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了?”“那到不是,牙行伙计托人传来音信,说是有人瞧上了我的宅院,现在我得回去一趟,余下的病人就有劳您了。”栾亦啧啧了一声。“你那宅院要价那么高,竟也有人买?”谢渊看了他一眼很是平和地说:“虽贵,但我的宅院好,总会遇到识货的人。”栾亦:总觉得他是在内涵我,可我没证据。栾亦看了一眼排队的少女们低声问:“下午还来吗?”“不来了。”栾亦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可不像你。”
牙行内,伙计看有客人上门,立刻迎了上去。
“欢迎客官,二位客官是要买宅院还是商铺?”
“宅院!”姜明月道。
“不知客官想买多大的宅院?有什么具体要求没有?”
“一进宅院,宅院要新一些,四周环境要好、不喧闹,左右邻居最好都是和善之人,再就是距离各大私塾要近些。”姜明月将需求仔细和伙计说了一遍。
这要求可不低,伙计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打了一个转,善意提醒道:“这样的宅院有是有,但价格可不便宜,少说也得四百两。”
倒是和她估算的差不多,宛平县毕竟是在皇城脚下,再就是她们要求这么多,价格贵上一些也正常。
姜明月点点头问:“可否让我们先看看宅院。”
伙计闻言双眼顿时亮了,这可是个大生意,这桩买卖要是做成了,他能从其中赚到不少的佣金。
“好嘞,客官稍等!”
姜明月从热情的伙计手里接过茶,递给弟弟一杯,看伙计手脚勤快地翻开了一个薄子,查看一番后,取了钥匙走到他们面前道:“二位客官请随我来。”
姜明月姐弟跟着伙计,一共看了四所宅院,其中一所旁边住着一杀猪汉,日常都要杀猪气味有些大,被姐弟二人排除了,另外三所宅院都很符合他们的要求。
但要买哪一个,一时间姜明月还真有些无法抉择,最后她干脆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弟弟。
“咱们买哪一个好?”
姜明弘沉思了片刻看着伙计问:“我刚才听你说枣林胡同的宅院紧靠余氏私塾?”
“对,从胡同里出来穿过长寿路就是余氏私塾。”
姜明弘点点头对姐姐道:“咱们买枣林胡同的宅院。”
姜明月闻言压低声音问;“你打算进余氏私塾?”
姜明弘‘嗯’了一声。
姜明月虽刚来宛平县不久,但对县内的私塾还算有所了解。
“余氏私塾并不是县中最好的一家私塾。”
“我知,但它一定是最适合我的。”
姜明月闻言望向伙计:“枣林胡同的宅院我们买了。”
伙计没想到她们这般干脆就定了下来,喜出望外的。
“好,我这就遣人去请举人老爷。”
伙计离开一小会就回来了。
“姜姑娘咱们先去枣林胡同,等举人老爷来了,就可去衙门办手续了。”
“成!”
姐弟二人随伙计去枣林胡同的路上,姜明月好奇的问了一句。
“主家是位举人?”
“对,说起这位举人老爷,那可是我们县鼎鼎有名的存在,他出身寒门,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是在叔叔婶婶家长大的。
农家日子苦,他叔叔婶婶虽善于经营,但也供不起两个读书人,况且侄子那有儿子亲,这一开始他们供的乃是自己的亲子。
咱们这位举人老爷平日里就跟着这位堂弟学几个字,后来农闲了就悄悄跑到私塾那里旁听,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姜明月很配合地问:“怎么着了?”
“那一年他和堂弟一同下场考试,结果他考中了童生,他堂弟却落了榜。”
姜明月惊讶地‘哇’了一声。
“这位举人老爷还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可不是,当时结果出来,知道情况的人都吃了一惊呢!”
“后来呢?”姜明弘听着二人的对话,勾起了几分兴趣问。
“这位举人老爷是位有志气的人,成了童生后,怜叔叔婶婶不易,就从他们家搬了出来,在县里一边求学,一边抄书糊口。
在这期间他给我们当时的邱县令写了一本自传,很得邱县令的喜欢,后来他读书都是邱县令资助的,直到他中了举人。
本来邱县令还准备资助他考进士,可举人老爷却说自己的学识不够,要出去游学,一走就是三年,直到去年年底才回来。”
如此说来这位举人老爷还真是位传奇人物。
牙行伙计的视线在姜明弘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后,一拍大腿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这位举人老爷现在就在余氏私塾教书,一会买房时,你们不妨和他聊一聊,如果能得到他的推荐,姜少爷不用考试就能进余氏私塾了。”
姜明月心想还真是巧。
这位举人老爷竟也是余氏私塾的教书先生,那他认识谢渊吗?也许一会可以聊聊,姜明弘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多谢您提点。”推荐不推荐的姜明月到是不太在意,以阿弟现在的才学进余氏私塾绰绰有余,不过如果进私塾之前就能认识一位私塾里的先生,总归是好事。
“不客气!听姜姑娘口音是外地人吧?”
“嗯,我家中落了难,爹娘让我们姐弟来宛平投奔亲人,谁知……”
三人边聊边往枣林胡同赶时,栾氏医馆中,谢渊听了药堂伙计的话温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面前的‘病人’对正在排队的人言语了一句,来到了隔壁。
躺在摇椅上悠闲喝茶的栾亦望着走过来的谢渊。
“又累了?”
“那到不是,牙行伙计托人传来音信,说是有人瞧上了我的宅院,现在我得回去一趟,余下的病人就有劳您了。”
栾亦啧啧了一声。
“你那宅院要价那么高,竟也有人买?”
谢渊看了他一眼很是平和地说:“虽贵,但我的宅院好,总会遇到识货的人。”
栾亦:总觉得他是在内涵我,可我没证据。
栾亦看了一眼排队的少女们低声问:“下午还来吗?”
“不来了。”
栾亦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这可不像你。”
他坐了起来凑到谢渊的身边:“这还有很多人呢!下午你要是不来,会损失很多钱。”
谢渊笑了笑:“钱,黄白之物罢了,够用就行。”
栾亦抬起手掏了掏耳朵。
“什么?”
他双眼直直地盯着谢渊切了一声。
“糊弄谁呢!我还不了解你!到底是为何。”
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怪没有意思的。
“累了,我准备歇歇。”
谢渊抬脚一边往后门走,一边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