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宴的脸色一瞬苍白,他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可他刚刚才张了张嘴,沈初凝就用尽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吼道:“你滚!滚开!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话音落下,她就开始仿佛要将自己的嗓子撕裂般咳嗽。宋时宴已经在嘴边的话顿时被他咽下,他掩饰住内心的苦涩,哄道:“好,我走,初初你不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而沈初凝只是怨恨的看着他,还在不住的咳嗽着。宋时宴知道是自己一时情急说出的去找了沈初凝爸爸帮忙的话刺激到她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却是不能收回,他当时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沈初凝的话音落下后,宋时宴的身形明显一僵。
他连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而他正在倒水。
从保温桶中倒出来的滚烫的热水顿时淋在了宋时宴的手上,他被烫得下意识地松了手,水杯顿时从他手中滑落。
‘卡擦’一声,陶瓷水杯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
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良久,宋时宴才有了动作,他转过身来,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
随后他扯出笑容肚子对着沈初凝说道:“初初,抱歉,手抖了一下,你再等等我,我再去拿个杯子给你倒水。”
说完,宋时宴转身就想离开。
沈初凝却喊住了他:“宋时宴。”
宋时宴动作一顿,他转过身来问沈初凝:“怎么了?”
沈初凝看着原本很在意形象的宋时宴,如今却是头发凌乱,眼下乌青,嘴唇苍白,一副憔悴到了极致的样子。
她已经到了最边的话,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咽下。
沈初凝叹了口气,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一周了。”
一周,比上次昏睡又多了两天的时间。
沈初凝垂眸,纤长的睫毛掩住了内心的情绪。
留给她的时间,也已经越来越短了。
想到这里,沈初凝又抬眼看向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宋时宴,道:“不是由方衍之负责来监管我的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宋时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半晌,他才说道:“我是以你的二审律师的身份来照顾你的。”
话落的一瞬,沈初凝的眉头便一瞬蹙起:“你疯了吗?我都还在昏迷中,谁来上诉?”
宋时宴眸中满是苦涩道:“我去求了你爸,让他以家属的身份上诉的。”
不等沈初凝说话,宋时宴就急切道:“初初,这一切本来都不是你应该承受的,都是我被自己的愚蠢迷了眼睛,都是我的错,初初,我……”
“我只是想弥补我犯下的错……”
宋时宴的话音刚落下,就感觉自己眼前袭来一个东西。
宋时宴没有躲开,任由那个软绵绵的抱枕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沈初凝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抄着自己手旁的东西丢到了宋时宴的身上。
她微微喘息着看着抱枕落在地上,露出了宋时宴那张毫发无伤的脸。
沈初凝恨恨的看着他,只怨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浑身无力。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宋时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同情。”
宋时宴的脸色一瞬苍白,他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可他刚刚才张了张嘴,沈初凝就用尽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吼道:“你滚!滚开!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话音落下,她就开始仿佛要将自己的嗓子撕裂般咳嗽。
宋时宴已经在嘴边的话顿时被他咽下,他掩饰住内心的苦涩,哄道:“好,我走,初初你不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而沈初凝只是怨恨的看着他,还在不住的咳嗽着。
宋时宴知道是自己一时情急说出的去找了沈初凝爸爸帮忙的话刺激到她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却是不能收回,他当时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只好边安抚着沈初凝,边退了出去,随后立马去加了医生。
看着医生进入病房后,宋时宴才颓丧的靠在了走廊的墙上。
他究竟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