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苏绍庭瞬间愣住,他以为那天听到的已经是沈舒笙家里对她最过分的态度了,如今想来万万不止。他以为偏心、辱骂已经是沈舒笙遭受的最过分的事情,却不曾像她的母亲竟然盘算着如何将她的大学、她的丈夫抢来送给她的妹妹。她还知道她是沈舒笙的亲妈,周艳梅压根就没把沈舒笙当人看!他很难想象小小的沈舒笙是怎样在这样的谩骂中长大的,瘦弱纤细的身躯像一株不屈坚韧的小草。顶开压在身上的大石头才走到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却对她的一颗真心视而不见,却对另一个曾经对她加害的人照顾有加。
曾经沈舒笙说过的话有在他耳边响起,原来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筹划着要走了,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对自己失望了吗?
回想起她说那话时冷淡异常的语气和没有波澜的眼神,苏绍庭恨不得给自己一把掌,为什么这么迟才察觉到。
他紧紧攥住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悔恨交加,那天沈舒笙第一次冲自己大声说话,将情绪统统暴露出来。
她的声音是那样疲惫又沙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再没有了期待和喜欢。
“我不觉得以前的日子好,你真的爱那个事事顺着你、没有脾气、没有自己生活的我吗?”“那件事我不也是受害者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艰难小心的活着?”
“苏绍庭,我不欠你什么,也从没对不起任何人啊。”
苏绍庭的耳边响起了尖锐的耳鸣,像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戳他的耳膜,此刻他才意识到沈舒笙当初说出这些话时的痛苦。
她将三年来忍受的痛苦剥开了和他讲,却什么都没有换到。
甚至自己在她爆发之后,在她如此难过之后又在收到沈玉珍出事的消息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
沈舒笙离开走的那么决绝该是攒了多少的失望啊,连一封信一句话都没有留下。9
苏绍庭起身飞快往外面跑,他不知道沈舒笙能去哪,她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个不算亲近的家了。
跑到周艳梅家院子门口苏绍庭的气还没喘均匀就听到里面摔摔打打的声音。
“该死的,那个晦气的丧门星就是故意不替你去考试,她就是蓄意报复,想毁了你的人生,真是个害人精,自己命不好,也不叫别人好过!”
沈玉珍带着哭腔,没有什么主见的声音响起,她焦急得问:“那怎么办啊妈,我还能不能上大学了啊?”
周艳梅恨铁不成钢地咬牙拿指头点着沈玉珍的头说道:“哭哭啼啼没点本事。”
“她不是喜欢跟你抢东西吗,你就顶替她,她肯定背着我们去考试了,你倒时候用她的名字去读书,我给你做证!”
“这样她考的大学、她抢走的本该属于你的丈夫就都要还给你了,我是她亲妈,我给你做证她不可能说得过我们。”
门口的苏绍庭瞬间愣住,他以为那天听到的已经是沈舒笙家里对她最过分的态度了,如今想来万万不止。
他以为偏心、辱骂已经是沈舒笙遭受的最过分的事情,却不曾像她的母亲竟然盘算着如何将她的大学、她的丈夫抢来送给她的妹妹。
她还知道她是沈舒笙的亲妈,周艳梅压根就没把沈舒笙当人看!
他很难想象小小的沈舒笙是怎样在这样的谩骂中长大的,瘦弱纤细的身躯像一株不屈坚韧的小草。
顶开压在身上的大石头才走到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却对她的一颗真心视而不见,却对另一个曾经对她加害的人照顾有加。
当初她看着自己对沈玉珍好时该多么心痛啊!
屋里对沈舒笙的谩骂还在继续,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连苏绍庭都听不下去了。
他猛地推开院门,冷眼看着坐在院子里破口大骂的妇人表情冰冷阴鸷。
“辱骂军属、逼人代考、试图顶替他人大学名额,你们知道这些罪名够把你们都抓进去吗!?”
周艳梅和沈玉珍被突然出现的苏绍庭吓了一跳,听他说完都纷纷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