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就我们俩了,不然你还想谁来帮你?”凭着原主的记忆,胡婉知道江水平分得的田地全部被老妖婆分给了大儿子和二儿子,理由是他们家没有劳动力,别把田地给荒废了。如今,胡婉暂时并不想过多招惹他们,只要他们几个不来惹自己,自己暂时也是绝不会找他产的麻烦,不然,就得像上次上次,抓住机会就要坚决捍卫自己的权益。上次,她跟老妖婆了断了所谓的债务,这就是最大的进步了。这样,不管怎么样,日后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由他们自己支配,而不必再上交给老妖婆。
晚上依然一家四口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这一觉比前一晚更安稳更沉,如果不是村里的鸡一遍一遍地叫,胡婉不知道要睡到几点才醒。
睁开眼睛时,发现天才麻麻亮,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一看,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江水平却是不见了踪影。
“这么早就起床了?难不成又要出远门了?”胡婉纳闷地想。
到处找了找,找到后院时,江水平正从茅厕里出来。她赶紧闪过身子假装在厨房忙活。
“怎么起这么早?”看着胡婉在厨房,江水平一愣。
“鸡叫声吵醒的,这鸡烦死了,怎么天没亮就叫。”胡婉抱怨道。
“鸡不都是这么叫的吗?又不是今天才叫的。”江水平满脸疑虑。
“可能是我今天格外想睡吧。”胡婉打着哈欠说。
江水平认真地看着她,更是觉得奇怪。
以前,村里的鸡叫好多遍可是都叫不醒她的,不到日上三竿她难得起床,怎么昨天累了天,反而还觉得这鸡吵了呢?
“哎,我说臭皮......咳咳,孩子他爹,你还打算出去走乡串户的卖货吗?”胡婉担心他真的打算出远门,赶紧问。
“这次打算多歇几天再说。”江水平想了想,说。
“你看你不在家,孩子们经常被村里的小孩子欺负,我以前也做的不好,没有保护好他们......我看,你不如不要出去了吧。”
“不出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又没有田地,在家里的话吃什么呢?”江水平担忧地说。
“你现在担心我们吃什么了?”听到这话,想起他回来那天把辛苦赚的钱都交给老妖婆的事,她的气又上来了,说话也不忍不住又尖刻起来。
“你出去倒是赚到钱了,可是你往家里拿过一个子儿没?”
“不是有娘管着你们吃喝吗?”江水平小声说。
“这次,你和娘闹翻了,我要是再出去的话,也不知道娘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照拂你们娘三。”
“哈哈!江水平你太天真了,我们娘全能活到今天,你不会以为是你娘照拂的吧?告诉你,我们能活到今天,完全是苍天保佑,命不该绝!”胡婉气狠狠地说。
也不想和他兜圈子废话了,直接了当地说:“依我看,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里,我们一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靠山吃山?”江水平不懂。
“对,可不是只有种田才有出路,我们不种田照样能把日子过好,而且过成全村首富!” 胡婉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我们俩?还全村首富?”江水平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看来这女人真的不正常。
“当然是就我们俩了,不然你还想谁来帮你?”
凭着原主的记忆,胡婉知道江水平分得的田地全部被老妖婆分给了大儿子和二儿子,理由是他们家没有劳动力,别把田地给荒废了。
如今,胡婉暂时并不想过多招惹他们,只要他们几个不来惹自己,自己暂时也是绝不会找他产的麻烦,不然,就得像上次上次,抓住机会就要坚决捍卫自己的权益。
上次,她跟老妖婆了断了所谓的债务,这就是最大的进步了。
这样,不管怎么样,日后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由他们自己支配,而不必再上交给老妖婆。
“从今天起,你在柴山上捉野物,我扯药草,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在两年之内把这个茅草屋变成七檩九柱的大砖瓦房!”胡婉站在院子里,意气风发地说。
江水平定定地看着胡婉,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越看越觉得她好看,越看越觉得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这两日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在以往,她是从来没有做过,更没有说过。不过,讲真,她这副样子也挺不错的,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他突然觉得有力量,有希望。
至少现在,此刻,他就觉得她说的话像真的一样,只要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努力,两年之内,他们真的能够把这破茅屋换成七檩九柱的大砖瓦房。
“好,听你的。”江水平眼里含着笑意,看着胡婉,轻轻地说。
看着江水平的样子,胡婉的心莫名地又加速了些,脸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她赶紧拿了麻袋和镰刀,tຊ边走边对江水平说:“快走,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快点忙活一会了再去集市。”
“等等我。”江水平也顺手拿了一个麻袋,紧跟在胡婉身后。
此刻的柴山上空无一人,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只虫鸣或鸟叫打破寂静。
“你去那边找野物,我在这边寻药草,咱们分头行动。”胡婉小声说。
江水平点点头,侧身朝柴山的另一边走去。
胡婉今天往柴山深处走了些。山口的药草昨天基本被薅的差不多了,深处应该会多一些,胡婉想。
随手捡来一根枯树枝扒拉及膝深的野草。深处的药草果然是多了很多,不多时,胡婉便薅了大半麻袋药草,那些草品种各异,胡婉全部胡乱是塞进袋子,打算回家时再作分拣工作。
柴山可真是个宝,里面不仅药草多,野鸭蛋和野鸡蛋也多,还有你是鸟蛋。胡婉喜得差点蹦起来,看来,建议江水平留在家里和自己一起吃柴山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由于原主懒惰,家里并没有养鸡和猪,因而他们一年到头难得吃到一回鸡蛋。
那年月,别说他们家,就算养了鸡的人家,一年到头也是见不到几次荤腥的,家里的鸡生的蛋基本都是攒起来拿到镇上卖掉,或者换些日常生活用品。
凭着原主的记忆,胡婉想起有一次,狠心的大妯娌许氏诬陷江海偷了她家鸡窝里的一个鸡蛋,江海不承认,可许氏一家人一口咬定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似的。
江海和几个人理论,大伯江水波懒得废话,上前就抽了江海一个大嘴巴子,江海的脸上瞬间涌起五个血红的手指印。
江伟看到,也跑过去狠狠踹了江海一脚,并骂道:“不要脸的偷蛋贼!”
江海当下哭嚎着大喊:“我没偷,我没偷。”
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狡辩,所有人都觉得他有一百零一个理由偷鸡蛋。
就连原主知道后,也打骂他:“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这回忆令胡婉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
今天早饭,一定要多煮几个野鸡蛋,让两个小家伙吃个够!她暗想。
忽然,感觉手边涌起一股凉风,前面的草也一阵阵异动,胡婉心头一紧,“啊!”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