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在原地,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希望和欢愉。内心的痛苦如浓墨,四处蔓延。我喉咙一哽,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捂住胸口啜泣着。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双膝瘫软在地,骨节泛白。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悲戚而又绝望。我攥紧手心,歇斯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对我——”回应她的,只有青宝机械般的声音。它说:【结束吧,痛苦只会越来越深。】我猩红着眼,捏紧拳头无奈的锤在地上:“青宝,他明明说过只会爱我一人,他怎么能负我?”
周暮晨的眼神有些躲闪,只是搪塞一句:“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立马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他靠近,想去抚摸我的发丝。
我偏过头去,这是第一次我对他产生了厌恶。
“过继一个孩子到我名下吧,不然我这王妃总是坐不安稳的。”
我抬起头的一瞬间,亲眼看见周暮晨头顶上那两条纯度一百、浓度一百的爱意值,数值锐减。
我垂下眼帘,遮掩住翻滚的苦涩。
喉咙刺痛,哑声道:“算了,过段时日再议吧。”
周暮晨松了一口气:“这王妃之位只会是你的,别胡思乱想。”
我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好。”
侍卫唐泉很及时地出现在了周暮晨身边,对他耳语着些什么。
我知道他就是负责照看槐娘子的。
周暮晨脸色一变:“云芙,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
事关槐娘子,这个处变不惊的王爷总是被牵动着情绪。
我看着他匆匆离去,一秒也不敢怠慢。
我知道曾经那个将自己视为珍宝,满腔忠诚与热烈的男人就要消失不见了。
我猛然冲上前怀住他的腰:“王爷,留在这陪我好不好?”
周暮晨顿了步子,用力将我的手从他腰间脱离:“云芙,你是王妃。”
是啊,我是王妃,就该端庄大度,就该奉君为主,事事听从。
不能胡闹,不能凭己之心。
可他忘了,我也曾于马场纵横,也曾一袭男装流连青楼,也曾以笔做赋,名冠京都。
他明明喜欢的是那样张扬那样热烈的我,如今却要我做一个端庄的王妃。
我哽了声:“应淮,你说你会永远爱我。”
他回过头来紧紧拥住我:“我对汝之心天地可鉴。”
他的语气坦荡真诚,我曾有一瞬觉得是自己太过自私。
脱离的怀抱,松开的手,身体上残留的余温。
周暮晨还是走了。
屋外,婢女们的嬉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走出门外,婢女赶忙行礼,我拂了拂手示意她们退下。
我看见从西苑飘出一只风筝。
风筝上赫然绘着宜男草,寓意着希望男童降临。
我一眼认出了那是周暮晨的笔力,他也曾教我画过宜男草。
原来他那么决绝的离开,只是为了陪槐娘子放风筝啊。
风筝随风飘出高墙,他的爱意也随风飘向了远方。
我呆滞在原地,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希望和欢愉。
内心的痛苦如浓墨,四处蔓延。
我喉咙一哽,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捂住胸口啜泣着。
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双膝瘫软在地,骨节泛白。
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悲戚而又绝望。
我攥紧手心,歇斯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对我——”
回应她的,只有青宝机械般的声音。
它说:【结束吧,痛苦只会越来越深。】
我猩红着眼,捏紧拳头无奈的锤在地上:“青宝,他明明说过只会爱我一人,他怎么能负我?”
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好似又被挖了出来。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我太自私了吗?还是因为我没能为他绵延子嗣所以他要如此惩罚我?”
青宝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我说过,你会付出代价的。】
天空中惊雷乍响,雨滴拍打在我那张苍白绝望的脸上。
我忽然觉得我本就是蝼蚁,怎能妄想改变时代。
我无力地倒了下去,我好累啊,累到不想继续了。
“青宝,你说得对。”
“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本就该妻妾成群,而我本就该择一人以白头。”
良久,我才抬起头看着早已黑寂的天空:“青宝,我累了,带我回家吧。”
青宝默了一瞬:【你确定结束游戏吗?你一旦抽离这个位面,你爱的周暮晨也会随之消失。】
我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我说:“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