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停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医生的宣判。医生扯下手套闷声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安亦娩松了一大口气,脚步有些不稳,还好,墨澈被救回来了。陆承擎连忙扶住她。安亦娩却像是忘了身边还有这个人一样,忽略了他的手,径直走到医生面前。“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还没回答,手术室的门再次推开。安亦娩看过去,是墨澈被推了出来,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着,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安亦娩不安地看向医生:“医生,他……”医生面色凝重:“病人情况不是很好,身体机能太差,神经系统受到损害。”
闻声,安亦娩的心脏跳空了一拍。
整个人僵站在原地,几乎一动不能动。
这时,一旁的安父走上前,接过签字笔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嘱咐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医生点了点头:“病人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们只能说是尽力。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安亦娩听到这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会呢?
这些年墨澈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发病也是经常的事,但是每一次都会平安度过。
怎么这一次,就变成“情况不是很乐观”呢?
还要家属做好准备……
安亦娩喉咙像卡着石块,不断摩擦,鲜血淋漓。
她脱力地瘫在长椅上,双手发麻,发冰。
安母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拿出手机给陆承擎发去了一条短信。
很快,陆承擎就赶过来了。
他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毫无生机的安亦娩,刚才快速的奔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放慢了步子走过去,喘匀了气,对着安家父母问候道:“伯父伯母。”
就快步走到了安亦娩身边:“亦娩。”
闻声,安亦娩缓缓抬头,对上陆承擎担忧的眼神时,她眼眶骤然一红,鼻间发酸。
从墨澈发病开始,就强忍的情绪,在这一刻像决堤一样,倾泻而出。
她靠在陆承擎肩上,哽咽的哭声控制不住。
“承擎,墨澈他……”
“没事的,没事的。”陆承擎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着。
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手术室的红灯上,晦涩不明。
安亦娩哭了多久,陆承擎就在一旁陪了她多久。
直到她的情绪都发泄出来,自己慢慢缓和好。
意识到自己刚刚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抱着陆承擎哭,安亦娩有些尴尬。
但陆承擎不觉得,很自然的替她擦掉脸上残留的泪:“心里好些了吗?”
安亦娩不知道怎么回答。
墨澈不从手术室里出来,不听到医生亲口说他没事,她就不可能心安。
但陆承擎是她的未婚夫。
当着他的面去承认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忧,不合适。
安亦娩只能沉默。
陆承擎也没有再继续问,只tຊ是沉默的陪着她。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七个小时候,灯终于灭了。
医生也从里面走出来,满头的汗。
安家父母连忙走上前询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安亦娩也站起了身,却又胆怯地不敢上前,她害怕刚才看到的场景重现,她怕出来的是没了气息的墨澈。
她只能停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医生的宣判。
医生扯下手套闷声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安亦娩松了一大口气,脚步有些不稳,还好,墨澈被救回来了。
陆承擎连忙扶住她。
安亦娩却像是忘了身边还有这个人一样,忽略了他的手,径直走到医生面前。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还没回答,手术室的门再次推开。
安亦娩看过去,是墨澈被推了出来,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着,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安亦娩不安地看向医生:“医生,他……”
医生面色凝重:“病人情况不是很好,身体机能太差,神经系统受到损害。”
“如果严重的话,病人可能会呈现植物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