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蝶族献给大王的礼物,请大王庇佑我族。”玄霖抽出自己的衣角,淡然道:“你们族长也活了快一千年了,难道不知本座不喜女色么?”“当然,也不喜男色。”那蝶族女tຊ子脸色一白难堪了一瞬,但一想到族人生死,还是咬牙又上前了一步,更加娇滴滴地换了一声:“妖王大人~”“妖尊大人,我的锦囊落在你的....榻上了...”来取锦囊的茯月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玄霖斜斜倚在一方卧榻上,地上跪了个十分貌美的女子,正将手搭在玄霖的膝盖上,眸中含情脉脉,动人至极。
“你最好给本座安分些,不要和本座耍什么花招。”
玄霖给自己的手背用了清洁术,看起来颇为嫌弃。
茯月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狗男人真是金贵,碰都碰不得,但茯月还是笑吟吟道:“知道了妖尊大人,我最乖了,哪里想得出来什么花招。”
玄霖冷笑一声:“哼,你最好是。”
茯月起身下榻,还不忘理了理被她滚得有些皱的衾被。
“妖尊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啦。”
玄霖面无表情地看着茯月挤在被他挡住的空间里一点一点挪出去。
茯月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吟吟看着玄霖,心里想的却是:神经病,又不让人碰,又不晓得让一下。
这么点地方,她努力贴着墙根才不让自己的身体挨到他。
腰好酸。
真是的。
在茯月一点一点慢腾腾从玄霖身前挪过去之后,立马两腿健步如飞一路小跑出去了。
玄霖看着茯月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
装喜欢他也不知装得像些,净爱瞎说些一戳就破的谎言。可是她为什么又总是执着于要亲他?
这个人身上实在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了,身份也是,感情也是。
玄霖不禁想到自己方才为茯月消去记忆的那一瞬间,那时他的想法也仿佛成了一个谜团。
那个瞬间,他是在为蝼蚁的反抗而愠怒,还是别的?
可是让蝼蚁忘记自己为什么反抗,把她变成一个麻木又可笑的事物之后,他觉得绝对掌控权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手中。
不,不该是这样。
他是万妖之王,哪怕是整个仙界也奈何不了他,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弱小的东西伤神费力。
站在一片光亮之中的玄霖,眼眸渐渐幽深了起来。
是啊,有什么不可掌控的,她若再稍有让自己不顺心的地方,直接杀了便是。
玄霖深吸一口气,抛去脑中多余的想法,坐在榻沿上打坐调息。
方才他在古战场受了伤,需得尽快疗愈。
近日冲破封印的魔云越来越多,三界之人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轮流去古战场清剿魔云。
今日他虽然是要顾忌不能杀了茯月才受了伤,可是却也能很明显得感受到,那些魔云里孕育的魔种的确是越来越强了。
这也说明,上古魔尊冥嵇的苏醒之日,越来越近了。
幽蓝色的光在玄霖身边流转着,他调息着灵力,一点一点疗愈自己的内伤。
此刻他五感全开,外殿那些欢快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自从茯月来到这里之后,连不爱说话的琅画话都多了起来。
至于问心,他和茯月简直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其实玄霖很不明白,她一天到底是在开心些什么。所以那些笑声在玄霖听来,简直刺耳。
这位双目紧闭,俊美如神祗般的上古大妖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如此不耐烦的神情。
于是他微微睁开眼,动了动指尖,外头的欢声笑语终于戛然而止了。
重渊大殿中,一仙两妖看着突然燃起来的纸牌面面相觑。
寝殿内调息完毕的玄霖倒是悠闲悠闲地斜斜躺下了。
不多时,寝殿的另一边的暗门响了两声。
“妖尊大人,蝶妖一族求见妖尊。”站在门外负责重渊外部事宜的莫离长老恭敬向里面的玄霖汇报着。
近来魔族肆虐,许多无力自保的妖族都会前来重渊宫投诚寻求妖王庇护。
玄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夜光珠,“此等事务不是一应由你负责么,今日怎么要来报我?”
门外的长老愣了愣,组织了一下措辞:“妖尊大人,虽说献礼只是走个过场,有没有都没有什么分别,但蝶族的献礼……还是请妖尊大人过目才好。”
“也罢,抬进来吧。”
“是,属下这就去传。”
不多时间那道暗门徐徐打开,从后施施然走出一个极美的女子。
她身上仅有几层薄纱裙堪堪裹住她玲珑曼妙的身段,近乎裸露的后背上一对蝴蝶骨漂亮得不像话。
那女子眸中盈盈一汪春水,唇色也淡,如此清纯的长相再配上火辣的妆扮,反差之大,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那蝶族女子显然不适应如此打扮,走一步扯一下自己身上开叉的长裙,恨不得把它们缝起来一般。
她在门外抖如筛糠,却还是一再宽慰自己不要紧张,蝶族一族的安危都维系在她一人身上,一定要讨得妖尊大人欢心。
但进门后,她看见那道懒懒斜卧在榻上的修长身形,宽慰自己的话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的妖王大人,竟比传闻中的还要俊俏好几倍!
可是这样一来,她心理压力更大了!简直都不敢直视。
此刻的玄霖,散开的墨发像绸缎一般流了满榻,支着一条腿,一手撑在下颌处,一手拨弄着夜明珠,姿态慵懒至极。
他见长老迟迟没再说蝶族献的宝是什么,便抬头看了一眼。
那蝶族女子顿时跪了下来。
她垂着头,简直不敢再回忆方才那个寒凉至极的眼神。
“怎么,你们蝶族,派你来?”
那蝶族女子察觉出这话已经有一种不满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一边靠近玄霖一边柔柔唤道:“大王。”
她捧起玄霖的一片衣角,贴在她的眉心,然后跪拜下去。
“我是蝶族献给大王的礼物,请大王庇佑我族。”
玄霖抽出自己的衣角,淡然道:“你们族长也活了快一千年了,难道不知本座不喜女色么?”
“当然,也不喜男色。”
那蝶族女tຊ子脸色一白难堪了一瞬,但一想到族人生死,还是咬牙又上前了一步,更加娇滴滴地换了一声:“妖王大人~”
“妖尊大人,我的锦囊落在你的....榻上了...”
来取锦囊的茯月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玄霖斜斜倚在一方卧榻上,地上跪了个十分貌美的女子,正将手搭在玄霖的膝盖上,眸中含情脉脉,动人至极。
那女子毕竟是送来给玄霖的,自然清白没经过什么事,方才为了族人安危豁了一口气出去,没想到茯月突然进来。
她瞧茯月样貌身姿都非凡品,又能自由进出,结合前段时间妖尊夫人的传闻,几乎立马确定了这位就是妖尊夫人。
于是她攒起来的一口气瞬间偃旗息鼓,立马撤开了自己的手,头也垂下去,大有一副要立马退出殿外的趋势。
茯月见状,“嘭”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诶诶诶,别走啊!”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玄霖闻言,偏头眯眼瞧了一眼茯月。
【小夜:宿主,你是真变态啊!】
那蝶族女子反应比玄霖大多了。
茯月看到她整个人一震,脸红了个透,显然是没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
而茯月也能从她震惊的神色里读出来她在想什么——贵圈真乱,我想回家。
但茯月说这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她就是趁机来捞点儿的!
开玩笑,这么貌美的美人,玄霖他不动心?
玄霖不让她碰,所以趁他和别人意乱情迷之际,她在旁边揩上两把油简直不能再美妙了好么?
虽说画面太美不敢想也不敢看,节操也碎了一地,但在小命和回家面前,节操什么的,先往后排一排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