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多想,宁邝又道:“不知谢公子现可在府上?我家小妹与他是旧相识,听闻他回京,吵着要来拜见。”太子都开了尊口,谢太尉岂有不允的道理。将两人迎到大厅,他立刻换人去叫了谢公子。不过半刻钟,那大厅外便传来了一道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老头儿,有本事你与我打一场!你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我跟你说,你关不住我!还有那劳什子千金小姐我才不要,我已经与一位姑娘私定终身,她都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弃她于不顾……”话音落下,两眼遥遥相望。
宁雨微自打离开那小农院后,便在公主府暂住了些时日。
期间,怕聿柏回去找不着她会着急,宁雨微还曾几次派人回去,只是来报者都不曾见过她。
这一日,坐在榻间第六次收到同样的回复,宁雨微再坐不住了。
怕他是被追杀他的仇家抓了去,宁雨微立马派了人手去十里庄打探聿柏的情况。
又找画师听她口述画了他的模样后,命侍卫一批一批的拿去城中挨个询问。
那架势,恨不得人尽皆知。
太子宁邝来寻她时,就见她一脸颓败的坐在椅子上,眼眶都憋红了。
“这是怎么了?”
宁邝手里拿着一卷宣纸走上前来,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听见自家哥哥的声音,宁雨微咬着嘴角抬头,就见宁邝将手里的画卷展到了她跟前。
“可是因为寻不到他?”
那纸上赫然画着聿柏的摸样。
宁雨微看着看着,眼眶愈发的红。
“他就是我要嫁的男人,他若是没了,我嫁谁去啊。”
“给你出息的。”宁邝嫌弃的点了点她的脑袋,无奈叹息一声:“赶紧将脸洗洗,再换身干净些的衣裳,随我出去。”
宁雨微脑子怔愣,宁邝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快些。”
宁邝什么都不说,只催她。
宁雨微闷声闷气的应下,没找着聿柏,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
半个时辰后,站在太尉府邸前,她脑子都没缓过神来。
“哥哥,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宁邝叹息一声,将手里的画卷塞到她手里:“带你找人。”
话落,他抬脚便朝着里头走了过去。
后知后觉接到消息的太尉一家忙出来迎着。
“不知太子公主嫁到,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无碍。”
宁邝摆摆手。
对上宁雨微那双茫然的眸,他又淡淡启唇:“你家小儿可归家了?”
“归了。”太尉无奈叹气:“不瞒太子,我家那小儿自自幼被他娘带去草原,骄纵惯了,老朽派人抓了他半月有余才将他抓回来。”
抓了半个月?
宁雨微听的迷迷瞪瞪却捕捉到了这话里的关键信息。
不等她多想,宁邝又道:“不知谢公子现可在府上?我家小妹与他是旧相识,听闻他回京,吵着要来拜见。”
太子都开了尊口,谢太尉岂有不允的道理。
将两人迎到大厅,他立刻换人去叫了谢公子。
不过半刻钟,那大厅外便传来了一道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头儿,有本事你与我打一场!你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我跟你说,你关不住我!还有那劳什子千金小姐我才不要,我已经与一位姑娘私定终身,她都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话音落下,两眼遥遥相望。
不止宁雨微和聿柏怔住,上首的宁邝也变了脸。
宁雨微还毫无察觉,一双清润的凤眸瞪的极大。
“聿柏?谢聿柏?”
“不是,你怎么不说你是谢太尉的儿子?!”
亏她这些天日日为他担惊受怕,生怕他命丧于荒野,他倒好,回了谢府当了他的谢家小公子吃香的喝辣的,这日子过的好不滋润。
聿柏猛然抬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还当自己开花了眼。
可宁雨微的声音却将他心间的疑虑通通吹散。
眼前人,正是他的微微。
“小微微!你怎么会来我家!”
“放肆!”
谢太尉气的脸憋得通红。
“这位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安宁公主!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逆子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