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恍若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傅京韫见她动作,本来都弯腰将鞋子递到了她脚边,但起身的瞬间顿了顿,问了句:“你要去哪里?”桑非榆穿上鞋子,站起身来,不看他径直往外走:“去做人流。”语毕,她便觉得手臂被人用力拉住。回头就看到傅京韫紧抿着唇,深潭般的黑眸中隐隐浮现痛色。桑非榆用力挣了挣,但傅京韫握得极紧,她这点力气对于他来说犹如蚍蜉撼树。“心心,这是我们的孩子。”傅京韫将“我们”二字咬得很重。
桑非榆反复将他这句话咀嚼了好几遍,才像是终于听懂似的。
她愣愣地接过傅京韫递过来的孕检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已经怀孕六周多。
桑非榆轻轻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正在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抬头对上傅京韫的眼睛,后者眸中冰雪消融,罕见地闪着星星点点的忐忑。
桑非榆移开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病房内的空气,凉凉的,带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父亲去世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恍若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傅京韫见她动作,本来都弯腰将鞋子递到了她脚边,但起身的瞬间顿了顿,问了句:“你要去哪里?”
桑非榆穿上鞋子,站起身来,不看他径直往外走:“去做人流。”
语毕,她便觉得手臂被人用力拉住。
回头就看到傅京韫紧抿着唇,深潭般的黑眸中隐隐浮现痛色。
桑非榆用力挣了挣,但傅京韫握得极紧,她这点力气对于他来说犹如蚍蜉撼树。
“心心,这是我们的孩子。”傅京韫将“我们”二字咬得很重。
桑非榆猛地转头,一字一句说:“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不想留。”
傅京韫眸光暗淡下来,桑非榆轻易将手抽出,走出了病房。
她一路都没停,径直朝妇产科走去,到门口时脚步却突然顿住。
或许是走得太急,腹部突然有些抽痛。
桑非榆抬手轻轻在肚子上摸了摸。
宝宝,对不起。
站了会儿,腹部的抽痛停息下来。
她走进去,在妇产科医生的再三确认下,预约了人流手术。
手术时间安排在了明天。
桑非榆轻轻点了点头,恍恍惚惚朝外科走去。
半路上就见周围的同事们突然开始朝着急诊科的方向奔跑起来。
这种情况偶尔会出现,一般都是发生了重大事故。
果不其然,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那头说医院附近发生了一起连环追尾,头车的司机伤情严重,让她直接去手术室进行手术。
桑非榆听完立刻疾步朝手术室走了过去。
在门口时,遇到傅京韫,他挡在手术室门前:“我来。”
桑非榆仰头看他:“我可以。”
看傅京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她黑眸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患者没时间等我们在这里耽误时间,请你尊重我的专业性。”
说完她就绕过傅京韫进了门。
手术室内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各岗位医生护士也已经就位。σwzλ
桑非榆一到达,便穿上手术服,有条不紊地开始了手术。
患者伤情比她预想中的还要严重,血管破裂,溅了她一脸。
桑非榆眯了眯眼睛,同事见状立刻上前帮她擦拭。
很惊险,但好在顺利结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桑非榆紧绷的神经终于短暂地放松下来,她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还没休息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张笑笑等不及,直接开门走进来:“心心,你刚刚手术的那个车祸司机,患有H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