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不已。“我们今天不回村吗?”时亦白答的随意,“今天太晚了,先在这休息。”这小区明显是刚刚建成,崭新的高楼静静融入夜色,周围的绿化更是点睛之笔,总之处处都透着贵气。柳韵知道这里,这小区是县城出了名的富人区,在没开放之前,住在这里的都是贵人,多数都是在政府工作的。后来,这里居住的多数是做生意暴富的有钱人。难道时亦白在小区里有熟人?这是首先浮现在柳韵脑海的念头。
她差点下意识脱口而出重生的事情。
一个深呼吸,她压低了声音,“我刚才和安安去吃东西,偷听到一旁的人说话了。”
“我不确定真假,但是咱们家经不起冒险,所以我就打算先收摊。”
“原来如此。”
时亦白投注过来的目光太深,洞若观火一般,让她不自觉心虚。
“现在想想,幸亏收摊儿了。”
柳韵认真的看着时亦白,“我们没事了,真好。”
时亦白扯扯嘴角。
柳韵略微思忖下,道:“亦白,我听说现在有办个体经营户营业执照的了,一直这样颠沛流离也不是办法,咱们在县城开服装店吧。”
“你想开服装店?”
时亦白耐心的询问。
“想!”
前世的时亦白就是从服装发家的,出狱之后,靠着倒卖服装赚下第一桶金,之后更是一路艰辛,直到攀上了首富的宝座。
前世虽然离婚了,但她还是很关注时亦白的发展,知道他创业路上的艰辛。
如今重来一世,她想和他一起度过那些苦难。
“好,那就开店试试。”
时亦白紧了紧她的手,夜市的嘈杂越来越远,走着走着,他们竟然走到了县医院。
“欸?”
柳韵诧异。
“我们来这干什么?”
时亦白的目光垂直向下,落在她血迹斑驳黑黢黢的手上,“不是受伤了吗?”
柳韵的手不自觉往身后背,尴尬的扯扯嘴角,“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我们很快要开店,不准你浪费钱。”
“家里有药水,回家擦擦就好了。”
时亦白将她按在长廊的椅子上,“等着。”
说完,他抱着小安安离开了。
柳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眼眶有点酸。
他还是那么体贴她,去给她拿药,甚至没把安安放下,就那样抱着孩子穿梭在人群中。
隔壁一个大肚子的孕妇靠过来,好奇的问:“那是你的爱人吗?”
柳韵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光,“是啊。”
“你爱人对你真好。”那人捧着肚子,一脸的艳羡,“来医院忙前忙后,都舍不得让你抱孩子。”
她说着黯然垂下眼皮看自己肚子,“不像我,怀孕了来检查,还得生拉硬拽着,我家那口子才肯来。”
“来了之后,也就是在那坐着。”
柳韵闻声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满脸不耐烦的男人。
她心下感慨,“他的确对我很好。”
所以,她重生一次,一定要加倍对他好。
旁边的姐姐说了两句,很快轮到她检查。
时亦白回来的很快,他穿行在人群里仿佛会发光一般,颀长的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配着那张昳丽俊美的脸,一出现自动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哪怕怀里抱着个孩子,也减少不了他的存在感。
安安睡的很香,靠着时亦白的肩膀,咧着小嘴儿,露出一小节白牙。
时亦白把他放在长椅上,盖上他的外套。
拆开手中的包装纸,用镊子捏着生理盐水,攥着她的大掌,小心清理她掌心的煤渍。
棉球很凉,随着他的动作,小心的蹭过掌心,细微的电流仿佛顺着肌肤一路窜到了心里。
仿佛有人拿着羽毛一下下撩拨她的心脏,柳韵忍不住瑟缩,躲了下。
“很疼?”
时亦白撩眸瞅她。
“…有点。”
不过不是疼,是痒。
柳韵垂下纤长的睫毛,没好意思说。
“那我轻一点。”
清理伤口的时候,时亦白的动作明显更轻,连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炙热和绵长。
绑上纱布,该回家了。
柳韵以为他们会回陈叔家骑自行车,不料,时亦白径直把她带去一个小区。
“?”
她疑惑不已。
“我们今天不回村吗?”
时亦白答的随意,“今天太晚了,先在这休息。”
这小区明显是刚刚建成,崭新的高楼静静融入夜色,周围的绿化更是点睛之笔,总之处处都透着贵气。
柳韵知道这里,这小区是县城出了名的富人区,在没开放之前,住在这里的都是贵人,多数都是在政府工作的。
后来,这里居住的多数是做生意暴富的有钱人。
难道时亦白在小区里有熟人?这是首先浮现在柳韵脑海的念头。
可等时亦白大开房间门,熟练的拿出拖鞋之后,柳韵的认知再度被打破了。
灯光大亮,眼前豁然开朗。
一间宽阔明亮,装修大气的房间落入眼底,崭新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光芒,漫射到墙壁上,一脚踩下去,绵软的地毯仿佛踩在云朵上。
时亦白抱着安安,径直打开一间卧室的门,将安安放到松软的床上。
柳韵情不自禁跟上去,惊觉那房间竟然是儿童房。
湛蓝的海洋主题,墙壁上绘着海星和游鱼,安安躺在高低母子床上,环境的转变,让他短暂睁睁眼,瞄了眼周遭环境后,没什么不适应,很快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让柳韵心中起了惊涛骇浪。
安安应该经常来这里,所以即便惊醒看到置身在这,也没惊动。
她惊愕的看向时亦白。
时亦白安抚的拍拍安安,确定他再度熟睡之后,才起身看向柳韵。
自然也看到了柳韵的震惊。
他食指抵住唇“嘘”一声,示意她出去说。
柳韵点头。
回到客厅,端详这套房子的装潢,柳韵是越看越惊心,因为这房子和帝都时亦白父亲给他们准备的婚房装潢风格很像。
“这房子也是你的?”
柳韵压低嗓音,惊讶的问。
时亦白声色淡淡,“不错。”
他单手插兜,微微挺直脊背看她。
“你在县城买了房子,为什么瞒着我?”
时亦白似是想讽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那道讽刺的弧度又拉平了,讳莫如深的道:“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柳韵张嘴想辩驳什么,却发觉什么也说不出口。
前世的她根本不在乎时亦白,更不关心他有几套房子,哪怕他那么好的条件,也挡不住她想和程子黔在一起的决心。
可重生而来,内里换了个芯子的柳韵却觉得,他的隐瞒除了让她震惊更让她难过。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角度,时亦白有这么多的秘密。
眼前这个昳丽俊美,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子,竟然还有这么多变的面貌。
时亦白对她而言,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