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一个没忍住,带着韭菜味的饱嗝气,冲了月无痕一脸。月无痕的脸瞬间黑得快要滴出墨来,重重地将讲桌一拍,咆哮道:“你俩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低下头谁也没有答话。“说话!!”被他这么一喝,白雪胆子反而大了起来,脖子一梗:“我就迟到了,怎么地吧!”好一个破罐子破摔!月无痕被她气得牙痒。以前这丫头虽然经常迟到,但还是会扯些什么扶老奶奶过河,给阿猫阿狗洗澡,帮食堂大叔烧火的理由,现在是编都懒得编了!
“小师妹,你要不要紧?”
已经来到云溪宗地界,白雪将池雨从背上放了下来。
“好多了。”服用了宋仁投丢过来的丹药,池雨的伤势恢复了几分。
“那我们走快点!忘了给你说了,今天的画符课,可是宗主老头亲自教导!去迟了,都得受罚。”白雪一脸焦急道。
一听是宗主亲自教导,池雨心中一阵发毛。
那老头她可是见过的,相当古板一个人,脾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仰头望了望已经高挂的烈日,池雨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那怎么办?这个月我已经迟到了二十次,再迟到估计要被关禁闭了。”白雪急得团团转。
人才!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正好是这个月的第二十一天。
你这也算是反向全勤打卡了。
池雨心态还算不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反正都迟到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咱先找个地方吃饱再说。”
“有道理。”
一听到吃,处罚什么的立马被白雪抛到了九霄云外,领着她来到一处小吃摊前,二人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
天丹峰。
宗主月无痕黑着一张脸,手握教鞭站在门口。
他的心情很不愉快。
昨晚灵药园失火,损失不小,到现在都还没抓到纵火犯;今天自己的画符课,竟然还有人敢翘课!
而且两个都是天池峰的!
他柳无极的弟子,还真是个个胆大包天!
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宗主放在眼里的节奏。
又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人影,月无痕衣袖一甩:“不等了,今天我给你们讲讲二阶爆破符……”
正讲得起劲,吃饱喝足的池雨和白雪,终于手挽手出现在门口。
“报……嗝~”
池雨一个没忍住,带着韭菜味的饱嗝气,冲了月无痕一脸。
月无痕的脸瞬间黑得快要滴出墨来,重重地将讲桌一拍,咆哮道:“你俩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低下头谁也没有答话。
“说话!!”
被他这么一喝,白雪胆子反而大了起来,脖子一梗:“我就迟到了,怎么地吧!”
好一个破罐子破摔!
月无痕被她气得牙痒。
以前这丫头虽然经常迟到,但还是会扯些什么扶老奶奶过河,给阿猫阿狗洗澡,帮食堂大叔烧火的理由,现在是编都懒得编了!
她是要上天!
“那你呢?”月无痕目光看向了池雨。
“我……”
“小师妹跟我一样!怎么地吧!”
不待池雨狡辩,白雪率先开口,同时还转过身,小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
意思很明显:好姐妹,在心中!
我谢谢你!
摊上这么个坑货师姐,池雨也很无奈,干脆也跟着摆起烂来:“对!我就迟到了,怎么地吧!”
好好好!
一个二个都长了一身反骨!
月无痕气得头顶冒青烟,咬牙切齿道:“即日起,罚你俩打扫宗门藏书阁一个月!再有下回,直接关禁闭!哪怕是你们师尊来求情都没用!”
“哦~”这处罚不轻不重,两人倒是没有异议,同时点了点头。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要我抬你们入座是不?”
白雪脱口而出:“算你识……”
你是真敢说啊!
池雨赶紧捂住了白雪的嘴巴,拽着她来到角落处坐好。
台上,月无痕滔滔不绝,讲得口吐白沫。
台下,看着面前书本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本就犯困的池雨,实在没坚持住,往桌子上一趴,沉沉睡去。
并非她不爱学习。
其实从上一世开始,池雨就得了一种怪病。
这种病,只要一看到文字就犯困,只有睡眠才能缓解症状,无药可治。
……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池雨睁开眼,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六师姐在旁边孤独地啃着馒头。
“我睡多久了?”池雨擦掉嘴角哈喇子,揉了揉眼睛问。
“不知道。”白雪脑子里全无时间观念,她顺手递过去一个馒头,“刚才老女人来过了,叫我们一会儿去找她。”
她口中的老女人,必然是白莲圣姑无疑了。
池雨心里咯噔一跳:“去找她做什么?不会是昨晚的事,被她察觉到了吧?”
“不可能!我俩做得天衣无缝,她没理由发现。”显然,对于昨晚的行动,白雪是相当有信心。
“那倒是。”
回顾了一下细节,确实是无懈可击。
池雨点了点头,还是不忘叮嘱一番:“反正不管怎样,她没抓到我们现行,打死都不能承认。”
“我懂。”
说话间,二人携手来到白莲圣姑的住处。
白莲圣姑放下手中的书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面无表情道:“坐吧。”
师姐妹也不客气,当即坐下。
白雪甚至偷偷伸出小手,想要将旁边的水果顺走,却被白莲圣姑一教棍打在手背上。
她扫了二人一眼,缓缓开口:“这里没有其他人在,说吧,昨晚的事,是不是你俩干的?”
“什么事?”池雨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
白雪跟着摆出类似的表情来。
见二人还在装傻充愣,白莲圣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她抚了抚右手食指上的扳指,轻叹一声:“我给你们一个主动坦白的机会,希望你们珍惜。”
池雨两手一摊:“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嗯呢~”
“不知道是吧?”白莲圣姑面色一沉,“那你俩告诉我,昨晚灵植园失火,你们在什么地方?”
“宿舍睡觉!”池雨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
“嗯呢~”
“睡觉?你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白莲圣姑也懒得继续兜圈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在了桌上。
玉牌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天池峰,白雪。
看到玉牌的一刹那,池雨脑门顿时淌下一串冷汗。
这师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身份玉牌这么重要的东西!
竟然会落在案发现场!还被人家给捡到。
尽管物证就在眼前,池雨依旧面不改色,她强装镇定,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咦?师姐的身份玉牌,怎么会在您这儿?”
“你们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吗?”
“我知道了!”池雨如同被福尔摩斯附体,认真分析起来,“一定是有人偷走,故意丢在现场!然后借机陷害!你说是吧,师姐!”
唯恐白雪不上道,说话间,池雨不停朝她使眼色。
“就是!”白雪满脸怒容,一脚将旁边椅子踢得稀巴烂,咬牙切齿道,“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演!
你俩继续演!
这么有表演天赋,去戏班子当个演员得了!还修什么仙?
白莲圣姑被二人气得牙痒痒,心知没有抓住现行,她俩打死都不会承认。
接着用戏谑的目光看向白雪,嘴里没来由地冒出一句:“烧饼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