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珑声音都发着抖,眼里满身怒气,“景国公,你今晚不还要进宫议事吗?何至于还站在此?”景国公还想护着沈笑语,白玲珑又道:“景国公莫要干预我管女儿。”白玲珑着急划清干系,景国公无奈只得是吩咐宋管家多去备些药物,叮嘱白玲珑,“笑语还是个孩子。”沈笑语到白玲珑屋里的时候,小满和夏至依偎在墙角,不敢半点言语。屋内隋嬷嬷还跪着,“是老奴不该唆使姑娘去蛮子街,姑娘还小,夫人莫要生气。”门合上,白玲珑手里握着马鞭,这鞭子是早年威武侯给白玲珑买来驾马的,算威武侯给白玲珑买的第一件礼物。
景国公看着一旁安静的沈笑语,语气缓和了不少,“笑语,你昨日说的题字,我已经给你做好牌匾挂上去了,这么晚都没回来,急坏了你母亲。”
景国公一眼,便看到了沈笑语额头上的伤口,即便藏在发里,已经结痂。
“宋管事,三姑娘额头上还有伤,未曾处理吗?”
宋管事急忙去请大夫。
“你与我来。”白玲珑看向沈笑语。
“玲珑,笑语与阿诗之间不过是小孩子的误会。”
白玲珑声音都发着抖,眼里满身怒气,“景国公,你今晚不还要进宫议事吗?何至于还站在此?”
景国公还想护着沈笑语,白玲珑又道:“景国公莫要干预我管女儿。”
白玲珑着急划清干系,景国公无奈只得是吩咐宋管家多去备些药物,叮嘱白玲珑,“笑语还是个孩子。”
沈笑语到白玲珑屋里的时候,小满和夏至依偎在墙角,不敢半点言语。
屋内隋嬷嬷还跪着,“是老奴不该唆使姑娘去蛮子街,姑娘还小,夫人莫要生气。”
门合上,白玲珑手里握着马鞭,这鞭子是早年威武侯给白玲珑买来驾马的,算威武侯给白玲珑买的第一件礼物。
对于沈笑语而言,也是家法。
沈笑语笔直的跪在白玲珑面前,“请母亲责罚。”
“你错在何处?”
“我不该故意激怒景诗,明明预料到景诗可能为摔下楼梯,未曾去拦住她,害她负伤。”
白玲珑:“沈笑语,你父亲一生追求的便是仁义礼善,你呢?善妒?设计?景诗即便怨你恨你,你寄人篱下,如何都得受着。你在景国公府设计景诗,可有想过景词和景赋会如何庇护他们妹妹?”
“还三番四次陷入危险之地,你可知长安城的世家错综复杂,是怎样的狼窝?蛮子街那是什么吃人不见血的地方?你如何不能收敛心性,老老实实的便将日子过了。”
沈笑语激怒景诗,就是为了离开景国公府。
鞭子打在背身,沈笑语一声不吭,反倒气的的白玲珑红了眼眶,“沈笑语,谁要你学你爹这没用的傲骨的?”
“今日我偏偏要打断你那身傲骨。”
三鞭子到背,皮开肉绽,但沈笑语就是一声不吭。
隋嬷嬷跪在沈笑语跟前,抱住鞭子,“夫人,莫要怪罪姑娘了,要留疤了。”
“姑娘她是威武侯的孩子,怎会是软骨头呢?”
“姑娘,你便求个饶吧。”
白玲珑到底是软了下来,“你可恨我让你避其锋芒?”
沈笑语磕了三个响头,“第一个,笑语对不起母亲,明明知晓母亲担忧,却还踏入险境。”
“第二个,笑语对不起父亲,沈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若我出了事,沈家便真的绝后了。”
“第三个,笑语请母亲责罚,笑语此生下定决心替沈家正名,不能如母亲所愿了。”
“好好好,你好样的,日后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白玲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沈笑语被白玲珑赶了出来,屋内灯光忽明忽暗,白玲珑再凶,也藏不住她委屈的哭腔。
隋嬷嬷安慰沈笑语,“姑娘不要怪夫人,夫人自幼是遗孤,寄人篱下,出嫁后沈家又兵败被屠,她怕极了失去姑娘。”
“我不怪母亲,母亲喜欢一个人藏在角落里哭,还得嬷嬷多去宽解。”
白玲珑这个习惯是自幼养成的,她在景国公府当表小姐的时候,受过的委屈比如今的沈笑语多多了。
可是啊!这人就算是变成乌龟藏在壳里,也有人将刀刃伸进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