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梨干净利落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起剑,话锋一转,“不过看在您送粮的份上,我们北疆的军士都愿意替您瞒下这个死罪。”裴临渊望着她身后的一群军士,目光沉沉:“阮将军还真是为手下人着想,不肯迎接本王,却愿迎接粮草。”他终于见到了她,可心底的不安却愈演愈烈。阮惊梨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带了一队人马出城迎接他的粮草。这让他原本打算强行把她带走的计划全数泡汤。阮惊梨笑笑没有接话,眼神示意手下将裴临渊身后那几车满满当当的粮草先接进去。
“阮将军让我们给您带一句话。”
士兵面色严肃,一板一眼。
“她说您是摄政王,有权有势,可边疆是她的地盘,您无权让她听您的调遣。”
听了这话,裴临渊既为阮惊梨如今安全在城中松了一口气,又气笑了。
躲着他是吧?
翅膀硬了,现在敢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他抬头看向乌黑城墙上,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心里的不安又浓重了几分。
阮惊梨到底在不在邝城中?
“只要惊梨小姐还是边疆主将,我们就进不去邝城。”一名侍卫忍不住开口。
另一名侍卫摇了摇头:“除非王爷有惊梨小姐想要的东西,亦或是一道圣旨压下来,才可逼小姐低头让我们进城。”
裴临渊听进去了,他仔细想了想,让人从京城购买粮草,日夜兼行的送来。
五日后,粮草抵达边疆。
终于,一个披着黑裘的女人出现在城墙上。
裴临渊骑在马上,仰头望着她。8
他莫名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因为他看不清墙上那人是谁,也担心这次阮惊梨还是不肯见他。
那他千里送粮,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寂静风雪中,有人高声喊:“开城门——!”
裴临渊神色微松,可当阮惊梨从城门口走出来的那瞬间。
他才意识到,他大概带不回她了。
“皇叔,无诏离京,无诏送粮,天下诸臣皆可先斩后揍。”
那新上任的阮将军神色冰冷说完,一把拔出腰间的利剑朝他刺了过来——
剑风在裴临渊离一寸之遥时堪堪停下。
阮惊梨干净利落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起剑,话锋一转,“不过看在您送粮的份上,我们北疆的军士都愿意替您瞒下这个死罪。”
裴临渊望着她身后的一群军士,目光沉沉:“阮将军还真是为手下人着想,不肯迎接本王,却愿迎接粮草。”
他终于见到了她,可心底的不安却愈演愈烈。
阮惊梨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带了一队人马出城迎接他的粮草。
这让他原本打算强行把她带走的计划全数泡汤。
阮惊梨笑笑没有接话,眼神示意手下将裴临渊身后那几车满满当当的粮草先接进去。
北疆一路狂风暴雪,寸草不生,颗粒无收,粮食是最稀缺的。
几个军士上前将粮车罩布打开,一一仔细查验。
比起上次见面,裴临渊发现她晒黑了不少,沉默了一会:“和我回去。”
九年来,他对她百依百顺,可不是让她来战场来送死的。
他那吩咐的口吻让阮惊梨不适的皱起了眉。
可她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陈副将开了口:“王爷,阮将军若是回去了,我们怎么办?”
闻言,裴临渊冷声道:“本王知晓你们不缺主帅人选,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边疆军心服口服?”
阮惊梨冷笑,眼中的锋芒竟让裴临渊有一刹那无法直视。
“说来说去,皇叔还是看不起我?”
“不知这样一个无用的惊梨,皇叔养在王府,又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