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
孟童突然想起来陆川被白虎驮着的那一刻,说是朋友好像也对。
既然是朋友,那就意味着白虎的威胁大大降低,孟童收回集中在手掌的异能,看着陆川走近白虎的身侧。
男人先是抬手抚摸了一下白虎的脑袋,接着弯腰把它嘴巴叼着的野鸡提过来。
白虎微微抬头轻轻蹭了两下陆川的手掌,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回去吧!”
白虎没动,它的视线转向孟童,那带着压迫感的眼神里竟然有一种渴望。
它渴望什么呢?
孟童指尖散出一小缕异能,果然白虎动了,它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孟童走过来。
陆川本想拦住,可白夜身体散发出来的信号并没有危险,以免它伤到孟童,陆川三两步来到她身边,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站在她身侧,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白虎。
终于白夜在离孟童大概一米的位置停下,它前掌一屈竟然就趴在了孟童身前,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乖顺感就是陆川也感受到了。
眸地闪过惊讶,陆川转头看向平静中带着一抹笑的孟童。
“娘子,它喜欢你。”
“嗯,我知道。”收回异能,孟童大着胆子朝前走了两步,蹲下身边摸老虎边抬头问陆川,“你和它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睨了一眼孟童搭在白夜身上的手指,陆川眼里闪过嫉妒,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到她身边低声说,“它是我驯服的。”
“驯服?”
孟童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以为这老虎是陆川从小养到大的,毕竟他经常进山打猎。
“这次进山遇到的就是它。”
孟童瞬间懂了,眼神瞟向陆川的腿问,“你的腿是它弄的。”
“对。”
手上的动作停顿两秒,孟童默默起身提起野鸡递给陆川说,“晚上有肉吃了,咱们走tຊ吧!”
“嗯。”乖巧接过野鸡,陆川边走边说,“晚上喝鸡汤。”
“好。”
两人就这样自然的走了,白夜一脸懵的趴在地上。
果然比狗没人能比得过陆川。
甩甩头,白夜优雅起身慢悠悠跟在两人身后,它也不出声打扰,在离一家人十米左右的位置,它自个儿找个阴凉地儿趴下假寐。
……
傍晚,天上的烈阳已经西沉只留下一片火红的云彩。
陆荷陆燕已经睡醒,正乖巧挨着孟童坐着,她给她们编辫子。
“娘亲,我刚刚梦到你了。”
“你给我和妹妹买了好多好多东西,有漂亮的衣服还有好吃的,好玩的玩具。”
“我和妹妹带着弟弟到处玩儿,弟弟特别可爱。”
“弟弟?”
孟童疑问,她都还没生呢!她们怎么知道是弟弟。
不过好像小孩子说话都很准,孟童也搞不清是为何?
给陆荷编好头发,孟童拉过陆燕说道,“以后娘亲一定给你们买多多的衣服,给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娘亲真好。”
陆燕笑嘻嘻的,凑到孟童侧面上就是一个大大的亲吻。
现在的娘亲她好喜欢,陆荷虽然有些腼腆,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学着陆燕在孟童另一面亲了一下。
“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嗯,荷儿燕儿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爹爹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
水潭边正在处理野鸡的陆川一脸懵的抬头,看着母女仨奇怪的眼神,他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事。”
孟童摆摆手,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还别说这隐居深山的日子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没有极品来惹她。
……
视线转到镇上,相比陆川一家的祥和安宁,此时的牢山镇就仿佛一个地狱。
所谓的官府和富人已经早早离开,留下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更何况一些心思扭曲的人还加入了难民的阵营。
就比如朱家村的朱来旺,他手持带血的大刀,脚底是一个已经死透了的妇人,而他右手则是揽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
“怎么样?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呜呜,朱来旺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娘,我要杀了你。”
“呵。”看着愤怒而面色爆红的少女,朱来旺一双邪恶的眼睛里都是舒爽,他抬手掐住少女的脖子,将人直接拉进自己怀里冷笑道,“想杀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今晚……可得伺候舒服了,不然……”
长刀架在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头身上,只要一用力,这颗头颅也将离开它的身体。
老头战战兢兢,他看向少女的眼神里带着祈求,他说,“蔓丫头,你就从了他吧!爷爷不想死,他……”
“对啊!蔓丫头,你娘已经死了,难道你想让整个周家人都死绝吗?”
说话的是周蔓的大伯,他们家是朱家村的外姓人,平日里本就不受待见,更别说现在这种时候。
朱发财带着朱家村人通过朱来旺的关系已经平安出了牢山镇,可就是几户外姓人,被朱来旺扣下。
其他三户他要的是钱,而周家他要的是周蔓。
只要周蔓不从他,他就杀人。
地上的周蔓母亲就是例子。
听着爷爷,大伯等人绝情的话,周蔓只觉得心疼得厉害,一张清秀的脸庞上都是泪水,不知是哭自己还是哭地上的母亲。
“姐姐,我不想死呜呜……”
“蔓丫头……”
“我从你。”
“哈哈哈。”朱来旺笑声张狂,周围跟着他的一些小弟脸上也露出恶心的笑,他勾过周蔓的腰肢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这样不很好吗?我会很快带你见到家人的。”
“周家人放行。”
感恩戴德的背着行李离开,连个不舍的眼神都没有。
周蔓的心死了。
朱来旺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感受,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断山村的那个疯子,他要亲手杀了。
阴狠的眸子里闪过杀意,朱来旺朝着镇上的府衙走去。
你敢信,威严肃穆的府衙已经人去楼空,而里面却是住着杀人不眨眼的难民头子。
他们穿着不伦不类的衙役服装,身上或多或少都搂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少女。
哭哭啼啼的声音环绕整个衙门,朱来旺毕恭毕敬的朝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拱手作揖。
他说,“战兄,有一个村小弟想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