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她都无心思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福宝,她怕,太怕,如果没有福宝,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那是她拼命换来的孩子。她的态度,落在霍楚年眼底却成了理所当然的挑衅。刹那的间隙,身侧有什么被扫落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纪书浅骇然心惊,瑟缩着想躲,霍楚年却陡然上前,强硬的将她抵在鞋柜和自己的怀抱之间。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那指温明明是热的,纪书浅却只觉冻人异常。“这才几年?纪书浅,你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跟他生孩子?”
是夜,还是早上那间熟悉的房子。
距离医院不过百米,两人走路最多也就十分钟,更何况,霍楚年开着车来的。
男人在气头上,连口鼻间呼出的热气都带着强烈的凌厉气息,丝丝缕缕,逼得人头皮发麻。
上楼的时候,他的手一直抓着纪书浅的手腕,力道之大捏的她手腕通红一片,疼的她颦颦蹙眉,可无论她怎么抗拒,霍楚年皆置若罔闻。
耳边的最后一丝巨响,是关门的声音。
霍楚年一路上一言不发,用钥匙开了门,扯纪书浅进去的动作可谓粗暴。
门被大力关上,震的纪书浅耳膜都在颤。
他也不开灯,刻意的一样,满室的物件,皆靠天边那轮影影绰绰的岁宁照着,才能依稀显出大致的模样。
周遭的气氛压抑的窒息。
霍楚年的胸腔在上下起伏,一双阴冷的眸就那样无遮无拦,不偏不倚的落在纪书浅身上,里头的怒意明了异常。
“纪书浅,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他声音冰冷,像个无情的审讯员在质问罪犯。
纪书浅喉咙梗着,圆润的指尖掐进掌心,根根分明,出口的嗓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解释什么?”
她不知道她该解释什么?
换句话说,她猜不到他想听什么。
现在她脑子里的思绪就好像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旁的她都无心思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福宝,她怕,太怕,如果没有福宝,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那是她拼命换来的孩子。
她的态度,落在霍楚年眼底却成了理所当然的挑衅。
刹那的间隙,身侧有什么被扫落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纪书浅骇然心惊,瑟缩着想躲,霍楚年却陡然上前,强硬的将她抵在鞋柜和自己的怀抱之间。
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那指温明明是热的,纪书浅却只觉冻人异常。
“这才几年?纪书浅,你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跟他生孩子?”
“你嘴里的喜欢就只是说说而已?还是你对我的喜欢,只是嘴上说说?”
一连几句质问兜头落下,全然不给纪书浅思考的机会。
她脑子宕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霍楚年这是,把福宝当成韩墨的孩子了?
得出这个结论,纪书浅的心里说不出是庆幸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在他心中,她究竟是有多不堪,才会在离开他短短几年就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她当年对他的爱毫无保留就差付诸生命,可在他眼中,居然成了嘴上说说而已……
他甚至想都没想,就怀疑她。
纪书浅被困在他怀里,掌心掐出血来,眼泪忽然就没了阻挡,落下来。
疼,好疼,一颗心被人翻来覆去的鞭策,哪怕遍体鳞伤。
她不答话,霍楚年只当她是默认。
“好得很,纪书浅!”
他残忍的讥笑出声,下一瞬带着掠夺性质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明明只要她开口解释就能过去的事儿,可是她不敢。
她哪怕在医学界有了名气,可她目前所拥有的,根本不足以抵抗一个霍家。
她的身份,霍家人自始至终都看不上。
福宝的身份被知晓,霍家这些富贵人家只会去母留子。
她不能,也不会让福宝被人带走。
哪怕,被霍楚年误会。
身上的薄裙被扯的四分五裂,布条被无情扔在地面,亦如纪书浅一颗痛到麻木的心和那好不容易捡起的自尊。
疼,疼的好像要死过去一样。
她只能压下所有情绪,一言不发的承受着男人滔天的怒火。
滚烫的泪顺着眼尾滑下来,她空洞的眸子望着天花板,
今早,也是在这张床上,霍楚年的温柔体贴,温声细语尚且历历在目。
可她再也无法将那张温柔的脸与她身上挥汗驰骋的男人对焦重叠。
意识消散前,霍楚年发狠的咬着她的耳廓,旋即,是他低沉暗哑的声音,生硬又霸道的闯进她的耳朵里。
他说:“纪书浅,你都能给他生孩子,我跟你结婚至今,你是不是也该补一个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