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发现了她。徐子吟手插在兜里,笑道:“呦,这不是你那个小未婚妻么,怎么,追你追到这里来了?”“别胡说。”霍时琛冷淡道,“她是来送外卖的。”“哦?”徐子吟挑了挑眉,这可就新鲜了,沈总的未婚妻在送外卖,这要是传出去,那些人更得笑话他吧。想着,他的眼神有些凉,走到南筝面前,笑眯眯道:“小骗子,又见面了,这次不卖你的膏药,改送外卖了?”又是卖狗皮膏药,又是算命看相,可不就是个江湖骗子嘛,最多就是比那些老头子年轻漂亮点。
霍时琛把外卖往里推了推,垂眸看着她,淡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冷脸一般,南筝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指了指身后的外卖架,声音清脆道:“送外卖呀。”
“我本来想去当外卖员的,但是我的手机连不上你们说的那个网,做不了,不过好在楼下餐馆的老板肯收我,我帮他把饭送上来,他每一单给我一块钱……”
她很自来熟地说着。
闻言,霍时琛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似乎不是很感什么兴趣,抬步就离开了。
南筝看了他一眼,背着手笑眯眯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忽然见他停了下来,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就见一旁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啤酒肚撑得西装的口子都快崩开了,大圆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热情地伸出手朝他走了过来,“沈总!”
见他们有事要谈,南筝就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来人身上,眉头微挑。
“沈总,可算是等到您了,之前我们说的那个合作案的事,您看……”男人期待地看着他。
霍时琛淡淡抽回手,神色冷漠,不留情面道:“王总,你们公司的策划案并不符合沈氏的标准,合作不能进行,请回。”
说完,看向一旁的助理,“送客。”
男人脸色微变,“沈总,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们保证会做好的。”
霍时琛依旧神色浅淡,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着电梯走去,男人想追过去,却被助理拦住,“王总,这边请。”
男人一脸灰败,眼里极快闪过阴暗的戾气,很快垂下眼眸,看上去有些颓丧。
南筝扫了他一眼,身子飞快钻到电梯里。
淡淡的清香传来,霍时琛按电梯的手微顿,侧眸淡淡看向她。
南筝毫不畏惧地回看过去,无辜道:“沈总,我正好也要下去,不介意我跟你一块儿吧。”
介意又怎么样,她也不会下去。
霍时琛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神色自若地按下电梯,没有再理会她。
南筝则靠在电梯墙壁上,眼神直白地打量着他,肩宽腰窄,气度非凡,眼前无疑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只不过……
看了眼他身上愈发浓郁的黑气,南筝忽然开口道:“沈总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是吗?”霍时琛抬起眼眸,没有回头,他手里依旧握着佛珠,面上却无丝毫的悲悯,反而是一派淡漠,声音不疾不徐地传了过来,“小鬼再难缠,在阎王面前,也终究只不过是个小鬼而已。”
话落,电梯门打开了,他抬步走了出去,身姿笔直,步态从容。
南筝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也大了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内敛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么狂傲的一面。
有意思。
-
因着餐厅老板的主要订单就是沈氏大楼里的员工,南筝来的最多的也是这里,每天的订单量不少,她可以轻轻松松就赚到一百块钱,工作可以说是很稳定了。
南筝也很满意。
只不过很少再遇到霍时琛。
怪可惜的,她还想找机会测试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她的有缘人来着。
她五师父说他们这行收费很高,他一单子千万起步,上不封顶,她一元起步,上限仅仅只有一百块钱,说出去有点丢人啊。
要是能改掉这缺钱命就好了,也不求多富裕,能让她好好吃顿小龙虾就行。
正想着,就见霍时琛和徐子吟并肩走了过来。
两人也发现了她。
徐子吟手插在兜里,笑道:“呦,这不是你那个小未婚妻么,怎么,追你追到这里来了?”
“别胡说。”霍时琛冷淡道,“她是来送外卖的。”
“哦?”徐子吟挑了挑眉,这可就新鲜了,沈总的未婚妻在送外卖,这要是传出去,那些人更得笑话他吧。
想着,他的眼神有些凉,走到南筝面前,笑眯眯道:“小骗子,又见面了,这次不卖你的膏药,改送外卖了?”
又是卖狗皮膏药,又是算命看相,可不就是个江湖骗子嘛,最多就是比那些老头子年轻漂亮点。
闻言,南筝抬眸看了他一眼,很轻易就看到了他眼底的寒凉,没有理他,看向霍时琛,却是眼眸微顿。
明明是财权兼得的人,偏偏同时身负煞气。
紫金黑三色交融,三足鼎立,不分伯仲,以至于他虽大富大贵,却也命运多舛。
不过他的煞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大事目前倒不会出,就是小霉不断。
目光掠过他腕上的佛珠,南筝开口道:“沈总,今天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
到底是可能改变自己命数的有缘人,南筝出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霍时琛看了过来,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往电梯里走去。
真不听话。
南筝叹了口气,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来,一边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一定要出门的话,还是把这个带上吧,贴身佩戴,不要离身,记住了吗?”
霍时琛还没说话,徐子吟就说道:“小骗子,你这偏心啊,给他不给我是什么意思。”
南筝扭头看向他,“你不是不信吗?”
还叫她骗子。
徐子吟也不恼,“我不试试,怎么相信你呢?”
“这样啊。”南筝笑了笑,真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符来给他,“拿着。”
徐子吟接过,好奇地翻看了几下,“这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南筝勾唇笑着,从霍时琛的角度看去,看到她眼底有几分狡黠。
扫了眼徐子吟,他捏着手心的符,忽然想起了什么,没有扔掉,淡声道:“走了。”
“来了,小骗子,你这要是没用的话,我可得找你算账啊。”
“嗯。”南筝点了点头,脸上笑意依旧,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他找过来一样。
车上,回想起刚才的事,徐子吟随手把手上的符扔到一旁,还有些好笑,“你这未婚妻到底是什么路数,古里古怪的。”
后座上,霍时琛没有说话,只手指一颗颗拨着手上的佛珠,眼底讳莫如深。
见状,徐子吟耸了耸肩,也不再说话,发动车子。
即将出高速的时候,蓦地又想起南筝的话,还有些好笑,果然是个骗子,哪里不适合出门了,分明是一帆风顺。
嘴角讥讽的弧度还没扬起,分叉口处忽然直冲冲驶来一辆大卡车,似乎是刹车失灵了,直直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他的瞳孔猝然一缩,急急打着方向盘。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