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深处是存了一份希翼的。或许是弄错了,或许里面躺着的人不是穆长玉……盛泓清稳住心神,艰难的推开棺盖——只一眼,就再也无法否认。里面躺着的人,真真是穆长玉。她一身红衣战袍,面容恬静,嘴角还挂着浅笑,犹如睡着了一般,只是她的手,好冰冷……6“长玉——”盛泓清一声低沉的嘶吼从吼腔发出后,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他任由自己的身体无力蹲下,重重的跌倒在棺木旁,心底的那份希翼彻底破碎。
满城被悲伤所笼罩,哀泣恸哭。
盛泓清呆呆站在原地,寒风夹着细雨将他冻得眼睛发红。
心,忽的空了。
那副黑棺里的人是……穆长玉?
他迟疑的看着面色悲痛的穆父,又看着地上哭泣的百姓,几乎是嘶吼出声:“不,不会的!”
昨日在穆府,他们还见过,还大吵了一架。
后来穆长玉失望离开,他还想出去追她的,只是没有追到……
对,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他不信。
盛泓清颤颤巍巍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向那副黑棺,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终于,他走到了,可却没有勇气推开。
更没有勇气往里看。
他的内心深处是存了一份希翼的。
或许是弄错了,或许里面躺着的人不是穆长玉……
盛泓清稳住心神,艰难的推开棺盖——
只一眼,就再也无法否认。
里面躺着的人,真真是穆长玉。
她一身红衣战袍,面容恬静,嘴角还挂着浅笑,犹如睡着了一般,只是她的手,好冰冷……6
“长玉——”
盛泓清一声低沉的嘶吼从吼腔发出后,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他任由自己的身体无力蹲下,重重的跌倒在棺木旁,心底的那份希翼彻底破碎。
这时,一辆穆府的马车急匆匆刹车,穆母第一次没管身后跟着的穆长宁,快速下了车,跌跌撞撞的赶过来。
在见到穆长玉的遗体时,再难自抑。
“啊——”
穆母没了以往的端庄,对着穆长玉的遗体放声哭泣。
纵然平时有多不满这个忤逆的女儿,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打在她身,痛在她心。
又怎能不痛心。
盛泓清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穆家失去了亲生女儿,大周朝失去了唯一的女将。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人不悲痛,除了那暗暗勾唇的穆长宁。
她假模假样的走上前,装作伤心的样子安慰道:“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倘若长玉姐姐还在,定不忍您这般伤心。”
穆母没回,只是心痛的看着穆长玉苍白的容颜,整个人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穆父连忙将她扶住,这才没有晕倒。
只是,他常年征战身体早就伤痕累累,而如今又失去了这个亲生女儿,此刻都有些撑不住了。
还有盛泓清像失了魂般,双目无神,久久没有动弹。
雨下得更大了,可大家都好像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从小到大,穆长宁是第一次被穆母无视,她咬着牙,不悦的看着穆长玉棺木。
可到底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发脾气,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穆长宁只得装模作样低着头,假装难过:“姐姐……”
她边假哭边用手帕遮眼,可依旧还是没人理她,装了会也就累了懒得装了,索性让丫鬟帮自己撑起伞淋雨。
又过了一会,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带着圣旨到了。
大太监看着沉寂在悲伤中的众人,也难以悲痛,缓了缓后,才沉重的宣读圣旨——
“兹闻昨夜北齐大军偷袭,穆氏女将穆长玉巾帼不让须眉!英勇奋战!誓死守城!朕既欣慰又痛心永失良将!特追封穆长玉为女侯爷,封号凤阳侯,受世人敬重!另丧礼以大周朝国葬待遇葬之!钦此!”
穆父沉重的接过圣旨,含泪道:“老臣,谢皇上。”
大太监扶着穆父起来,沉重劝慰:“穆老将军,将军夫人,二老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啊!让穆将军早早入土为安吧。”
穆父紧闭着双眼点头。
大太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棺中穆长玉的容颜,步伐沉重的转身告退了。
大周朝,失去了一位好将领啊!
穆父攥紧圣旨,看着沉寂在悲伤中的众人,沉默片刻后,大声高喊出声——
“我儿是大周朝的英雄!穆家军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带长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