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眼泪都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不行了,今天筱婷回家和我说这事,我当时就想笑,忍到现在。”黄玲肆无忌惮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林工,你还没吃晚饭吧?家里还有几个馒头,我给你端来。”黄玲的嘲笑极大地减轻了林武峰的尴尬,他摇了摇头,“我和宋莹都吃过了。”黄玲忍笑,“你和宋莹都吃过了,那就是栋哲还没吃,我去给他两馒头。”庄超英对黄玲道,“你先去拿瓶啤酒,我和林工喝两杯。”
黄玲眼泪都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不行了,今天筱婷回家和我说这事,我当时就想笑,忍到现在。”
黄玲肆无忌惮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林工,你还没吃晚饭吧?家里还有几个馒头,我给你端来。”
黄玲的嘲笑极大地减轻了林武峰的尴尬,他摇了摇头,“我和宋莹都吃过了。”
黄玲忍笑,“你和宋莹都吃过了,那就是栋哲还没吃,我去给他两馒头。”
庄超英对黄玲道,“你先去拿瓶啤酒,我和林工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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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玲端了一碗馒头去林家了。
明月当空,凉风习习,林武峰和庄超英端了小凳子,拿了玻璃杯在院子喝啤酒。
林武峰一口闷了半杯啤酒,苦笑道,“我还说你得检查图南的日记,得,我以后连儿子的作文都要检查了。”
庄超英拿起地上的啤酒瓶,再给林武峰满上,“林工,有件事儿我憋心里很久了,我和黄玲私下还讨论过,今儿正好问问你。”
林武峰愣了,“啥事?庄老师你尽管问。”
庄超英组织了一下语言,斟字酌句道,“今天栋哲说你不检查他作业,我就一直纳闷,林工你是大学生,是我们这一片儿文凭最高的,听说也是你们厂里的业务骨干……,我有时听你和图南聊天,不得不佩服大学生的眼界就是不一样。”
庄超英很诚恳,“你建议小李摆摊,帮小宋进厂,都很有远见,乍就对栋哲的功课这么不上心?”
林武峰吃惊不已,“我只是随其自然,也没有不上心吧。”
庄超英不赞同,“孩子们都有玩心,家长要唱白脸,家长重视学习,他们才会跟着重视,家长不重视,他们自然想方设法地玩儿。筱婷还小,她的成绩我是不担心的,但她的作业我也时不时地抽查一下,就是告诉她,爸爸很重视她的学习。”
林武峰听懂了,转着酒杯沉吟不语。
庄超英化身教导主任,“学习是逆水行舟,我们要趁孩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帮他们建立起良好的学习习惯,不然等他们大了,哪还肯听父母的。”
林武峰将信将疑,“不至于吧。”
庄超英心道,“别说将来了,栋哲现在就不听你的。”
庄超英继续苦口婆心,“我是中专生,黄玲是初中生,我们都很遗憾年轻时没机会多读书,现在孩子们有条件一路念下去,多好!”
林武峰放下酒杯,“庄老师,我懂你的意思了。有些话吧……”
林栋哲房中传出哽咽声和劝慰声,听声音应该是林栋哲在哭诉,黄玲和庄图南在安慰他。
林武峰道,“庄老师,小李小宋来拜年那次,你提到你妹妹因为读了中专,有了工作,没法回苏州了……”
林武峰道,“我是65级的,大学也就正儿八经上了一年课,后面就乱了,毕业后分配,我学机械的,出身好,分到了工厂,我有位同乡,成绩比我好多了,学的是水声工程潜艇专业,没地儿去,出身又不好,被分到最穷的山沟里修地球了。”
庄超英追问,“现在呢?”
林武峰抿了一口酒,“还待那儿呢,而且他是工作分配,不是知青,不存在落实政策回城,估计这一辈子就要终老在那儿了。”
林武峰声音苦涩,“这种情况,在我们那一届不是个例,是大多数。你妹妹还分到了医院,我们那几届毕业生,越是高精尖专业,越是无处可去,统统被分配到了农场或煤矿,好一点的在广播站修喇叭,差一点的去修地球、去挖煤,而且是一辈子,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