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瑞国抹了眼角泪痕,叹了一声气,嘱咐席元初:“以后不要拘束,就把这里当成你家,只有你生活得好,我才能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一路上肯定累了,元初,好好休息一晚。”席元初轻轻地点了头,在牧宅度过了第一晚。早上起床,他将床铺得整整齐齐,一推开门,对面房间的牧锦云也恰好推门而出。两人四目相对,昨晚因为他被罚一晚上没吃东西,清早起床又看到他,牧锦云哪里有好脸色。她理都没理会席元初,径直下了楼。
牧父想要惩罚牧锦云,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被牧父怒斥了一顿,又得到莫名其妙的惩罚,宛若将牧锦云的高傲通通踩在地下。
牧锦云狠狠瞪了席元初一眼,心里升起厌恶来。
她觉得要不是因为新来的这个乡下小子,自己怎么会被父亲责骂?
牧锦云气鼓鼓上了楼,“嘭”的一声摔上门。
她扑倒在柔软的粉色大床上,哭得伤心极了。
牧父明明听到了她的哭声,却置若罔闻,带着席元初上了楼,将房间安排在了牧锦云旁边。
席元初听着房间内她放肆的哭声有些自责,扯了扯牧瑞国的衣袖解释道:“牧叔叔,锦云妹妹她……”
牧瑞国握紧席元初的手,宽和地说道:“你不用替她求情,我都知道,她母亲离开得早,是我将她骄纵了,该好好磨磨她的性子,没事,锦云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席元初薄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可牧瑞国却拉着席元初进了房门。
他问道:“元初,喜欢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
席元初震惊地看着房间,窗明几净,只是一个厕所便比之前他们一家三口的住所都要大。3
他惶恐地点头:“很好了,谢谢牧叔叔。”
牧瑞国蹲下来,视线与席元初平齐,他温和地拍了拍席元初的肩膀:“说什么谢字?是我对不起你的父亲。”
说起席元初的父亲,又勾动了牧瑞国的伤心往事。
席父从内地偷渡而来,在底层打拼时和牧瑞国相识相交,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
兄弟俩曾在微时患难与共,一起艰难地讨生活,后来席父为了救牧瑞国,更是断了一条腿。
恰逢席元初的祖母病重,席父不得不拖着残缺的身体回到大陆结婚生子。
而牧瑞国则凭借狠辣的眼光开始做起生意发家致富,前段时间,他接到了席父的来信。
信中称他重病,恐不久离开人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独子席元初,席父恳求牧瑞国能收养他,将他养大成人。
牧瑞国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回到内地,可惜没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不过牧瑞国依照信中嘱托,将席元初带到了港城。
牧瑞国抹了眼角泪痕,叹了一声气,嘱咐席元初:“以后不要拘束,就把这里当成你家,只有你生活得好,我才能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一路上肯定累了,元初,好好休息一晚。”
席元初轻轻地点了头,在牧宅度过了第一晚。
早上起床,他将床铺得整整齐齐,一推开门,对面房间的牧锦云也恰好推门而出。
两人四目相对,昨晚因为他被罚一晚上没吃东西,清早起床又看到他,牧锦云哪里有好脸色。
她理都没理会席元初,径直下了楼。
而席元初则跟在她的身后,她今天高束起马尾,卷卷的发梢一弹一弹,可爱极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席元初的心里,就有什么在悄然萌发。
他很想要和牧锦云更近一步,可随着牧父又一次的偏向席元初,反而无形之中将两人的关系越推越远了。
一起生活没过几年,牧锦云便被送往国外留学,再次相见,是两人二十二岁的时候。
她出落得愈加美丽,穿着一条宝蓝色长裙,还如第一次见面那样高傲得不可一世。
而席元初此时,也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怯懦肮脏的小孩。
剪裁得体的西装衬托出他的好身形,五官更是冷峻清冽,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席元初心里涌起些激动。
可很快,他便看到牧锦云身侧的男人,她挽着他的手臂,亲昵得刺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