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黑胖,林娇娇先是一愣,这还是从前那个又痴又傻整日不修边幅的黑胖?短短几日不见,衣裳的破洞工工整整的打起了补丁,头发也都洗干净用一根木簪挽了起来,原先的满肚肥肠,这会儿肉眼可见的清减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全然不见从前的猥琐,反而眼神清明,眉宇疏展。“我说过了吧,这是我的院子。”顾九盈言语淡淡,莫名的压迫却叫林娇娇有些心慌。她定了定神,冷笑道:“是你的又怎么了,乡里乡亲的,就不能走动走动了?你往日上门要饭都快把别人家门槛都踩破了,还好意思说我。”
看着眼前的黑胖,林娇娇先是一愣,这还是从前那个又痴又傻整日不修边幅的黑胖?
短短几日不见,衣裳的破洞工工整整的打起了补丁,头发也都洗干净用一根木簪挽了起来,原先的满肚肥肠,这会儿肉眼可见的清减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全然不见从前的猥琐,反而眼神清明,眉宇疏展。
“我说过了吧,这是我的院子。”顾九盈言语淡淡,莫名的压迫却叫林娇娇有些心慌。
她定了定神,冷笑道:“是你的又怎么了,乡里乡亲的,就不能走动走动了?你往日上门要饭都快把别人家门槛都踩破了,还好意思说我。”
“所以说,你也是来要饭的?”顾九盈走到灶台,将打算丢去喂野狗的风干窝窝丢了半块给林娇娇:“给你,你走吧。”
林娇娇一愣,顾九盈道:“不够?那这半块也给你。”
随手一丢,另半块窝窝头滚落到脚边,正好与怀里的半块凑了个整。林娇娇哪受过这种折辱,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死黑胖,你什么意思!”
顾九盈笑道:“一块儿叫恩,一块儿叫情,带着你的恩情赶紧滚出我的院子。”
林娇娇气急败坏,将手里的窝窝头往地上狠狠一扔:“死黑胖子,你敢这么羞辱我,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脸。”
院里的怒喊声,屋里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那日见识过顾九盈的本事,但此时此刻阿言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腿上的伤还没好,他忍着疼痛,试图从炕上挪下去。
院里,林娇娇张牙舞爪朝着顾九盈冲了过去,顾九盈只觉得好笑,眉头都没皱一下侧身一躲,林娇娇扑了个空,就势冲向了方才放草药的台阶上。
那可是她辛苦一天上山一株株摘回来的,顾九盈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阻止道:“别动那箩筐!”
原本林娇娇扑倒的方向不是箩筐,听了顾九盈的声音,顿时脸色一横,调转方向故意踹翻箩筐,刚筛好的草药撒了满地,跟泥土混在一起。
顾九盈的脸瞬时沉了下来。林娇娇却像是抓住了她的软肋,抬脚踩上去:“黑胖,我看你是饿昏了头吧,这些草叶子也值当装一箩筐回来。”
她笑的得意,还没注意顾九盈的脸色已经格外难看:“抬脚。”
“不抬又怎样!”
林娇娇泄愤般脚底用力碾压着草药。看着上好的药材就被这么个四六不懂的人,在脚下碾磨。
屋里的阿言越发心急坐不住了,后山有多危险他再清楚不过,这些草药可都是她一棵棵钻山挖土采回来的,怎么能容得了这样糟蹋。
顾九盈微眯起双眼,怒火如柱。
“你不会抬是吧,我来帮你。”
说完,她一把提住林娇娇,那瘦弱的骨架子在半空中短暂停顿,随后就被一个过肩摔重重扔在地上。
等林娇娇反应过来,浑身就像是散架一般,哭声还没发出来,两条腿就被倒提起,顾九盈像是拖着一个破烂物件,直接将她拖出门丢在大路上。
迎着林娇娇呆滞的目光,股九阴道:“你要是再敢上我的门,我就打断你的腿,叫你从这里爬回家去。”
“阿言就算是个瘸子也有人喜欢,你要是成了瘸子,我也正好看看那些喜欢你的男人,还会不会继续围着你转。
林娇娇坐在地上,被吓得脸色惨白,好半天才发出破空的哭声。
顾九盈置若罔闻,折回院里,蹲在地上一棵棵捡起地上视若珍宝的草药,一边吹去上面的浮土,一边叹息:“哎,这根踩坏了,这根也踩坏了......”
阿言从大敞的房门中目睹这一幕,目光愈加复杂。
等散落的药草全收拾完,天色已经昏暗,顾九盈回到屋,照例还是先查看阿言的伤势,伤口崩裂有血丝渗出,她皱了眉:“你乱动了?”
阿言神色有些局促:“方才那个女人来,我怕她伤到你......”
“所以想去帮忙?”顾九盈抬眼看他,眼中没有责备,却带着自信从容:“凭她还伤不到我。”
绑布层层拆开,顾九盈将干净的绑布重新给他换上。动作利落却轻柔,好像同样的事情早已做过上百遍,阿言轻轻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自穿越过来,头一回有人问她的名字,顾九盈握着绑布的手一顿,答道:“顾九盈。”
“阿九......”阿言将她的名字缠绕在舌尖,声音很好听犹如佛音轻旋,含着不忍亵渎的况味。
顾九盈的心无端错了两拍,飞快的将绑布扎好:“以后再不可乱动了,要是伤口好了又裂,小心真的变成瘸子。”
阿言的眸中一亮:“你的意思是我的腿还有救?能恢复到常人一样吗?”
顾九盈点点头:“我给你治伤时细看过,腿上伤口处的骨头之前摔断了,只是时间拖得太久,接口处长歪了。要想恢复的与常人无异,就需要断骨重塑。”
“不过这地方没有麻药,骨头生生敲短再重新接上是很疼的,保不齐疼死也有可能,其实只要能走路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不!”阿言格外坚决:“必须断骨重接,我能忍住,我不怕疼。”
顾九盈道:“你确定?不用再想想?我可是只管医腿不包赔命啊。”
阿言低下头,一时间眼眸如晦,风卷云起,如果不正骨,认命的当一个瘸子,那么此生或许可以苟且于世活下去。
可是自己不甘心,那份不甘心如将他放在火上日夜灼烧,他不能再错失这个机会,握紧的拳头已经骨节发白,他却恍若不觉:“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一搏!”
顾九盈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松了口气,之前虽然已经为正骨做好了准备但是这到底是古代,没有麻药,手术中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总要问过病人的意见现在既然他同意了,自己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事不急,好好养养身子,你现在这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离正骨需要的身体条件差得远。”
阿言点头道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也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