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一顿,倏地将热毛巾扔到盆里:“别死缠烂打。”话落,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大步跨出门。岑昭想要追上去,可高烧的身体四肢酸软,连下床都做不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宴离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攒了些力气,撑着起身出了宿舍,去找季宴。临走时,还戴上了结婚时男人送的围巾。有些旧了,可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曾经他们搂在一起时的气息。可季宴却没在家属院,而是去了方晓倩家。岑昭到时,雪已经停了,院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宁宁咯咯的笑声。
1980年,新乡镇军区家属院。
“岑昭,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宁宁的妈妈,我们离婚吧。”
岑昭刚睁开眼,就听见季宴冷冽的声音。
她茫然看着眼前穿着军装,抱着孩子的男人,有些恍惚:“时恒……”
他们不是八年前就离婚了吗?怎么会……
倏起的冷风吹的人一抖。
周围大雪纷飞。
岑昭低头,就看到自己生着厚厚冻疮的双手,很难看,却不是记忆里的粗糙消瘦。
自己这是……重生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眼前活生生的季宴,终于反应了过来:“时恒,我不离婚。”
季宴厌恶的皱了皱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走吧。”
说完,一把将门关上。
寒风刺骨,掉絮的棉袄根本挡不住冰冷。
岑昭哆嗦着身体去敲门,想要劝回季宴,结果脚没踩稳,一下滑倒在雪地。
头磕在门槛上,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她工作的三福制衣厂的宿舍。
旁边站着季宴。
男人的脸色很差,用热毛巾给岑昭擦身子的动作却温柔。
死寂的心像被暖流热化,岑昭冻肿的手紧紧拉住季宴:“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上辈子和季宴离婚之后,他和方晓倩在一起了,而她的女儿在不久后病死,她后半生也坎坷不安,最后被人折磨而死……
季宴一顿,倏地将热毛巾扔到盆里:“别死缠烂打。”
话落,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大步跨出门。
岑昭想要追上去,可高烧的身体四肢酸软,连下床都做不到。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宴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攒了些力气,撑着起身出了宿舍,去找季宴。
临走时,还戴上了结婚时男人送的围巾。
有些旧了,可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曾经他们搂在一起时的气息。
可季宴却没在家属院,而是去了方晓倩家。
岑昭到时,雪已经停了,院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宁宁咯咯的笑声。
走进去,就看到季宴和方晓倩,正在陪着女儿堆雪人。
而陆宁宁拉着方晓倩的手,好似方晓倩才是她的妈妈。
岑昭喉间布满了苦涩,因为季宴的阻拦,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女儿了。
她颤颤巍巍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抱陆宁宁:“宁宁,妈妈来了……”
可陆宁宁却躲到了方晓倩的身后,像是有些害怕。
这时,方晓倩煽风点火般,对着陆宁宁说:“宁宁,你要体谅你妈妈,她有时候太累了,没法照顾你。”
挑拨的语气,让岑昭压不住情绪:“你胡说什么!我在制衣厂辛苦上班,就是为了养宁宁!”
“你忙着上班没空照顾宁宁,让宁宁差点被拐走的事忘了么?”
季宴冰冷的话如同一把刀捅进岑昭的心里。
她红着眼:“因为这一个过错,就否定我怀胎十月一直以来辛苦照顾宁宁的事实吗?”
她怀孕的时候,季宴就不怎么回家。等到生下来时,他才回来见了一面。
后来她听信街坊谣传,误以为军务繁忙的丈夫,整天和方晓倩待在一起。所以才想着出门上班,养活宁宁……
岑昭看着躲在方晓倩身后的小小身影,强忍着泪呼喊:“宁宁,跟妈妈回家吧。”
陆宁宁有些犹豫。
这时,季宴却挡在了母女之间,一张纸递到了岑昭手里:“这是离婚书。镇上已经把宁宁判给我,往后她跟你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