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完毒后,方媛在女孩脚踝处,用绷带细细缠了一圈,还打了个看起来十分可爱的蝴蝶结。
见方媛打量自己,温妤对她笑了笑,还算礼貌。
“你倒是跟你妈长得不像。”
“我没有妈妈,只有爸爸。”
没等方媛说出口中的疑问,病房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沈嘉的大嗓门震的她头疼。
“叶楚,你果然还是忘不了这个狐狸精,怪不得今天偷偷摸摸的,我看你是买了房子为了养那个狐狸精吧!”
外面吵闹的声音,其他病房的人也纷纷出来看热闹,方媛脸色一变,起身就出了病房们。
“你在胡说什么?昭昭受了伤,我带她来医院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你肯定是心里有鬼,不然怎么那么巧?昭昭受了伤,就恰好来到了方媛的医院?”
叶楚脸色难看,一时间竟然无力辩解,他怎么也想不懂,自己的枕边人在身边十几年,如今却这样怀疑他。
“这里是医院,你们要吵就出去吵,没人想听你们的家事。”方媛清冷的声音响起,同样敲击着叶楚的心。
沈嘉看着眼前和她同样年纪的女人,身材如同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脸上的妆容精致艳丽,一种浓浓的嫉妒之意浑然而起。
“你装什么?方媛,你这么久不结婚,不就是为了等叶楚?你也不怕丢人吗?赫赫有名的方院长,竟然觊觎有妇之夫多年,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方媛没理她,拿出手机拨叫了保安,转身就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二人。
叶楚脸色涨的难看,他的脸都在这里丢尽了,看向沈嘉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恨意。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我要先照顾昭昭。”
“你还打算见那个小贱人是不是?”
叶楚忍无可忍,一个巴掌下去,不光沈嘉怔住了,就连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下。
“你的教养呢?你一口一个小贱人小贱人的,方媛不欠你的。”
“你,你居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打我?叶楚!我们离婚!”
“随你!”叶楚转身,整理了自己的面目表情,就推门而进。
“昭昭,爸爸下午还有点事,晚上来接你,你先在医院养着。”
女孩很懂事的点了点头:“爸爸,你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好,爸爸把我的电话给你存在了手机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忍不了了,以前顾及夫妻情分,他选择退让,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嘉竟然如此过分,帮着大女儿一起欺负昭昭,现在又开口辱骂方媛。
他一定要离婚,带着昭昭离开这个家!
沈嘉捂着脸跑出了医院,哭的泣不成声,她掏出手机给自家大哥打了电话。
“喂,嘉嘉怎么了?”
“大哥,叶楚那个混蛋打我,他居然为了方媛那个贱人打我!”
电话那头的沈长风皱了皱眉,自己的妹妹一向娇气,她什么性格沈长风最了解不过。
“好了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叶楚不是那样的人。”
当初沈嘉嫁给叶楚,他们是举双手赞同的,毕竟叶楚刚好可以包容她的妹妹,脾气也好的不像话,人也上进。
“还不是我那个小女儿受伤了,叶楚带着她来的方媛的医院,我气不过就说了方媛几句。”
“他就动手打我,我要离婚!”
沈长风一时有些无语,他一猜就是沈嘉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然凭借叶楚的性格,是不可能打她的。
“好了,叶楚和方媛之间清清白白,你确定要离婚吗?你别忘了当初是怎么使手段得到叶楚的。”
沈嘉脸色一白,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傍晚,夕阳向大地洒在一片余晖,屋子里被衬得暖洋洋的。
温妤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想开口,之间他轻轻抓住女孩的脚踝,仔细的观察。
“怎么一天不见,就把自己搞伤了?”
“没什么大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封骞眼里漏出一股心疼之色,但被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女孩看出端倪。
“叶伯父告诉我你受伤了,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封骞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正上下打量着她,温妤觉得有些眼熟,就收回了目光。
“大嫂,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上次在瞎疯子那事,我们见过的,我叫林阳。”
温妤这才想起来,上回那人脸上沾满血迹,她倒没记住林阳的长相,这回细细打量一番,倒是个阳光小奶狗,笑起来两只小虎牙挂在脸上。
面相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那眉尾处,隐隐有形成断眉的倾向,近期可能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温妤刚想开口提醒,却见一旁的男人冷冷的说道:“林阳,你先出去吧。”
林阳跟在他身边良久,也知道小少爷这是吃醋了,刚刚大嫂看了他这么久,少爷就不乐意,他怕不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瓜。
随手透过门缝偷拍了一张女孩的侧脸,就发在兄弟群中,一时间本该寂静的群里,竟泛起了水花。
“我去,大林,这个小仙女是谁啊?好漂亮。”
“你瞎啊,这不是那天来找老大的大嫂吗?”
林阳一脸得意的在群里说道:“咱们少爷,可算是栽到这小仙女手中喽!”
此话一出,群里更是急得不行,催促着要吃瓜。而此时的林阳看着他们在群里纷纷@他,他愣是装作没看到。
病房内。
“你那个朋友,他最近可能会有危险,非死即伤,你最好提醒他一下,近期不要出门。”
封骞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微上扬:“你刚刚是在观察他的面相?”
女孩点了点头:“嗯,习惯了,一般看人我都会顺带看一眼面相。”
“是吗?那你看我的面相,未来会如何?”
“会娶我。”
封骞猛的怔住,耳朵微微泛红,他这是被一个小丫头撩了吗?在反观女孩,眼神清明,面色坦然,似乎在诉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