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顾凌一轻轻摇头,“面对未知的游戏,多个搭档一起,活下来的机会也会更大一些。”“所以你是希望我加入这个组织?”言惟目光微沉,“如果是这样,恕我我不能答应。”他还没有要加入团体的准备,对于言惟来说,多一个同伴,远远不如自己一个人行动。毕竟谁也说不好,这个同伴究竟是助力,还是拖累。“没有。”顾凌一却摇了摇头,“我说了,是一种投资。”“你虽然身体弱,但是脑子好,心性稳重,如果能够多通关几次游戏,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为什么吗?”顾凌一垂下眼帘思索,“或许,你可以认为是一场投资。”
“投资?”言惟眯了眯眼,等待对方的下文。
“生死游戏在眼下的研究阶段,无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但是被拉入这个游戏的人,数量难以想象。”顾凌一尽量简单地朝言惟解释,“国家对于这个游戏,暗地里成立了组织。”
隶属于国家的组织tຊ?
言惟手指轻敲,眼底流露出思索的神情:如果有国家出面,那么大量人员被拉入游戏,却没有引起社会注意便能解释的清了。
“这个组织是为了研究生死游戏?”
“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顾凌一轻轻摇头,“面对未知的游戏,多个搭档一起,活下来的机会也会更大一些。”
“所以你是希望我加入这个组织?”言惟目光微沉,“如果是这样,恕我我不能答应。”
他还没有要加入团体的准备,对于言惟来说,多一个同伴,远远不如自己一个人行动。
毕竟谁也说不好,这个同伴究竟是助力,还是拖累。
“没有。”顾凌一却摇了摇头,“我说了,是一种投资。”
“你虽然身体弱,但是脑子好,心性稳重,如果能够多通关几次游戏,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我希望这次游戏里,我帮你一把,往后你要是遇见组织的人,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也帮他们一把。”顾凌一的眼瞳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看向言惟的视线平静却又专注。
言惟抿了抿唇,忽地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怎么看得起我?你就不怕你的投资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也没关系。”顾凌一轻叹一口气,视线望向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
月色被黑云掩住,平静的海面之下暗流涌动。
“——就算你没能活过后面的游戏,至少我曾经帮过你,我无愧。”顾凌一声音沉稳,语气里多了几分言惟听不懂的意味。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打在顾凌一脸上,投下模糊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言惟突然有所感触,迟疑地开口:“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兵?”
顾凌一一愣,脸上略微诧异:“怎么看出来的?”
“一种感觉吧。”言惟略微感慨,眼底的戒备微微放下。
“以前是刑警队长。”顾凌一无声弯了弯唇角,“后面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丢了命,醒来就已经被拉入了游戏。”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嘴中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组织的名字叫什么?”言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国家特殊异常研究小组。”顾凌一的视线看向言惟,挑了挑眉,“怎么?同意了?”
“就当是对于你前刑警队长这个身份的信任。”言惟从床褥上站起身,朝顾凌一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双手交握,这个短时间的合作关系算是达成了。
“对于游戏,我眼下现在有个猜测。”合作达成,顾凌一没有拖泥带水,话题直接直奔主题。
“洗耳恭听。”言惟重新坐回床垫上,海上的夜晚气温偏凉,他的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是顾凌一找出来给他的。
“我去过一趟船上的厨房,里面的食物储备并不多,或者说可能根本不够全船人吃。”
言惟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一袋大米,微微颔首:“这点我也知道,食物我也准备了一些。”
顾凌一却摇了摇头:“重点不是这些,而是我在另一间隐秘的储藏室里发现大量肉类。”
那些肉类保存良好,完全够整船人敞开了肚皮吃,但是这里的船员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也就是说,塞恩斯刻意隐藏起了那些食物。”顾凌一停顿片刻,像是留给言惟思考的时间,“加上今晚塞恩斯鬼鬼祟祟的行为,他肯定隐瞒了什么。”
眉心轻跳,言惟眯了眯眼:“你没听到那些嚎叫声?”
这下轮到顾凌一皱眉:“嚎叫声?没有,我这一天下来没有听到任何不对的声音。”
“我听见了。”言惟眼帘微垂,语气认真,“我之所以大半夜去甲板,就是因为我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
“声音非常模糊,我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言惟思考片刻,才继续开口,“不过听来源不像在船舱里,更像是来自于甲板下方的舱底。”
“塞恩斯……他应该在船上饲养着什么东西。”结合顾凌一提到的大量肉类,言惟若有所思。
“那他饲养的这东西,估计就是这次游戏的危险所在。”顾凌一同样也想到了。
“肉类……那些东西吃肉?”言惟抬眼扫了顾凌一一眼,“如果让你对付一只老虎狮子,你能打过吗?”
“五五开,船上场地不适合我发挥。”顾凌一大致估摸了一下,瞥见言惟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又开口补充,“真遇上了,你就跑,我会引开它。”
言惟无声弯了弯唇角。
“不过我的提议是主动出击。”顾凌一站直身子,目光如炬,“一味地等待危险上门,不如我们占据先机。”
“现在游戏四个人一个不少,哪怕是野兽,也能招架得住。”
言惟轻啧一声,心里莫名烦躁,似乎自己漏下了什么东西:“不行,你别忘了,塞恩斯对那东西多重视。我们一旦想动手,被发现了,你想好怎么应对吗?”
别忘了,他们此时还在塞恩斯的船上,这里的船员都是他的人。
“并且……”言惟语气有些飘忽,“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游戏真的会简单到,只在船上留下一只野兽吗?
“难道是一群?”顾凌一皱眉思索,但很快摇了摇头,“如果真是一群,不可能没有动静。野兽不是人,塞恩斯无法控制它们保持安静。”
言惟没有开口,他轻咬嘴唇,陷入思考。
如果真的只是一只野兽,塞恩斯为什么会对它那么紧张?是濒危动物嘛?
还有先前塞恩斯提到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到底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