸……”
余玲玲断断续续小声抱怨,岑曦服下淬炼丸后耳力提升不少,普通人听不清的她尽收耳底,小有收获,公社里头说过,兰岗大队的知青大多不是嫁就是娶了大队里的社员。
所以现在知青点里的这三位是被挑拣剩下的?
自己以后在村里得提高警惕。
六尺空位空出来,岑曦开始收拾,半个小时后就收拾完了,她得去买两个大箱子,往边界处一放,她就能有个较为独立的睡眠空间了。
“超英姐、玲玲姐。”岑曦满面笑容转身,甜滋滋带着转音儿地叫了姚超英和余玲玲,还伸手给两人手心一人塞了一颗水果糖。
那娇俏透着亲昵的模样,给两人一种刚刚没有闹不愉快的错觉。
“今后我们同住一室,更要亲近,对了姐姐们,这些木箱子是哪儿来的呀?我也想换两只好放东西。”
岑曦刚刚忙活的时候早把脑海中的记忆全部融合,又有淬炼丸的功效,现在已经能较好的运用这边特有的一些语言字词,例如不能说买卖,得说换。
余玲玲瞪着眼睛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岑曦两眼,感受着手心里有硬度的糖果,最后硬梆梆道,“大队妇联主任的男人会些木匠手艺。”
“呀,多谢玲玲姐,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软着呢。”岑曦伸手轻抚了余玲玲一下,活像认识多久了一般,“怎么换的?”
“我们换的旧的,一只十斤细粮。”
岑曦问的小声,余玲玲回的也小声。
“那我现在去瞧瞧,还有没有旧的可以换。”
大队妇联主任,大小是个有些说话分量的,岑曦问了一嘴就有村里人帮着指了正确位置。
“有人吗?”
“谁呀?”
眼前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短发黄瘦的中年妇女展露在岑曦眼前,对方在看到岑曦后先是疑惑,随即瞪大眼露出恍然般的笑意,“哎呀,我大外甥女来了,早收到你妈寄来的信了,放心,有我在,你在兰岗大队安心当知青,有机会表姨给你安排个轻省些的活。”
岑曦被拉着进了屋,还被塞了一杯白糖水。
被错认了。
岑曦闻了闻白糖水,没受住诱惑,喝了一口。
这具身子馋的,真的。
“我听说表姨夫一手好木活,想换两只箱子。”岑曦顺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也好打听一下人家真实的价格,这波不亏。
“你这孩子。”兰岗大队妇联主任刘兰嗔怪得拍了岑曦的手臂一下,“跟你妈一样的性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事是真关照亲戚。”
“表姨也跟你说个实价,新的一只,你就给十二斤细粮,家里旧得都换光了,人家旧的我都收十斤细粮呢。”刘兰笑吟吟道,“你表姨夫现在就在山上砍树呢,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做。”
“砍树?”岑曦双眼一亮,“自己背树来,是不是还能便宜些?”
刘兰表情一滞,有些灿灿道,“你自己背树来,一只给个五斤细粮就好。”
“咚咚——”
“表姨,你在家吗?”
岑曦一口闷了搪瓷缸子里的白糖水,没办法,正主来了,她得先撤退了。
“刘主任,谢谢你啊,我这就去砍树,晚些时候和细粮一起背来。”岑曦看着刘兰夸赞道,“刚刚问路的时候就听村里人说咱们大队的妇联主任稳重心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给了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知青家一般的温暖。”
岑曦率先出屋子,打开大门,看到了门外提着绿色网兜的孙红英。
“岑曦,你怎么在这?”
“红英姐来了,我来找咱们大队的妇联主任,没想到咱们想一块儿去了。”岑曦笑着越过孙红英低声道,“我的事刚办好,就不打扰你了。”
刘兰出来看到进门的孙红英,那下塌的鼻梁跟记忆里的表妹一模一样,看着岑曦离开的背影,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她就觉得奇怪,塌鼻梁还能生出高鼻子,她的白糖水哟。
岑曦直接上了兰山,在看到一株草药后,心底的本能让她暂忘了上山的目的,开始采草药,不知不觉进入的比较深了。
“砰”的一声响,离得很近。
岑曦皱起眉头,也回过了神,把用藤条编织的装满草药的简易篮子扔进空间,人直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疾行而去。
跑出二十丈的距离,看到一只黑毛大野猪正顶着一个手里拿着奇怪武器的绿衣男人。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很浓,似乎伤得不轻。
岑曦迅速上前左手从侧边把男人扯开,右手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插穿野猪的脑袋,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插野猪脑袋跟豆腐似的。
薛邶出生至今就没这么狼狈过,还让个娘们儿给救了,也不知道是疼晕了还是赌气晕了,等野猪倒下的时候,岑曦发现救的这个男人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