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早就听说了,我表哥是王上跟前伺候的红人,他跟我说呀,王上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明里暗里地在国师面前提过好几次,可咱们国师总是装聋作哑地敷衍过去,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还有这事?”“可不,你说这清平公主身份尊贵不说,那样貌也是国色天姿,是咱们大梁国的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想求娶王上都不答应,可偏偏这天大的美事到了咱们国师身上,他就能无动于衷。”“谁说不是呢,不过,依我看国师对驻雨轩的槿儿姑娘倒是有些不同,整日嘘寒问暖,还令韩大夫每日里都来看药问诊,我在府中多年,还没见国师什么时候如这般对一个
叶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天光微明时分她便从驻雨轩的院子里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国师府中游荡。孟司青夜访的事,她不知该不该与澜沧说。
为国师府为梁国考量,她应当要提醒澜沧加强防范,以免孟司青或者其他任何李朝的士兵由此刺探梁国内情,可从她自身出发,她竟是不愿让澜沧知晓孟司青半夜找过她。
正思来想去,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府中后院的厨房一带。
叶槿停下脚步,刚想转身离去,屋中几个女婢家仆一边干活一边闲谈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王上打算把咱们梁国最得宠的清平公主嫁给咱们国师,依我看以后咱们国师府恐怕是要改成驸马府了。”
“这事我早就听说了,我表哥是王上跟前伺候的红人,他跟我说呀,王上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明里暗里地在国师面前提过好几次,可咱们国师总是装聋作哑地敷衍过去,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还有这事?”
“可不,你说这清平公主身份尊贵不说,那样貌也是国色天姿,是咱们大梁国的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想求娶王上都不答应,可偏偏这天大的美事到了咱们国师身上,他就能无动于衷。”
“谁说不是呢,不过,依我看国师对驻雨轩的槿儿姑娘倒是有些不同,整日嘘寒问暖,还令韩大夫每日里都来看药问诊,我在府中多年,还没见国师什么时候如这般对一个姑娘上心。”
“什么姑娘,我表哥说了,那女人是李朝的人,在李朝是有丈夫的,真不知道国师怎么想的,难不成放着咱们梁国貌美倾城的公主不要,要一个毁了脸的李朝下堂妇?”
“呸呸呸,这种以下犯上的话可千万别再说了,叫国师听见,怎么也要罚你一顿。不说这些了,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自然看不懂,就别瞎操心了。”
……
叶槿听到这,原本就有些沉重的脚步,更像是灌了铅。
她从后院踱步出去,心里头思绪翻涌。
不知为何,听到那两人说到澜沧各种婉拒与清平公主的婚事时,她也不知算不算自作多情,竟下意识地想到澜沧是为了她。
毕竟澜沧也是男大当婚的年纪,与清平公主又绝对算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一对,没理由拒绝。
而昨日,他恰又向她表露了心意。
叶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想起那一句——
“什么姑娘,我表哥说了,那女人是李朝的人,在李朝是有丈夫的,真不知道国师怎么想的,难不成放着咱们梁国貌美倾城的公主不要,要一个毁了脸的李朝下堂妇?”
想到这,叶槿不禁加快了步伐,朝澜沧的院子走去。
她想,孟司青夜访的事要告知澜沧。
他和公主的婚事,她也不能成为其中的挡路石。
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绝不可搭上这世间还唯一关心她的人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