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别急,这他参加了也不一定能考中。”“若连我京师的解元都考不中,朕要那国子监有何用?”“父皇息怒,儿臣就是打个比方。这解元肯定能考中,但即便考中了,不还有殿试嘛。你说是吧,父皇?”“哼。”皇帝极为不满地瞪了下堂的儿子一眼,道,“你别当朕不知道,你就是舍不得这臭小子离开你去镇守中南关。”萧玄策一笑。“父皇英明。儿臣这点儿心思果然还是逃不过父皇的法眼。”于是一年后,我们的第五少将军还是去参加了会试。
第五寻的房门虚掩着,房内“踢里哐啷”好是一番大动作!
沈清浅赶紧推门进去!
地上早是一片狼藉!
屏风、茶几、床榻碎了好一半!
好几人呈包围之势将一人锁在正中央。
陆川回头,惊道:“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沈清浅便觉一道邪风迎面吹来!
顷刻便被一人掐住脖颈举在了半空!
那人凤眸赤红,坚硬狠戾之气横贯全身!
就像黑夜里的恶魔,嘴角挂着狂狷邪魅的笑意!
沈清浅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幸好身后的几人相继出手将他再次锁入局中!
她跌落在地上,干叫道:“尽快擒住他,小心他伤口!”
第五寻,一到炸雷暴雨日现世,便会将自己封闭起来!
当年全家被杀!
他恨自己不知丝毫!
倘若他在府中,兴许还能救下父母。
那压抑堆积的愧疚感在每一个惊雷暴雨日中将他瞬间吞噬淹没!
那放纵沉溺的痛苦宛若那杆长缨枪,需要被肆意挥霍!
有人在他耳边呐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
在几人终于将他的双臂捆在手下时!
沈清浅赶紧冲上去,将一针镇定剂推入了他的脖颈!
看着很快瘫软,眼神涣散的自家大人,几人很是诧异地望向了沈清浅。
只见她长吐出一口气,吩咐道:
“这儿没办法住了,你们给他抬到我房子去吧,我给他看看伤口。”
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他们并未过问,而是依照吩咐将自家爷搬去了隔壁。
让他们都走了后,沈清浅才拆开了他身上的绷带。
还好伤口没有崩开。
她仔细给他查了查,重新上了药,缠好了绷带。
这才拉了一把椅子靠在了椅背上。
望着他熟睡安详的侧颜,想起他方才的模样。
沈清浅的心很不好受。
这个人,是被她害的!
顺义八年,第五少将军大胜北戎荣炎军的消息在京师中引起轩然大波。
老百姓几几一堆,纷纷感慨这位少年将军就是南希国的希望啊!
才出征半年,但却已经被第五少将军夺回了被占领的五座城池!
那之前出征的几位将军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就连他老爹都被掳进北戎!
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在圣上面前立下军令状!
领兵出征!
若不是朝中无人可用!
太子一腔力挺,他们圣上也不敢这般孤注一掷!
毕竟将十万人交给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解元,还是需要殊死一搏的勇气的!
这也幸好是圣上押对了。
在文人堆里挖出一员虎将,才得以保住南希国土!
南希国的老百姓们热泪盈眶!
要知道,这南希国的武将少之又少!
能堪之大用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场创世豪赌哇!
“这第五少将军,日后一定是战场枭雄,让敌军闻风丧胆呀!”
“以后的南希国有希望了呀!!!”
但我们的第五少将军可不这么绑架自己,他是有梦想的。
“谁爱干谁干,我要继续考科举!”
“不行!”
其父作为两军停战和谈下的战利品之一。
被解救回国退役后,被皇帝封为昌宁侯,便更是希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上阵杀敌,驰骋沙场。
“他敢!”
南希国皇帝一语即下,不许!
南希国的太子萧玄策跪在地上。
“父皇别急,这他参加了也不一定能考中。”
“若连我京师的解元都考不中,朕要那国子监有何用?”
“父皇息怒,儿臣就是打个比方。这解元肯定能考中,但即便考中了,不还有殿试嘛。你说是吧,父皇?”
“哼。”皇帝极为不满地瞪了下堂的儿子一眼,道,“你别当朕不知道,你就是舍不得这臭小子离开你去镇守中南关。”
萧玄策一笑。
“父皇英明。儿臣这点儿心思果然还是逃不过父皇的法眼。”
于是一年后,我们的第五少将军还是去参加了会试。
不出所料又以会元之资参加了一个月后皇城殿的殿试。
殿试上皇帝策问,他回答的井井有条、精彩绝伦;
那见解独具一格、别出心裁,让一旁聆听的大臣们都叹为观止、佩服不已!
厉害啊厉害,看来这第五会元就要“三元及第”了!
结果,甲第一定,探花!
这就很无辜了,为什么不是状元呢?
对啊,为什么不是状元呢?
皇帝说:“第五寻才智过人、品貌出众,赏探花郎之位。”
全场哗然!
这就让人不得不寻思了。
品貌出众?相貌问题?长得太好看了?
于是三甲游完街后,我们的第五探花对着铜镜;
拿出匕首;
对上了镜中人那张美中夹愤的脸。
那后槽牙咬的“咯咯”咋响,“害人不浅。”
“本宫觉得,你现在毁了它也无用了。
萧玄策两指一夹,轻轻捏过他手中的匕首。
第五寻怨恨地望着他:“你们太过分了。”
萧玄策表示无辜。
“本宫当初在父皇面前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你这话说的,也太伤本宫心了。”
第五寻倔强的扭过头。
“你们都欺负我。”
萧玄策唉声叹气。
“其实,这探花也挺好的,不也是一甲嘛。大家都知道你才华横溢,这名次……不重要。”
“哼。”第五寻窝着火,道,“自古以来,都道这探花郎是为驸马准备的,我才不要娶你妹妹。”
“不娶不娶。”关于这一点萧玄策还是很赞同的,“别说你不愿意了,本宫也不会同意你去做那劳什子驸马的。”
开玩笑,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他留到京师!
这要是成了驸马,不能参政!
以后还怎么做他的左膀右臂?
“主子,宫里来话了,宣您即刻进宫。”
萧玄策的贴身侍卫叩门禀报。
“知道了。”他拍了拍第五寻的肩,道,“本宫先进宫一趟,你先去老地方等。今晚本宫陪你不醉不归。”
那日,天阴涔涔的,像极了第五寻的心情,没有一点儿阳光!
戌时,天色突然黯淡,有黑云逐渐压城。
没过一会儿,便狂风几作。
百姓奔声四散,很快街巷空荡、行人无几。
又闻几声惊雷乍响、电闪袭来,滂沱大雨接踵而至。
天公惊雨,留客天,这大雨一直下到了三更天。
有打更人穿梭在暴雨过后的街头巷尾敲着锣,呼着号:“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子时三更,平安……”
路过昌宁侯府时,他号都没有喊完,便被侯府门前的东西惊住了神儿。
许久他走近了,瞧清了,才回魂奔跑,疯狂地敲击手中大锣。
“死人了!!!死人了!!!”