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点是个小老板,实际欠了一屁股外债,成天不是这躲,就是那藏。有天下午,债主都直接找上温家的大门了。那天两姐妹,正一人揪着一边温以璃的双马尾。从小吃不饱饭,所以导致体型偏瘦的温以璃,根本无法反抗。所以,平时楚家姐妹来温家做客,她也只有挨欺负的份。债主找上门的时候,温以璃正跪在地下。楚倩倩扯着温以璃的一条马尾辫,骑在她身上。而楚云夕则是笑盈盈地站在旁边,使劲揪她另一条辫子,还拿着水彩笔往她脸上乱涂乱画。
温以璃瞅了瞅常年宛然端雅的楚云夕。
脸上露出一抹假到不能在假的笑容,她非常简短地说:“昨晚。”
楚云夕还想在同她说点什么,可温以璃早已扭回脸庞不搭理她。
温以璃看着僵滞不动的温羡安,说道:“妈妈都不高兴了,咱们快走吧。”
说完之后,也不见温羡安给她点反应。
她索性再次上手,越过挡在路中央碍事的楚云夕,直接推动温羡安往外走。
温以璃最讨厌的就是两姐妹。
在她心里,楚家两姐妹,没有一个是善茬。
楚家当年是凭仗温氏起家的。
她被领养到温家那年,楚家姐妹当时同样被温母安排进温家,陪温羡安一起玩。
那年的楚家姐妹,穿着可没现在这么光鲜亮丽。
从前楚父仅经营一家即将倒闭的小广告公司养家糊口。
说的好听点是个小老板,实际欠了一屁股外债,成天不是这躲,就是那藏。
有天下午,债主都直接找上温家的大门了。
那天两姐妹,正一人揪着一边温以璃的双马尾。
从小吃不饱饭,所以导致体型偏瘦的温以璃,根本无法反抗。
所以,平时楚家姐妹来温家做客,她也只有挨欺负的份。
债主找上门的时候,温以璃正跪在地下。
楚倩倩扯着温以璃的一条马尾辫,骑在她身上。
而楚云夕则是笑盈盈地站在旁边,使劲揪她另一条辫子,还拿着水彩笔往她脸上乱涂乱画。
那债主大哥,浓眉杂乱,刀疤脸,长相特别凶悍。
谁知,他一进来,硕壮的臂膀直接拎起楚家姐妹。
一手一个,咻地两条抛射弧线,径直将两人丢了出去。
当时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间画画的温羡安,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他出来见到气势汹汹的债主,做了一番简单地交涉。
后来,公司秘书带着律师赶了回来。
再然后,温母帮忙还清了楚家欠下的所有外债。
不仅还清了债务。
还帮衬楚家重新开公司。
直到现在温氏仍在扶持他们楚家。
温以璃扁扁嘴,等走远了些,才放开推温羡安的手。
她想起自己刚刚见到的貌美女孩。
昂起活泼生动的小脸,向温羡安询问:“哥,刚才那个就是小狸吗?”
自从顾清越被景湛抱走以后,温羡安就一副丢魂失魄的模样。
温以璃同他讲话,他也好似听不见。
温以璃见他魂不守舍,担忧道:“哥,你没事吧?”
此时,宴会厅内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骤然响起的音乐,让温羡安霍地清醒过来。
等他缓过神,惊诧地看向温以璃,“你怎么在这?”
听温羡安这么说,温以璃差点给她哥跪了。
“你先别管我怎么在这了。”温以璃再度上手推他,“快过去吧,宴会都开始了,
妈妈说等会有重要事情宣布,你必须在场。”
言毕,温羡安被她急匆匆地推了过去。
两人正式进入宴会厅的时候,顾清越与景湛二人并不在场。
景薄天独自站在台上,讲着官方的客套话。
温羡安的目光不断在人群中巡视,最终也没能找到顾清越的身影。
温以璃见温母抬手招唤他们。
她拍拍温羡安的肩膀,“行了哥,你先别找了,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完,她扯着温羡安的手朝温母走去。
台上的景薄天见温家几人已到齐。
他沉声笑道:“俗话说,好事成双。
今天不只是景家长孙的生日宴,接下来,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将要宣布。”
他看向台下的温母,点了点头。
温母随后携带温羡安走上台。
楚倩倩则挽着楚父的胳膊一同跟上去。
楚云夕,温以璃两人站在台下的人群中,观望台上的情况。
两人的视线在无意之间,不小心对上眼神,于空气中交汇……
楚云夕柔婉似水地冲她笑笑。
最烦楚云夕人前人后两副嘴脸的温以璃,直接对她翻了个大白眼,顺势撇过头。
见她这般对待自己,楚云夕的笑容逐渐僵硬,尴尬的碎裂在唇角处。
台上,温母牵过楚倩倩的手,接着,又牵起温羡安的手。
温羡安此时长眉轻皱。
不明白他母亲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温母面庞不同往日端肃严厉,注视二人的目光宛若慈母。
她带着点笑意,开口:“今晚,借着景少爷生日宴的喜气,我在此宣布,
楚氏的二女,楚倩倩,同我的儿子,温氏大公子,温羡安,缘定三生,盟结良缘。”
话落,台下轰然响起一片如雷贯耳的掌声……
谎称自己脚疼的顾清越,直接被景湛抱到了三楼休息室。
景湛将人安置在圆形沙发中,自己则是半跪在地。
生怕弄疼顾清越似的,他小心翼翼把穿在顾清越脚上的高跟鞋退去。
“怎么样?疼吗?”景湛忧心地问,手上轻轻柔柔地帮她做推拿。
顾清越抿抿唇,不太适应被他这样触碰。
下一瞬,她把自己的脚从景湛手中抽回。
“已经不疼了。”
景湛昂首,痴痴凝望顾清越清美的脸蛋。
顾清越没有看他,视线定格在通过门板缝隙透出的光亮上面。
见顾清越又是这副漠然,不想理人的模样。
景湛瘪起嘴唇,唇角弯曲成难过的弧度。
方才积压在心中的酸楚,开始无尽滋生攀爬,延伸至五脏六腑。
景湛双膝跪在纯白的地毯中,与身上穿的衣服融为一体。
他将双手搭搁在顾清越的膝盖上,像只无家可归的毛绒动物般可怜。
然后,他的头缓缓侧趴在自己的手背上。
眼角氤氲的泪水,从一侧滑入另一侧的眼中。
一粒粒泪滴迅速在眼眶中汇集成泪流。
“啪啦啪啦。”
无声地垂砸到地毯里。
“你是想违约吗?”景湛不安地问。
顾清越皱了皱眉,不太懂他的意思。
但她感觉到膝盖的位置有些湿湿的。
她伸手往景湛的脸上摸了摸。
一摸过去,手心立马沾到一片湿濡的触感。
顾清越捧起景湛哭湿的脸,柔柔询问:“怎么了?”
好好的,他怎么又哭了?
景湛的掌心覆盖在顾清越的手背上。
他歪着头,湿润润的脸颊贴合在顾清越的手心轻蹭。
随后,他张开双臂环住顾清越的腰,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腰间。
“他回来了。”景湛哭着说:“你见到他,是不是就不想要我了。”
其实景湛更想问的是,你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
只要是有温羡安的地方,你就会忘记我的存在。
只要温羡安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总想着抛下我,跟他一起走。
提到温羡安,顾清越立即将指尖扣进掌心,使劲掐了掐。
直至软嫩的手心抠出不少月牙痕迹,她才转而露出一抹浅笑。
顾清越抚了抚景湛黝黑的发顶,嗓音甜柔道:“为什么不要你?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