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三千五百两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可绝对不能丢了颜面。“哎呀,这可是八大山人的画。”李熙凤得意洋洋地摸着画卷,神情得意地看向了沈妙音,“沈小姐……”“五千两!”谁知她话音尚未落下,沈妙音毫不犹豫地加了上去,“价高者得不是?”“你……”李熙凤心里一颤,气势显然降了下来。“两位小姐,我也有点私心。”见沈妙音都加价了,刘掌柜也提起了胆气,清了清嗓子道,“五千五百两。”
碧玉轩内,三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秋风渡口图》。
“你开个价吧。”
就在此时,却见李熙凤倒是先开口了,盯着小五就忍不住开口道。
“嗯?”
此言一出,不仅是沈妙音就连刘掌柜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李小姐。”
饶是掌柜的性子好都按捺不住了,毕竟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这属于戗行了。
“画是小五先问我的不是?”他搓了搓手,耐着性子陪笑道,“总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哪知李熙凤压根没在意他的脸色,大手一挥道:“可是好物件不都讲究价高者得吗?小子,你说个数,我不压一文!”
她之所以心急,倒不是说她真的看上这幅画了,主要是见沈妙音对感兴趣,所以才准备横刀夺爱。
不为别的,就是想打压一下沈妙音的气势。
“价格嘛……”
小五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刘掌柜。
“你看着我做什么?李小姐问你呢!”掌柜的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嘴上却不敢多言语。
小五伸出三根指头,怯怯道:“三,三千五百两。” “行,没问题!”李熙凤压根没考虑,扭头看向了身后跟着的丫鬟,“回去取银子去!”
要知道三千五百两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可绝对不能丢了颜面。
“哎呀,这可是八大山人的画。”李熙凤得意洋洋地摸着画卷,神情得意地看向了沈妙音,“沈小姐……”
“五千两!”
谁知她话音尚未落下,沈妙音毫不犹豫地加了上去,“价高者得不是?”
“你……”
李熙凤心里一颤,气势显然降了下来。
“两位小姐,我也有点私心。”
见沈妙音都加价了,刘掌柜也提起了胆气,清了清嗓子道,“五千五百两。”
朱耷的画拍出都价格都在八千以上!所以仍是稳赚不亏。
“六千两!”
李熙凤压根没在意刘掌柜,目光仍旧死死地盯着沈妙音,那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
“小姐……”
“费什么话,回家取银子去!”
一旁的丫鬟想要上前劝阻,哪知她瞪着眼珠子厉喝一声,就仿佛要吃人似的。
“李小姐势在必得啊。”沈妙音眼中闪过些许得意,料想到她上钩了,当即便在椅子上坐下,“不过嘛,画我也是势在必得,八千两!”
“八千……”刘掌柜闻言,不由得迟疑起来,毕竟这个价格没有多少赚头了,如果得罪了沈家有些反倒不划算。
李熙凤也犹豫起来。
毕竟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一年的年供也就那点银子,用了太多,只怕……
“李小姐,怎么了?”岂料沈妙音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脸上满是嘲弄之色,神情得意道,“哦,是了,毕竟你只是一个庶女,啧啧啧,只怕没有多少体己银子。唉……”
“你,你放屁!”
这番话就仿佛针扎一般,气得李熙凤直跳脚,指着人就骂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我告诉你,我一年下来有两三万的供奉和体己银,根本花不完!”
她马上看向了小五:“一口价九千两!”
“这……”
小五似乎被价格给吓住了,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沈小姐,你呢?怎么不加了?”
李熙凤又看向了沈妙音,“还是说,掏不起银子?”
“不了,不了。”沈妙音宛如看傻子似的盯着李熙凤,“李小姐财大气粗,我哪能跟您比呢?”
她似乎已经能够想到这家伙等下那张猪肝脸了。
“哼!”
李熙凤甚是得意地冷哼一声,然后扭着腰肢就在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回府取银子,小五是吧?把画给本小姐包起来!”
“哎,好,好!”小五闻言,立马毫不犹豫地准备包画。
“李小姐,别急啊。”沈妙音见状,伸手赶忙拦住了小五,冲着李熙凤轻笑道,“如此难得佳作,能否让我再欣赏欣赏?等银子送来了也不迟。”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小姐就给你多看看。”听闻此言,李熙凤甚是得意,挑了挑眉道,“不过,以后再想看,只怕难了。”
沈妙音却没有多言语,只是静静等着。
随着时间推移,也有不少贵妇人进来,自然是都注意到了那幅画。
她们自然也懂朱耷画的价值,听闻是李熙凤拿下了,纷纷夸赞其眼光不错。
让李熙凤更是得意不已。
“小姐!”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李府的丫鬟带着银票跑了进来,“夫人说,让你再……”
“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熙凤压根没心思听下去,一把夺过银票就交到了小五手里,“这是九千两银票,你点点!”
“不用了,我还能不信李小姐么?”
哪知小五痛快地收下了银票,然后快步离开了。
而沈妙音冲着花影使了个眼色,随即端着茶杯就站了起来。
“各位,那我就将画给收起来了。”
李熙凤虽说心里奇怪,可如今已成定局,快步走到桌子旁,准备将画换个地方出手。
“李小姐,急什么。”
沈妙音却是走到了她身旁,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再给大家看看,也好长长眼。”
“是啊,让我们再看看呗。”
“就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八大山人的画呢!”
“真是好画啊。”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都透着羡慕。
“噗!”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沈妙音喝了一口茶,猛地喷在了画上。
“你干什么!”李熙凤见状,惊的心都颤了一番,立马扭头怒喝道,“这可是朱耷的画,你,你赔得起嘛!”
“我看未必吧。”
哪知沈妙音俏脸上未有丝毫慌张之色,神态自若地指着画说道:“我曾听说,朱耷的画纸都是用松油烘过的,所以不散墨。”
“可你看看,画墨都散了,没有了丝毫的神韵,怕是赝品。”
“你,你胡说!”李熙凤猛地一颤,然后指着沈妙音喝道,“明明就毁了我的画,现在又来找借口!你,你赔我的画!”
“沈姑娘言之有理。”刘掌柜哪会看不出其中门道,立马会过意来,“朱耷的画的确不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