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既是受邀前往,那你便好好同我说道说道,邀你的是谁?”秦延筠迟疑一瞬,面露无奈:“此事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府邸小厮传话,说门口来了个乞儿,有人给他银钱叫他传句话。”“是我!是我找的人。”镇南王妃白着脸打断二人。她怕,太怕了。她已经失去太多,若是最后连儿子也要离她而去,这世道还有什么活头。“娘!”秦延筠气的咬牙切齿。宁雨微却忽然转身围着镇南王妃踱步转了一圈:“行啊,你说是你,那你就仔仔细细说说。”
“娘!你胡说什么!”
秦延筠眸子骤然黑沉,他咬牙瞪着自家母亲,只觉烦闷异常。
每次,每次她都要出来捣乱!
她就不能安安静静的闭上嘴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待着吗!
宁雨微抱胸上前,不紧不慢的在镇南王妃身前站定,不曾沾染任何神色的眸子将那张瘦脱了相的脸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
若非两年的朝夕相处,这张脸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宁雨微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
“王妃可得想清楚了再开口,我可不是什么善类,惹我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宁雨微柔的时候能是水,可她好歹是皇宫里的孩子,什么阴险恶劣之事没瞧见过?
真将她惹毛了,她甚至都无需顾虑后果。
她是这大云国最为尊贵的公主,谁又能说她的不是呢?
镇南王妃被宁雨微看的心头打鼓,身子不自然的发着颤。
若是早知道当年那个被她欺负到尘埃也不敢反驳一句的卑贱医女是公主,她一定加倍待她好,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儿休了她的。
她悔啊,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延筠怕镇南王妃还要再说,忙开口抢在她前头:“微微,你也不信我吗?”
散乱的青丝下,男人眼底涵盖着希冀的光。
宁雨微却仿若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这是在演戏本子呢?我若信你,你觉得你而今至于在这儿绑着?”
“秦延筠我就奇了怪了,实在你挺聪明的,怎的有的时候偏又像没脑子一样,总是让人无语凝噎呢?”
秦延筠眼底亮光稀碎,他无声摇头,心间发着颤:“微微,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日是有人给邀我前往,我过去的时候就觉察出不对劲,打开门就看见了你,当时你那个样子,我,我也只是想救你罢了。”
宁雨微无声盯着他,眼底神色与瞧小丑无异。
“行啊,既是受邀前往,那你便好好同我说道说道,邀你的是谁?”
秦延筠迟疑一瞬,面露无奈:“此事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府邸小厮传话,说门口来了个乞儿,有人给他银钱叫他传句话。”
“是我!是我找的人。”
镇南王妃白着脸打断二人。
她怕,太怕了。
她已经失去太多,若是最后连儿子也要离她而去,这世道还有什么活头。
“娘!”
秦延筠气的咬牙切齿。
宁雨微却忽然转身围着镇南王妃踱步转了一圈:“行啊,你说是你,那你就仔仔细细说说。”
镇南王妃身子抖成了糠筛,可想到身侧被绑着的儿子,她的眼神陡然沉了下来。
“是我看不得我儿日日因爱成痴,痛苦不堪,食不下咽,我派人打听得知你住去了城外便觉得这机遇可遇不可求。”
“所以便叫人去弄了药,让人绑了你扔去房间,再哄我儿子过去,我总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你总抵不得赖,到时候,你便只能嫁给我的儿子了。”
“娘!怎么会是你!你与这事儿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哦?你又知道了?”
宁雨微冷冷发笑看着秦延筠。
她原是想今日治他于死地,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当年他羞辱她羞辱的那样畅快,而今风水轮流转,秦延筠凭什么就能一死了之。
他不是总嘲讽她是一介孤女无依无靠吗?
那她便要他自己尝尝,何为孤!
她要一点一点,让秦延筠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