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她会突然跑开。“当时我也不知道要写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写下了你的名字。”“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起有关玄泽的事情。”“不管是玄泽还是顾寒声,喜欢的都是你。”明明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可狸月却好似听到了他那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不管你喜欢的是谁,那都是我。”他声音不大,却无比地坚定。狸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她觉得他说的不对,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
顾寒声想了想:“不是,我没有骗过你。”
“我从来没有怪你,喜欢你的话也是真的。”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还在晃着的一块木牌上。
这是上一次花灯节的时候,他跟狸月一起,他在这里挂上的姻缘牌。
这个地方,是整棵树的最底下,一般人不会过来。
他不敢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木牌,便挂在了这里。
而当年的玄泽,亦是如此。
“你刚才,是在看这块姻缘牌吗?”
怀里的狸月点头。
顾寒声松开了她,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他很害怕她会突然跑开。
“当时我也不知道要写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写下了你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起有关玄泽的事情。”
“不管是玄泽还是顾寒声,喜欢的都是你。”
明明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可狸月却好似听到了他那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不管你喜欢的是谁,那都是我。”
他声音不大,却无比地坚定。
狸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她觉得他说的不对,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
顾寒声捏了捏她的手心:“可是哪里还有疑问?”
狸月摇头。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的答案吗?
狸月发怔。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
半晌,她说:“顾寒声,我是妖。”
“我知道。”
她抿了抿嘴唇:“你是人。”
顾寒声顷刻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人与妖之间,有着寿命的差距,也无法诞下子嗣。
子嗣的问题他从不在意。
毕竟,如果不是狸月,他已经剃度为僧。
“我老了之后,你会嫌弃我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认真。
“不会。”
顾寒声又问:“你可知道,世间何为最珍贵?”
狸月再一次摇头。
顾寒声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世间最珍贵,非已失去,也非未得到,而是正拥有。”
正拥有……
狸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手被顾寒声攥着,好像有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曾经与他相处的所有记忆尽数涌现。
玄泽在时,她爱而不得,他不在了,她悔不当初。
可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却犹豫了。
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到底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狸月突然有了勇气,她反握住他的手掌:“那就一起走下去吧。”
这一刻,顾寒声只觉得心里好像春暖花开。
抑制不住的甜意泛滥,他将自己一直收得很小心的那颗珠子拿了出来。
“这不是……”
狸月抬手,发现这颗珠子正好是她手上这串佛珠之前缺失的那一颗。
当时她怎么也没能找到。
没想到会在他这里。
她接过珠子,细细打量之后,就看见了上面小小的两个字。
正是她的名字。
顾寒声摸了摸鼻子:“这是你将佛珠送我之后我自己刻上去的。”
“当时佛珠散了,怕你发现,我就拿走藏起来了。”
狸月将那颗玉石的珠子换下,将佛珠重新穿好,戴在了他手上。
又用一根红色的绳子,将玉石珠子串起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藏在了衣服里。
“说好,都不准丢。”
顾寒声垂眸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好。”
终是忍不住,俯身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
一触即离。
狸月却瞪大了眼睛。
刚才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好像带起了一簇电流,直击心脏,又酥又麻。
她跟他吻过。
在那个荒唐的夜晚,他还是玄泽的时候。
他有些暴躁,吻得也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