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玹接过,一口饮下,眼里透着些许疑惑:“你有事要跟我谈?”他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内心所想。陶迎星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却是自顾自拿上药膏开始给谢景玹肩膀上的新伤上药。谢景玹下意识要回避,被陶迎星挡下了。“我是大夫,给你上药是应该的,王爷就不必躲着我了。”这话一出。谢景玹顿了下,却也没有再继续闪躲。陶迎星拧着眉头看着他背上那狰狞外露的伤口,涂抹药膏的手不觉颤抖。“王爷,您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吧?”她忍不住问。
自从谢景玹回来之后,一切好像就有了主心骨。
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恢复到了跟从前一样的处境。
之前愈发加重的疫病传染也在这个时候得到了稳定。
陶迎星是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谢景玹的重要性。
她突然意识到,谢景玹不再是她面前的那个只会聊天,连一碗药都要闹脾气不吃的人,而是所有人口中那个鼎鼎大名的景王。
这一刻,陶迎星终于无比确认意识到——谢景玹确确实实称得上是天下人民心所向的君主。
思及此。
陶迎星的眸色却又添了几分深意。
忙碌了一天,到了夜间终于能清净之时。
陶迎星寻了个时机,端着新药送至谢景玹的房间。
听到门口的动静,谢景玹只当是普通婢女,随口道:“药先放着,你下去吧。”
陶迎星抬眼,正好看见谢景玹在换药。
她眸色猝然一紧,抬眼看去,发现他的肩头又添了几道新伤,不觉皱起了眉头。
“王爷,是我。”
陶迎星出了声。
下一刻,谢景玹当即盖上了肩头的伤,回头看过来:“怎么是你送药过来?今天看诊一天,你很累了,这种事不用亲自送过来。”
“无妨。”
陶迎星将手中的药碗递过来。
谢景玹接过,一口饮下,眼里透着些许疑惑:“你有事要跟我谈?”
他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内心所想。
陶迎星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却是自顾自拿上药膏开始给谢景玹肩膀上的新伤上药。
谢景玹下意识要回避,被陶迎星挡下了。
“我是大夫,给你上药是应该的,王爷就不必躲着我了。”
这话一出。
谢景玹顿了下,却也没有再继续闪躲。
陶迎星拧着眉头看着他背上那狰狞外露的伤口,涂抹药膏的手不觉颤抖。
“王爷,您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吧?”她忍不住问。
谢景玹神色一怔,眼里透出几分诧异。
默然片刻。
陶迎星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笑意传来:“比这更严重的伤我也受过,比这更难的处境我也遭遇过,这些并不算什么,我受得住。”
这些话陶迎星明白不是乱说的,毕竟谢景玹自从五年前被陛下迁京至藩地的路途中,早已遭受过比如今更凶险的处境。
可……
苦难和痛苦不是可以比较的。
他的痛苦不会因为从前经历过更严重的,如今就不疼了。
陶迎星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她还是深吸口气开口入了正题:“王爷可知,这次刺杀的主谋是何人?”
自从谢景玹失踪。
陶迎星暗地里也探查过,荣礼淮跟她说,刺客全部当场身亡,寻不到主谋,或许是外境势力的刺杀。
他说得很坚定且淡然,若是前世,陶迎星或许会被他欺骗过去。
可如今,见识过荣礼淮真面目的陶迎星早已不信他的只言片语。
她心里也是无比清晰地明白。
这次谢景玹的刺杀,或许罪魁祸首就是……荣礼淮!
显然,这个想法跟谢景玹不谋而合。
但谢景玹却比她看得更透彻。
“荣礼淮只是一把刀,真正要我命的,是京中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