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伙计,见到兄妹跟在掌柜的身后,疑惑,“哎,你俩怎么又来啦?”掌柜的看看兄妹,“你们之前来过?”月桃抿嘴一笑,点点头。然后他也跟着笑了,说了句,“怪不得!”怪不得今早秦忠就上门问自己是不是要卖铺子。这小丫头有这样的洞察力,真是难得,要是男儿身必然成就斐然。拍拍伙计的肩膀,“细毛,这店已经盘给他们兄妹了,一会我给你结了这个月的工钱,明天你就再重新找活干吧?”“啊?”这一天不见怎么活计都没了呢。
月桃并不担心秦忠虚报价格。
古代没有广告宣传,牙行生意靠的就是口耳相传的信誉。
秦忠做了这些年的牙人,自然不会为了贪图银两做损害牙行声誉的事。
砸了招牌,可就丢了谋生的饭碗。
秦忠和老李兵分两路。
老李去通知铺子主人到衙门办理手续。
秦忠先领着兄妹二人去票号兑换银两。
月桃要了四十两的整银和十两的散碎银子。
牙行有现成的文书。
在衙门三方签字画押就完成了交易。
糕点铺掌柜的看到签字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十分惊讶。
孟景安不会写字,由秦忠代笔,红泥画了押,铺子就过了户。
这个糕点铺子经营有十来年了,也就够个日常开销,雇了个糕点师傅,前几日母亲重病,就辞了工。
恰好他大儿子要去府城读书,老娘不放心,非要跟着去。
这个掌柜的一想,凭自己的本事给人家当掌柜,也必然不比开铺子少。
只还没把卖铺子的消息放出去,秦忠就找上门来了。
出了衙门,月桃又数出了三分的银子递给秦忠。
“合作愉快!”
秦忠拱拱手,“哈哈,这钱还真是送上门挣的,以后还蒙孟姑娘多多照顾生意才好!”
月桃客气了几句,和孟景安随掌柜的去交接铺面。
孟景安摸着怀里的房契,不可思议,妹妹说买铺子,就真的买了铺子!
……
还是那个伙计,见到兄妹跟在掌柜的身后,疑惑,“哎,你俩怎么又来啦?”
掌柜的看看兄妹,“你们之前来过?”
月桃抿嘴一笑,点点头。
然后他也跟着笑了,说了句,“怪不得!”
怪不得今早秦忠就上门问自己是不是要卖铺子。
这小丫头有这样的洞察力,真是难得,要是男儿身必然成就斐然。
拍拍伙计的肩膀,“细毛,这店已经盘给他们兄妹了,一会我给你结了这个月的工钱,明天你就再重新找活干吧?”
“啊?”这一天不见怎么活计都没了呢。
孟景安往里面走,腰杆挺的倍儿直。
掌柜的领着兄妹前后看了看,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个小院子,
两间厢房,一间灶房,灶房内一应俱全,也是做糕点的操作间。
月桃很是欣喜,非常不错的地方,今天要不是下手早,这三十两轮不到自己出。
算上铺子里的货架,月桃又给了五百文。
破家值万贯,这些东西重新置办五百文可就下不来了。
交接完事,掌柜的拱拱手,“那就预祝小哥,姑娘生意兴隆了!”
孟景安也学着拱拱手。
月桃福了一礼,“借您吉言,也祝您得偿所愿,事事顺遂!”
手里拿着结完的工钱,细毛站在一边干笑几声,“那个…小妹妹…哦…不是…东家小姐,您看,你做什么生意,我这做了好几年了,啥都能上手,您看…让我继续在这里做吧!”
月桃满脸歉意的笑了笑,“小哥,我们兄妹就做小本买卖,自己就做得来了,这雇人…暂时还没打算…如果以后真的用人,再叫你可好?”
细毛很失望,抓了抓头发,背着收拾好的包袱走了。
正巧隔壁的酒馆娘子站在门口,细眉杏眼,抹了口脂的红唇,独有几分风韵。
回头朝铺子里喊,“阿菜,取壶女儿红来!”
一个伙计捧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坛子上红纸黑字,女儿红。
酒馆娘子腰肢款动,走到近前递过来,眼底有几分好奇,但并没有多问。
“既换了邻居,送一壶酒预祝小哥儿开门红!”
孟景安里见过这样的女人,肤白貌美的,眼神轻佻。
羞红了脸不搭话,月桃双手接过来,道了谢。
“姐姐贵姓?”
月桃的姐姐逗的酒馆娘子帕子掩了嘴笑,“小妹妹嘴真甜呢,我夫家姓武,称呼我武娘子就成!”
月桃应了下来。
“妹妹要做什么呢?”
月桃笑笑,“家人没商量呢!可能还是糕点呢!”
听到还是糕点,武娘子眼底都是笑意。
“行,忙去吧,有事门口招呼一声!”
月桃谢了又谢,和孟景安回了铺子。
孟景安一脸单纯,“这邻居姐姐对咱们可真好,第一次见就送酒。”
说着捧起酒坛子,喃喃自语,“这也得不少银钱吧!”
古代粮食紧缺,酒还真是不便宜,这坛酒怎么也得三五十文的。
武娘子过来当然不仅仅是道喜的。
打听他们要做什么,会不会有冲突才是真的。
月桃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外面只需更换下牌匾。
室内有六十平左右。
墙面不需要粉刷了,但是要绘制几幅画,上面画着香喷喷糕点,惹人垂涎欲滴。
铺子里的货架挪到了后院另作他用,她要按照前世的甜品店让木匠打一个展示柜放在靠墙一侧。
再定制三套桌椅摆在正堂做休憩之用。
后面的灶房,各种蒸笼工具,基本齐全。
月桃需要的烤箱,还得仔细的研究下,再让泥瓦匠来修砌。
厢房里都有现成的床,桌椅柜子。
没什么需要添置的了。
手里银钱不多,能用且先用着。
一直有人住,也没什么灰尘。
兄妹俩一起动手简单的打扫了下。
已经过了中午了,锁了门,兄妹往回赶。
在路上孟景安还在问,“妹,咱们家有铺子了?”
月桃点头。
过一会孟景安还不相信似的掐了自己一把,“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吧!”
一路上时而皱眉,时而咧嘴笑。
月桃提醒他,回了孟家可别露了马脚。
孟景安连连保证,“不会不会,就是娘我都不说!”
回到村子,碰到村里的几个婆娘在榕树下做针线,探头探脑的看两人的背篓,“哟,桃丫头就是能干,这早上的蘑菇卖光啦!”
“见天的往县里跑,她娘也不管管!”说话的是赵四娘。
黑胖的手就想往月桃的背篓里翻。
月桃快走了几步,声音凉凉提醒她,“四娘,您那长手可金贵呢,别让背篓的倒刺伤了您!”
赵四娘讪讪地收回手,“就是看看有啥,我又不要!”
“桃丫头现在可精着呢!”
“摔那一下开了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