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停车场。顾南城坐在车上,打开车窗抽烟。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莫三月,可又说不通自己。毕竟当初是那么渴望她死掉,如今却与心意背道而驰。他向来明确自己的目的,首次违背自己的意愿,更难接受的,那件事已经冒出了一些端倪。有可能真的是自己愿望了莫三月。顾南城抽完一支烟,续而又去摸烟盒,拿在手里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不禁叹息。他不爱抽烟,在大火烧掉顾家的那一年因无法接受现实,才染上的抽烟,却也因为抽的太猛导致心肺出了问题,这才戒掉。
医院停车场。
顾南城坐在车上,打开车窗抽烟。
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莫三月,可又说不通自己。
毕竟当初是那么渴望她死掉,如今却与心意背道而驰。
他向来明确自己的目的,首次违背自己的意愿,更难接受的,那件事已经冒出了一些端倪。
有可能真的是自己愿望了莫三月。
顾南城抽完一支烟,续而又去摸烟盒,拿在手里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不禁叹息。
他不爱抽烟,在大火烧掉顾家的那一年因无法接受现实,才染上的抽烟,却也因为抽的太猛导致心肺出了问题,这才戒掉。
而现在,他似乎又须得依靠抽烟,才能让心暂时平缓下来。
手机响起,是秘书打来的。
“顾总,我们的人在程亚的公司里只找到了一份有关于当年失火案情的文档,而程亚自己却已经跑了,没有找到。”
顾南城将烟盒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做贼心虚的人,才会逃跑,由此可见程亚确实做了不见得光的事,给我继续查,然后去找人封锁他的护照,不让他有机会登机,就不信他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掉。”
“是,我这就去安排。”
医院。
顾南城穿着无菌服跟着医生走进重症监护室,来到莫三月的床边,看到她依旧紧闭的眼,心蓦地一窒。
医生吩咐道:“这是患者昏迷的第五天,我们见她依然没有要清醒的迹象,特意为此展开了一个专家会议,建议家属给患者一些信心跟希望,跟患者多些沟通说不定会有清醒的意识。”
听到这话,顾南城却感到愈发惭愧难安。
想到莫三月在坠楼前说的那些话,他说的话,真的能起作用吗?
医生不知何时离开,顾南城目光从未离开过莫三月。
她的脸已经消了一些肿,但那严重的擦伤面积很大,半张脸凹凸不平的已经毁容。
他如鲠在喉,难受地走过去,第一次在她面前感到手脚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站了好一会,顾南城才弱弱地开口,声音嘶哑:“三月……我……我来看你了。”
声音有些沧桑,甚至显得崆峒。
可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寻思了许久,顾南城想起什么,登时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是当初莫三月紧紧攥着的那枚戒指,如今戒指上的鲜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了,露出银白色的透亮光泽。
他捏着戒指说:“我……或许这枚戒指对你很重要吧,我没有丢掉,我已经洗干净了,这就给你戴上。”
说着,他抓起莫三月的手,将戒指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套入无名指中。
看到戒指落入无名指中,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耀眼,顾南城勾起嘴角,激动道:“三月,你看,我把戒指戴回去了,戒指已经回到你手上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寂静。
顾南城勾起的嘴角,强撑不下去,渐渐消失,眼底落寞神色尽显无遗。
他失望地将她的手放回床边,当他松开手时,莫三月的手却从床边滑了下来,戒指在他的注视下从手指脱落。
“叮铃——!”一声,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