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走了,她才把站在客厅彳亍不定的宋祁安一把扯到沙发上坐着,随后,当着他的面把那枚钻戒摘下,塞进了他手心。“后悔了?”这话,是裴初岁说的。却是宋祁安心中想问的。他茫然无措的抬头,就见裴初岁坐在懒人沙发上,整个人好似累极了一般。他不是很明白裴初岁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微微歪着头,狐疑的看着她:“意舒,后悔了?还是……一开始就只是想气齐司?”他想说他可以理解,他也很愿意帮她。但是这话涌到嘴边,对上那双真诚闪烁的眸子,他又一个字都吐不出了。
“裴初岁!”
齐司死死凝着裴初岁手中那枚钻戒,眼眶彻底红了。
心间有什么在离他而去,他已经失去过裴初岁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毕生难忘,既然重来一次,他再不想经历。
裴初岁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她一定是在气他!
裴初岁攻略了齐司那么多年,她太清楚这个人,他的一举一动一挑眉,裴初岁就能猜到他要干什么。
所以,她撂下那句嘲讽的话语,再未给他反应的机会,拉着宋祁安转身就走。
齐司那种人,怎么配再得到她的爱。
“哦对了,还有孩子。”
她走出去五步,又停下脚一字一句往他心口插刀子。
“陆总大可放心,这孩子我绝对不会要的。您和您的白月光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生孩子,今后不会突然出现个孩子来跟您和您白月光的孩子争夺家产。”
“至林协议的事儿,陆总要是觉得膈应还是和我解约吧,不然,就算您不膈应,我也没法好好带入角色了,这份钱,您还是给别人赚好了。”
裴初岁说的认真,一字一句语气里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是鄙夷,是讥讽,是轻嘲。
无数情绪里,独独没有了从前对齐司谨慎、爱慕和小心。
齐司后悔了,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些时日对裴初岁的冷嘲热讽,对她用强,伤她一次又一次,现在回想起来,齐司只恨不能冲进回忆里,把自己千刀万剐。
他居然,伤害了她两辈子。
齐司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风顺水半辈子,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彷徨无助,也是头一次,生出这么大的悔意来。
“对不起,意舒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等他回头,身后哪里还有那抹娇小的身影。
……
赵澜充当了一次司机,将裴初岁平安送回家。
离开前,她特意给宋祁安使了个眼色,宋祁安的情绪却意外的低落。
几次三番盯着裴初岁手上的钻戒,他眼底好像有什么情绪要呼之欲出,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尽数给咽了下去。
裴初岁这人敏感的很。
宋祁安第一次低头去看她手上的那枚钻戒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一路上,宋祁安的纠结犹豫,她不是没看见。
赵澜走了,她才把站在客厅彳亍不定的宋祁安一把扯到沙发上坐着,随后,当着他的面把那枚钻戒摘下,塞进了他手心。
“后悔了?”
这话,是裴初岁说的。
却是宋祁安心中想问的。
他茫然无措的抬头,就见裴初岁坐在懒人沙发上,整个人好似累极了一般。
他不是很明白裴初岁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微微歪着头,狐疑的看着她:“意舒,后悔了?还是……一开始就只是想气齐司?”
他想说他可以理解,他也很愿意帮她。
但是这话涌到嘴边,对上那双真诚闪烁的眸子,他又一个字都吐不出了。
裴初岁却被他这话愣的摸不着头脑:“我后悔什么?你一路上老偷看这戒指,不是后悔了,想拿回去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