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白云舒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摇晃。“舒舒,你终于醒了!”魏玄临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满眼都是关切与歉疚,“是我不好,齐妃母家是镇国将军府,她向来跋扈,我若不罚你,她必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让你陷入危险中,我只能暂时委屈你。”白云舒见他换了一身月白常服,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马车里。对面还坐着陆璟言,他此时穿着一身竹绿锦袍,看起来倒像是某个文人雅士。那双阴鸷的眼让白云舒顿时神思清明,她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倚靠着马车壁,问:“陛下,我们这是……”
同样满意的还有齐妃,魏玄临无奈又有些宠溺地问她:“朕为你讨了公道,这总可以了?”
齐妃也没有指望能一次就扳倒白云舒,禁足半年对于嫔妃来说,已经基本算是被打入冷宫了。
她能有什么不满意?
齐妃笑着挽住魏玄临的手臂,朝他撒娇:“陛下待臣妾真好。”
说着,齐妃就闹着要去御花园泛舟,挽着魏玄临朝外走去。
陆璟言深深看了一眼白云舒,转身跟着离开。
白云舒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却没想到心口一阵绞痛袭来,起到一半,她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娘娘!”云雀和衔枝大惊失色地喊。
前方几人应声回头,陆璟言霎时变了脸色,正要上前。
“舒舒——”方才还牵着齐妃的魏玄临已经松开了手,着急地奔了过去。
白云舒在昏迷之前,最后见到的,就是陆璟言悄然攥紧的手。
……
再次醒来,白云舒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摇晃。
“舒舒,你终于醒了!”魏玄临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满眼都是关切与歉疚,“是我不好,齐妃母家是镇国将军府,她向来跋扈,我若不罚你,她必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让你陷入危险中,我只能暂时委屈你。”
白云舒见他换了一身月白常服,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马车里。
对面还坐着陆璟言,他此时穿着一身竹绿锦袍,看起来倒像是某个文人雅士。
那双阴鸷的眼让白云舒顿时神思清明,她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倚靠着马车壁,问:“陛下,我们这是……”
“我们在南下余杭的路上,先去濮阳微服私访一番。”魏玄临说,“舒舒,现在这里没有陛下,你应唤我夫君。”
白云舒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陆璟言。
陆璟言坐在对面扭头看着窗外,把玩着身上的玉佩,看那用力到发白的指节,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玉佩碾作齑粉。
她心头惴惴,连忙移开目光,换了个话头:“可是为什么要去余杭?臣……我不是被禁足了么?”
魏玄临越发歉疚,将她轻轻揽进怀中,说:“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你的身体竟衰弱至此。”
白云舒被他这话吓得脸色一白,但更多的是不解:“衰弱……至此?”
她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好,除了总是会觉得乏力犯困以外。
“当初你为我挡箭中了剧毒,如今体内尚有余毒未清,加上心脏曾因伤受损,易发绞痛。”魏玄临说道,一双桃花眼真泛起桃花一般的绯红。
陆璟言浑身一僵,回过头,默默看了她一眼。
那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还有着一丝隐秘的克制。
他顿了顿,说道:“宫里太医都说无法根治,这天下,只有隐居余杭的一位神医可治。”
白云舒明白过来:“所以陛下……你要带我去余杭,寻这位神医?”
她改口改得快,魏玄临也没在意称呼的问题,颔首道:“陆……先生,说他与这位神医有交,可为我们带路。”
白云舒看向陆璟言,对上那双眼,又心虚地垂下眸:“多谢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