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言扫了一眼亲卫,却见两个将士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进来。他目光落在担架上,蹙了蹙眉,随即三两步上前,掀开白布。赫然露出季母那张惨白的脸!他下意识瞧了沐梨一眼,便瞧见了沐梨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即转头看向下属:“怎么回事?”“回将军,我们去时,季夫人便已畏罪自杀了,这是认罪书,承认自己一直恨季副将这个孽种,多次置季副将于死地,也是她在幽城捅了季副将一刀。”将士单膝下跪,从怀中掏出一封认罪书。周崇言接过,看着浏览着认罪书。
周崇言转头望去,只见周老太君牵着周霖走了进来。
“爹爹,你回来了!”
周霖一下就松开周老太君的手,朝着周崇言跑去,伸手要抱。
周崇言低头望着他,收敛了周身凌厉之气,可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去抱他。
小人儿双手僵在半空中,敏锐的感觉到父亲的不悦,渐渐的,小脸跨了下来。
而这时,沐梨一把冲到周崇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崇言,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嫉妒,你便看在霖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我若是饶了你,如何给我手底下的将士交代。”σwzλ
周崇言握紧手中的剑,不曾松口。
“那今天我老太婆就倚老卖老一回,季明殊已死,却是死在南蛮人手中,为国家大义而亡,老身感激敬佩。”
“可要捉拿一个无辜之人泄愤,老身万万不能答应。”
周老太君杵着龙头拐杖,态度强硬。
“这……”本想替季明殊讨公道的将士们有些为难,只好求助周崇言,“将军?”
还不等周崇言说话,周老太君又道:“既然季明殊是战死,即便她之前遭遇了什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将军执行私刑,有事也应该交给大理寺处理。”
“更何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沐梨杀人?”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2
周崇言颇为无奈。
“祖母,我是亲耳听到沐梨和季夫人谋害季明殊。”
周老太君反问:“行,既是你亲耳听到,那你可听到是沐梨亲自害的人。”
周崇言一噎。
周老太君又问:“既是季夫人也参与了,那便将她也带来,我倒要问问,沐梨究竟有没有亲手杀人。”
说完,她来到首位上坐下。
周崇言心头憋着一股怒火,随即吩咐道:“来人,去请季夫人。”
一盏茶的功夫,去请季夫人的亲卫便回来了。
周崇言扫了一眼亲卫,却见两个将士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进来。
他目光落在担架上,蹙了蹙眉,随即三两步上前,掀开白布。
赫然露出季母那张惨白的脸!
他下意识瞧了沐梨一眼,便瞧见了沐梨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随即转头看向下属:“怎么回事?”
“回将军,我们去时,季夫人便已畏罪自杀了,这是认罪书,承认自己一直恨季副将这个孽种,多次置季副将于死地,也是她在幽城捅了季副将一刀。”
将士单膝下跪,从怀中掏出一封认罪书。
周崇言接过,看着浏览着认罪书。
白色的绢布上,鲜红的字迹刺目,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从只言片语中,不难看出季母对季明殊的怨恨。
让人不得不相信。
沐梨看到这一幕,心中忍不住得意。
幸好她早做了准备,将自己撇干净。
周崇言面色一沉,握着绢布的手攥紧:“给我查,她究竟是不是自杀。”
可话音刚落,却听“哐当”一声。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
周老太君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还有什么好查的,事情已经清晰明了。”
“沐梨既没有与南蛮勾结,季明殊死也与沐梨丝毫没有关系!”
周崇言看向周老太君,便明白,此言,是最后的结论。
随即周老太君又对众将领道:“各位,事情已经明了,诸位请回吧。”
众人还没离去,便又听周老太君扔下一个炸弹:“三日后,言儿将迎娶沐梨进门,诸位将士,都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