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应该在北京吗?周温宴没什么表情:“来接你回去。”倪清棠的心跳没征兆的停了一拍。北京到上海不远,一千多公里,坐飞机加上开车过来也用不上多久。周温宴想找她,大可随便打个电话,或者喊个谁来。但他却亲自来了。倪清棠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那点理智好像快被风吹散了。这是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她曾经以为他们根本没可能……真的要那么较真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吗?倪清棠攥紧手,内心挣扎:“周温宴,如果那天醒来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苏穗音,你也会娶她吗?”
倪清棠从没输过。
可眼前这一幕让她几乎被挫败感给淹没了。
如果周温宴对所有人都这么淡漠,那她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身边偏偏有一个例外。
倪清棠看着苏穗音走出来,路过自己时还露出抹讥讽。
她垂了垂眸,越过苏穗音走进客厅:“周温宴,昨晚设计你的人找到了。”
倪清棠边说边给秋贝瑶发消息,想打视频通话,用最快的速度让周温宴知道真相。
可字刚打了一半,就听身前男人淡声说:“不用了,小音已经和我坦白了。”
倪清棠动作滞住,有些不相信苏穗音做出这么出格的事还敢自己说。
她迎着周温宴平静的目光,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
周温宴眼眸没泛起一点波澜:“我已经训斥过她,她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话落,客厅一片寂静。
倪清棠看着显然已经说完的周温宴,只觉得荒谬。
“没了?”
她不信周温宴被人算计会善罢甘休!
周温宴看着她:“不然?”
倪清棠收紧手,蔓延开来的苦涩让她控制不了话里的阴阳怪气:“周大少爷,你以为是我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如果昨天他醒来时看见的是苏穗音,他是不是会更心甘情愿的娶她?
这话在嘴边打转,可到底还是问不出来。
一阵无声的对视后,周温宴平声道:“这事到此为止,不管起因如何,我都会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
倪清棠失望至极,直接转身离开。
之后一周,因为不想见到周温宴,连大院都没回过。
她昼夜待在公司里,直到倪母打电话来,勒令她必须回家商量结婚的事。
倪清棠面上没拒绝。
下午就借着商谈项目的由头坐飞机去了上海。
随行的还有秋贝瑶。
酒吧嘈杂的音乐声中,倪清棠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听完后,秋贝瑶惊得连酒都没喝:“你认真的?”
“喜欢周温宴这么多年,他要娶你这不是好事吗?”
倪清棠把酒喝了:“我是喜欢他。但没他,我也一样活。”
秋贝瑶哑然:“你这脾气……”
话说一半,她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起身走进舞池去找帅哥了。
倪清棠对这些没兴趣,沉默的坐在斑驳灯光里喝着酒。
渐渐酒精上头,她却莫名想起和周温宴的初见。
那年周温宴十八,她十六,他自离家去佛寺修行后第一次回来,周母拉着她介绍:“这是我儿子周温宴,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还记得吗?”
倪清棠不记得了,但周温宴却点了头:“好久不见。”
一见钟情,日渐情深。
可到底抵不过苏穗音……
想到这儿,倪清棠心中越发淤堵。
一瓶五十六度的伏特加很快见了底,倪清棠少见的有些醉了。
她给秋贝瑶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先回酒店,就起身往酒吧外走。
簌簌夜风带着凉意吹来。
倪清棠站在路边打算拦一辆计程车,迎面却开来一辆迈凯伦。
车停在她面前,驾驶位上的男人走下来。
是周温宴。
倪清棠大脑空白,直到周温宴走到面前,她才怔然开口:“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应该在北京吗?
周温宴没什么表情:“来接你回去。”
倪清棠的心跳没征兆的停了一拍。
北京到上海不远,一千多公里,坐飞机加上开车过来也用不上多久。
周温宴想找她,大可随便打个电话,或者喊个谁来。
但他却亲自来了。
倪清棠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那点理智好像快被风吹散了。
这是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她曾经以为他们根本没可能……
真的要那么较真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吗?
倪清棠攥紧手,内心挣扎:“周温宴,如果那天醒来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苏穗音,你也会娶她吗?”
如果……如果他说不会,那她就同意嫁!
可下一秒,周温宴冷漠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彻底打断。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