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楚天凌温和的问。“博协医院。”沈湘简短的四个字,便不再做声。一路上,楚天凌看沈湘了好几次,她都是安静的看向窗外,直到下车,她都没主动和楚天凌搭讪。不过楚天凌不着急。越是这样软磨硬泡的游戏,越值得期待。车停,下车的时候,楚天凌率先为沈湘打开车门,沈湘忙了一天有点累,又坐车坐久了腿有点麻木,她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不小心便就踩在楚天凌铮亮放光的皮鞋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沈湘吓的立即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蹲下身去亲自为楚天凌擦鞋。
严宽是看不到傅少钦表情的,只是迟迟听不到声音。
“四爷,四爷?”严宽喊道。
那一端,傅少钦的声音无比冷鸷:“知道了。”
严宽:“四少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这几天分不开身,后天,你务必把林汐月接过来,在傅家老宅外面等我。”傅少钦是要用林汐月挡住老太爷为他宴请的那些莺莺燕燕。
“知道了四少爷。我挂了。”严宽毕恭毕敬的说道。
“还有。”傅少钦突然喊住严宽。
“四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跟上她!”傅少钦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怒意。
严宽:“跟上谁?”这句话一出口,他便又一拍脑门,说道:“知道了四少爷,我马上跟上沈小姐!”
收了线,严宽一路驱车在沈湘后面跟着,然而,沈湘的行踪却很简单,从夏淑敏所在的医院里出来之后,沈湘先是去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大包子,一边吃一边等公交,公交来了之后,她上车,一气儿坐到傅少钦的住处。
直等到沈湘上了电梯之后,严宽才离开的。
沈湘原本想告诉傅少钦一声,今天夏淑敏阿姨打了林汐月,可她坐在客厅里等傅少钦等了很久,傅少钦都没回来,她也不敢再推傅少钦起居室的门了。
后来等了很久,沈湘给傅少钦打了个电话,结果那一端,电话关机。
沈湘只好自顾回房睡觉。
翌日,她先是和往常一样去医院看望夏淑敏阿姨,然后再去工地上打杂。
工地上的活计又脏又累,即便沈湘从小吃苦吃惯了的也难免吃力,尤其是她还怀了孕,每次搬砖或者和泥的时候,都要小心着肚子里的宝宝。
一个上午下来,她累的没有胃口吃饭。
再没胃口,也得吃,不然下午干活更没劲儿。
坐在工地上吃饭的时候,楚天凌来了。
沈湘并没有觉得太多意外。
这世上,闲来无事的贵公子太多,而她却是要在工地上谋食吃的孕妇而已。
楚天凌并不打扰沈湘的工作,只一本正经的各处视察。
一个多小时视察完毕,楚天凌才来到沈湘面前说:“歇一歇吧,你看他们那些大男人也是干累了,歇一会的。”
沈湘就笑笑,坐下来歇一歇。
晚上下班,楚天凌的工作还没视察完,沈湘收拾收拾到路边等公交去了,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车站上都没有来一辆郊区回城的车。
再晚,她就来不及去医院看望夏阿姨了。
沈湘越来越焦急。
而远远的,坐在车里的楚天凌看着这一切,却不动声色的笑。
这里四面八方都是他楚氏集团开发的房产项目,他一声招呼打下去,那边的公交车司机便从前面一站转道回城。
反正在这里乘车的乘客,也少之又少,甚至于有时候好几天都遇不到一个乘客。
沈湘并不知道任由她再怎么等,她今天都很难等到公交车。
楚天凌的车悄无声息的开到沈湘面前:“沈湘,上车吧,我正好回去,捎你一段?”
沈湘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灰土,摇头笑笑:“不了,我等公交吧。”
“这么晚了,应该没有公交了,要么就是公交车抛锚在哪里了,你等不到的,除非你叫出租车。”楚天凌好心的说道。
叫出租?
她身上就快弹尽粮绝了。
“上车吧。”楚天凌亲自为沈湘拉开车门,沈湘没再犹豫便就上车了。
“去哪儿?”楚天凌温和的问。
“博协医院。”沈湘简短的四个字,便不再做声。
一路上,楚天凌看沈湘了好几次,她都是安静的看向窗外,直到下车,她都没主动和楚天凌搭讪。
不过楚天凌不着急。
越是这样软磨硬泡的游戏,越值得期待。
车停,下车的时候,楚天凌率先为沈湘打开车门,沈湘忙了一天有点累,又坐车坐久了腿有点麻木,她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不小心便就踩在楚天凌铮亮放光的皮鞋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沈湘吓的立即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蹲下身去亲自为楚天凌擦鞋。
楚天凌站在车前,低头看着为他擦鞋的女人,就仿佛女人跪在他的脚边,十分顺服的亲吻他的脚那般。
他十分享受。
沈湘也恰好抬眸看着楚天凌:“凌少,您看您的鞋擦成这样可以了吗?”
“很好!”出楚天凌居高临下的垂眸夸到。
与此同时的马路那一边,傅少钦的车子刚刚从医院里出来,隔着车窗的暗色玻璃,沈湘蹲在楚天凌脚边为楚天凌擦鞋的情形,被傅少钦看的一清二楚。
傅少钦的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这阵子他太忙了,刚接手傅氏集团,手头上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最棘手的一件事,便是,多家集团公司想要和他联姻。
而傅少钦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商业联姻。
将公司里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这两天的全部精力便是要应付老宅的老头老太太,以及他们宴请来的那些豪门淑媛们。
翌日的下午,也是老宅宴请宴会的时间,傅少钦公司里处理完公务便驱车去老宅。车的后座上,是他专门为林汐月准备的晚礼服。
这款礼服是根据林汐月的气质和身高,特意在香港加急定制的,傅少钦为的就是让林汐月在宴会上艳压群芳,让那些女人们全部死心。
车子停在老宅外面不远处的岔路上,傅少钦掏出手机打给严宽:“喂,你们到了吗?”
严宽立即回复到:“再有五分钟,四少爷。”
五分钟,严宽准时到达,车停,傅少钦在车门等林汐月下来,林汐月却用面纱和帽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了?”傅少钦不悦的问道:“你戴面纱干什么?”
在这个关键时刻,矫情什么呢!
傅少钦抬腕将林汐月的面纱扯开,林汐月似哭似笑的看着傅少钦:“四……四少爷,我……我,我已经用冰敷了两三天了,可……脸上的指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我……”
傅少钦脱口说道:“你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