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正对院门的位置是两间石头垒成的屋子,顶上虽也是茅草顶,但是,比村中多数人家都要厚实,防雨和保温隔热是没问题。两间屋子一左一右各搭了一间灶房和一间茅房。外面看去,茅房很小,估摸着就占地一个多平方的样子,姜星乔走近一瞧,里面还要更小上一些,茅房地上的正中两块木板,木板的下面是一个大坑,明显就是旱厕的模样。只不过,茅房里干净得不行,就连粪坑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里面的排泄物是周卫国一家搬走的时候送人了还是被人偷了,反正现在里面干干净净的。
赵秀云瞬间就明白池宴忱这是怕被人给看见,把池宴忱扶起来之后就朝着知青点赶回去。
这时,他们无比庆幸自己来找姜星乔的时间刚好是大队上工的时候,村子里都没人。
不然,今天这事要是被人瞧见,两人脸上都没光。
“清明哥,姜星乔太过分了,之前她用阮家逼着你和她处对象,现在,把你哄到手,玩腻了,就随便找借口丢开你,一点都没把你当回事。”
一回到知青点,趁着四下无人,赵秀云便开始数落着姜星乔。
毕竟,她不想刚才姜星乔说的那些话影响到池宴忱,让男人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池宴忱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清明了,被赵秀云这样一挑拨,还真觉得姜星乔过分。
可是,如今人都搬出去了,还提了分手,自己要是再逼得太紧,万一,姜星乔真发电报回海城,那才真叫做完了!
自己来下乡,只不过是想来刷个基层经验,过一两年,让阮家运作回去的。
真要现在就得罪了阮家,只怕是一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秀云,以后,明面上我们还是装一下,我觉得,姜星乔是被我俩这几天的状态给刺激到了,不然,她之前事事都听我的,事事以我为先,听到我要下乡,也闹着一起下乡,不应该变心这么快才是。”
听了池宴忱的话,赵秀云瞬间明白:池宴忱这是还不想放弃姜星乔。
别说池宴忱不想放弃了,她赵秀云也不想放弃。
没钱没票,还要下地挣工分换口粮的日子能是什么好日子?
她可记得,上辈子,姜星乔就像这次一样,带了不少东西来尖山大队下乡,自己和姜星乔一个屋子,带着池宴忱一起吃香喝辣,阮家时不时给姜星乔寄来钱和票,包裹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寄,别说姜星乔了,就连他们两个都不用怎么去下地挣工分,根本就不担心饿肚子的事情。
每天悠悠哉哉挣了三五个公分,三个人就到处走走逛逛,嫌乡下闷了,还会去公社去县城逛逛。
那日子,哪里是下乡,分明就是春游。
再看看现在,自己和池宴忱都没什么行李,两人还都没钱没票,她还好,好歹还有一床被褥,但是,池宴忱别说被褥了,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如果真的不能挽回姜星乔,她不知道两人在乡下会过得多凄惨。
所以,她心里也清楚,两人必须挽回姜星乔。
然后,再找个机会,把姜星乔踢进地狱里。
只是,心里虽然明白这个道理,赵秀云却还是在池宴忱的面前装得委屈不舍,红着眼眶,哽咽道:“清明哥,我喜欢你,一切我都听你的……”
听到女人的呜咽声,池宴忱很是心疼,狠狠把人搂进怀中,似是害怕失去一般,紧紧拥抱着,仿佛想要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良久,才低声道:“秀云,等我!”
“嗯!”
泪水夺眶而出,赵秀云泣不成声。
看到哭成泪人儿的心上人,池宴忱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心中暗暗发誓:姜星乔,今日之辱,早晚有一天,我池宴忱会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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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乔不知道男女主自己加戏,上演了一番惜惜相别。
她关上院门,就开始打理起自己的小院。
院子不大,正对院门的位置是两间石头垒成的屋子,顶上虽也是茅草顶,但是,比村中多数人家都要厚实,防雨和保温隔热是没问题。
两间屋子一左一右各搭了一间灶房和一间茅房。
外面看去,茅房很小,估摸着就占地一个多平方的样子,姜星乔走近一瞧,里面还要更小上一些,茅房地上的正中两块木板,木板的下面是一个大坑,明显就是旱厕的模样。
只不过,茅房里干净得不行,就连粪坑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里面的排泄物是周卫国一家搬走的时候送人了还是被人偷了,反正现在里面干干净净的。
对面的灶房也是收整得干干净净,除了灶台甚至还有一个缺了一脚的橱柜,倒是给姜星乔不少便利。
院子很小,院子正中种了一颗桂花树,如今恰逢九月,正是丹桂飘香满院桂花香味的时节。
更让姜星乔满意的是,这屋子的院子是用土坯垒起来的,足足有两米高,能够挡住外人的视线,她在里面做些什么也方便。
不像村子里很多人户,院子都是用篱笆简单围起来,外人路过,直接就能够把院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简单观察完院子的大体情况,姜星乔回到了屋中。
两间屋子,都是差不多大小,八个平方左右的模样,她挑了一间当卧室,便准备把另一间当作杂物间。
屋子里的家具想来是当初周卫国家搬去县城的时候全都搬走了,空空荡荡的,倒是方便了她收拾整理。
屋子不大,房门的旁边便是一扇老式的窗户,窗棂上还糊着窗户纸,她拿出盆和毛巾,想要打扫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并没有水井,似乎连水缸都没有。
正挣扎着想去哪家借水桶的时候,就听到院门被人叩响。
拿着毛巾,姜星乔打开院门,就看见下午见过的汉子担着两桶水站在门口。
汗水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流到蓝色短衫上,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好看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暖橘色夕阳的逆光下,汉子担着水桶就往院子里走,深邃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痞气。
环看一圈,没瞧见水缸,立马开口:“阮知青,我妈让我给你担水来,你现在没水缸,水桶就先放你这,我明天再来拿。”
粗犷地收起扁担,周景云就打算转身离开,却被姜星乔给叫住。
听到女人娇柔婉转的声音,周景云只觉心神一颤,心尖上仿佛有小猫挠着一般,酥酥痒痒。
抬眸看了过去,正对上姜星乔灿烂的笑容,更是让他想要沉沦。
“周同志,你知道哪里能换水缸床这些吗?”
听到这话,周景云乐了:换东西,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